“你說, 你分手,你的小男友能同意?”溫冬茹倚在沙發上問道。
姜瑤開始沒滋沒味地啃第二個蘋果。
“你忘記我們大學時候那些男生了嗎?”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的快, 也散的快。剛分手一兩天還意志消沉,整天不上課只知道喝酒只知道哭。
再過十天半月, 指不定就誰誰了。
更何況,他們兩人這才相多久。
真的死去活來的,也不現實。
“年人,理智比要多一分才好。及時止損。”
溫冬茹坐在一旁言又止, 抓了抓頭發,著,這才吐出一句話。
“你這個人啊, 心。”
……
晚飯吃了兩個蘋果, 胃被撐得滿滿,不知是不是真的被蘋果撐的。
溫冬茹回屋照例跟男朋友打電話,姜瑤一個人坐在客廳有些無聊。
趿拉著拖鞋回到臥室,關上門,埋頭躺在床上。
說是撕心裂肺的難過, 好像也不至于。
無非是有些空落落的不習慣。
姜瑤翻了個仰躺著,目所及是一只白的玩偶兔子, 稽的表像是在嘲笑。
姜瑤:“……”
一掌把兔子扣在床上。
“嗡”地一聲,是微信回復消息。
姜瑤拿起手機,便看到忱琢破天荒的沉默。
“好。”
他只回復了一個字。
忱琢曾經保證過,若是姜瑤讓他離開, 他絕對不會多說半個字,不會糾纏。
如今倒是說到做到。
姜瑤原本做好心理準備。小男生麼,一哭二鬧三上吊, 鬧鬧脾氣是很正常的事。上一秒還在接吻,幾小時之后就分手,任誰也無法接。
沒想到,對方的反應相當冷靜。
姜瑤的心一時間有些復雜。
不過正好,就這樣分手,沒有爭吵,沒有翻臉,留給彼此的都是最好的回憶。
再翻個,姜瑤不再想關于忱琢的事。
抱著手機翻綜藝,終于找到一個有意思的節目。
屏幕里的人嘻嘻哈哈,回在整個房間。
***
同一時刻。
學校偌大的籃球場有不學生,大多數的生都三三兩兩坐在一起,看球場上的籃球比賽。
“哇,那個男生好厲害!”
“那不是忱琢嗎?”
“金融系的?”
臺下的幾名男生正在打籃球,短短幾分鐘就進了好幾球,只是,投籃的人自始至終只有一個。
本來應該是輕松的打球娛樂,大家的表嚴陣以待,就像是在打比賽。
仔細地瞧,他們其中有人的臉上分明還帶著些恐懼。
都是因為投籃的那個人。
忱琢。
“好可怕啊,力氣這麼重。”
“我的胳膊都要廢掉……”
“這真的是在打籃球?我怎麼覺要被殺掉了……”
在休息的功夫,幾名男生聚在一起小聲埋怨,還不敢放大聲音。正在額頭汗珠的魏遇聽到他們的話,也跟著角搐。
忱琢跟著一起來打籃球,分明是心好才對。
此刻,是個人都能看出忱琢的緒有多麼糟糕。
魏遇都想求求他別打了。
一個籃球都搶不到啊!
他又在妹子們面前丟了人啊!
魏遇后悔得肝腸寸斷,青著臉瞟了一眼臺上的生們,果然都在看忱琢,哪還有他的份。
“哎……”
坐在椅子上的忱琢沉默著掉額頭的汗。
魏遇湊上前,試探地問:“心不好?去喝點酒吧?”
“……”
“你到底怎麼回事?”魏遇突然福臨心至,“你該不會……被甩……”
回應他的是忱琢帶著殺意的目。
魏遇:“……”
當他沒說。
他做了個用手在邊拉拉鏈的作。
有生之年,見證忱琢談。
有生之年,見證忱琢還沒幾天就被人甩了。
天道回,報應不爽啊。
忱琢這搶了他無數個喜歡的孩子的混蛋,也有今天。
魏遇原本想嘲笑他一番,又不敢在這樣的節骨眼嘲笑,生怕忱琢生氣起來揍他。
他可打不過忱琢。
看起來高高瘦瘦沒什麼,力氣賊大。
魏遇了他的肩膀:“走吧,帶你喝點酒。天涯何無芳草,漂亮生多得是。”
忱琢面無表:“想死?”
