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完了?”臨時被抓來做會議記錄的領隊剛坐穩就接到了散會通知,他一頭霧水,慌張道:“我我我剛寫了兩行!經理讓我會后把會議記錄給他的,這麼,不行吧?”
“有什麼不行的?你自己看著編點。”余邃糊弄這些事兒頗有經驗,他叼了煙,含糊道,“多寫點,免得他們又說我敷衍。行了,散了。”
隊員們樂得如此,紛紛拿起手機出了會議室。
“哦還有一件事。”領隊追了出來,對眾人道,“這季度的獎金發了,大家看一下自己的轉賬記錄,有問題一星期上報一下,辛苦大家了。”
余邃拿起手機掃了一眼六位數的轉賬記錄,沒太在意,剛要把手機放回兜里時,手機振了下。
【Luo】:[還缺早飯錢麼?]
余邃挑眉。
連著忙了幾天,差點把這個叛逆年忘了。
原以為要等自己找他呢,不想叛逆年居然還記得早飯的事。
余邃靠在走廊墻邊,右手著煙左手單手打字:[哥哥伱還記得wo?]
【Luo】:[……問你話呢。]
余邃角噙著笑,打字:[缺,哥歌你要給窩錢嗎>0<?!]
余邃了口煙,正要再逗時一句時,他手機振了下,時給他發了個紅包。
十元整。
余邃的微信轉賬是實時存銀行卡的,他收下轉賬,下一秒收到一條短信。
【您的賬戶*8888于04月27日16:05存¥10.00元,可用余額5372937.46元。】
“哇哦。”余邃笑了,“巨款。”
余邃邊煙邊打字:[謝謝哥哥!眀天早飯錢有了。]
那邊不回復了,余邃手欠,又打字:[哥哥>0<,后天訥?]
余邃手機振了下。
【Luo】:[后天的明天再給。]
余邃又問:[大后天(O-O)?]
【Luo】:[大后天的后天給。]
余邃笑了,繼續手欠:[每天都給?]
【Luo】:[……你特麼的賴上我了?]
余邃忍著笑打字:[哥哥我。]
【Luo】:[……給。]
余邃道:[真嘚?哥哥你迮麼這麼好?]
【Luo】:[因為我沒錢的時候也吃不上早飯。]
余邃失笑:“你家地板都是金鑲玉的,你說你沒錢,騙誰呢……”
余邃并不破,配合道:[榭榭哥哥!哥哥伱要是怕麻煩,不如直接給我①個星期的?。]
【Luo】:[給你一星期的,然后你一天全花在網吧?]
余邃意外,這小叛逆還有生活,這都能想到。
【Luo】:[還有,能別哥哥麼?不麻。]
余邃:[>-<那什麼?]
【Luo】:[時哥。]
余邃從善如流:[時哥。]
余邃逗夠了,開始說正事:[時哥能陪我打①局游戲嚒?]
【Luo】:[我不帶小孩玩。]
余邃打字:[陪陪我吧,我太菜了,沒人帶我。]
【Luo】:[著急給大號沖分,沒時間帶你。]
過了好一會兒,時又發了條消息:[等幾天。]
余邃并不勉強:[好。]
就這麼又過了快一星期,那天余邃剛結束了訓練賽,時微信上給他發了一個陌生賬號過來,道:[加這個號。]
余邃了然,時自己大號這會兒排位太高了,已經沒法和小號組排,這是申了個小號用來帶自己。
小叛逆居然還記得要帶自己的事。
隊友們都散了,余邃重新坐回自己機位前開機,登錄自己小號后加上時發來的新賬號,那邊已經在線了,時打字讓余邃接語音,余邃以房間隔壁有家人在睡覺為由拒絕了。
時倒不堅持,他讓余邃自己上直播間聽指揮。
直播間里時一臉麻木道:“今天帶個小孩打低分局,不看炸魚的可以關了。”
余邃笑了下,組隊邀請時。
兩人等待排隊,等待的間隙里時開麥淡淡道:“最基礎的應該知道吧?算了……今天就當教學局了。”
時已過了變聲期,但聲音還是很清亮,他好像是嫌聲音大了耗電多似的,將音調得很低,過耳機傳過來的是年人特有的憊懶聲,余邃覺得很好聽。
“咱們四個人一組,我是醫療師,你和另一個人是突擊手,在最后的那個是狙擊手,對面配置和我們一樣。”
“地圖一半是咱們家,一半是對面家,咱們看自己家這一半沒霧,看對面全是毒霧,對面看我們也是這樣。”
“不能走到對面的霧氣里,接秒死,我給你套子盾也沒用,毒霧是化學攻擊,沒有任何裝備能抵抗,只能驅散。”
“突擊手和醫療師能驅散毒霧,你看一下你背包里,那個無限取用的凈化皿就是用來驅毒的。走到毒霧前放下凈化皿,三秒鐘后凈化皿半徑2.5米范圍的毒就驅除干凈了,你……聽著了嗎?”
余邃這邊久久沒有回應,直播間中時眉頭微微皺起。
余邃在游戲打字:【做筆記呢。】
時不信任地瞥了攝像頭一眼,繼續道:“你我,還有另一個突擊手的前期任務就是驅毒和防止對面驅我們的毒,一路驅到他們基地轉生石,毀了他們轉生石再把他們人全殺了,就算贏了。”
余邃打字:【明白了。】
游戲開始了。
時漠然道:“跟著我。”
時帶著余邃往前,邊走邊道:“對面也會在地圖界埋伏我們,一會兒要小心,別被收人頭,盡量拿他們人