魏遇秒慫:“對不起。”
籃球被他扔到地上,忱琢的臉上沒什麼表。他站起,套上外套,朝著大門走去。
魏遇哎了一聲:“你不打了?”
“你要去哪?”
“忱琢!喂!”
在全場矚目中,穿著紅白運服的拔影消失在籃球場,只剩下其余的人面面相覷。
到底是。
怎麼回事?
……
姜瑤難得看綜藝節目。
平日里覺得沒營養的容,倒是在特殊的時候能打發時間,消遣心。
閑著也是閑著,便一個接一個地看,不知不覺過了十二點,姜瑤有些困倦地眼睛。
今天好像熬夜了啊。
使不得,使不得。
原本有些不開心,經歷一堆搞笑段子的沖刷之后,姜瑤短暫地將這件事扔到腦后置之不理。
赤著腳走到窗臺邊,準備拉上窗簾。
今天的夜晚星星很多,漆黑的星空,約有芒閃爍,一點一點綴滿整個夜空。
姜瑤趴在窗臺上看了一會兒星星。
所在的樓正對著大門,離得不是很遠,能看清楚大門面前的燈。
整個城市都陷沉睡之中,萬籟俱寂。
唯有那盞燈火一直亮著,未曾熄滅過。
這時。
姜瑤忽然瞥見一道影。
他佇立在路燈下,瘦高的影子拖得很長,從姜瑤的距離看略顯模糊,只能看清楚是個男。
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有些悉。
姜瑤搖搖頭,拉上窗簾,懷疑是自己神經過敏。關了燈,躺在床上休息片刻,忽然又猛地睜開眼睛。
“……”
悉縈繞著,讓難以睡。
姜瑤再次睜開眼睛,騰地從床上跳下,快步走到窗邊。
小心翼翼地拉開窗簾的一角,朝著窗外去,乍一看,那道影已經消失在街角。
姜瑤拿起手機,打開照相,慢慢放大鏡頭。
現在的手機攝像頭堪比攝像機,姜瑤放大到最大的倍數,雖然有些模糊,卻讓看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路燈下的人還沒走。
他倚在燈邊,沉默地垂著頭,表模糊不清。
姜瑤本看不到他長什麼樣子,心中卻莫名篤定,是忱琢。
再也沒有遇到過第二個像他這樣獨特的人了。
只是。
忱琢為什麼會在這里?
賣慘裝可憐嗎?
姜瑤很快打消想法。
若不是今天看綜藝熬夜太晚,若不是方才好奇心作怪,這個時間點,本無法發現對方的存在。
他就那麼孤零零地站著,孤獨又沉默。
仿佛在一片黑暗之中,只能握著一點昏黃的亮。
姜瑤看了一眼時間。
這個點再不回學校,他要住在哪里?
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嘖。”
姜瑤眼不見心不煩,嘩的一聲拉上窗簾。
并不是那種輕易心的人。在心之前,想好后果,免得再做無用功。若是回頭再安他,糾纏下去,那麼分手的意義又在何?
當做無事發生,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睡了。
……
十分鐘后。
姜瑤突然睜開眼睛,憔悴而又憂郁地翻坐起,一邊打哈欠一邊走到窗邊。
說是這麼說,年輕人再能抗,也不住初春的風寒料峭。晚上的風冷得很,心里惦記著他在吹冷風,怎麼能睡得著。
姜瑤的良心作怪。
又放大鏡頭向那盞燈。
昏黃的、微弱的下,只剩下孤零零的路燈,忱琢的影已然消失不見。
姜瑤不長舒一口氣。
走了就好。
想明白了,說不定明天就能釋懷。
了疲憊的眉心。
這個點還沒睡著,明天上班,指不定要在辦公室睡到天昏地暗。
還是快睡覺吧。
作者有話要說: 姜瑤:我是那種心的人嗎。
下一章。
姜瑤一掌打在自己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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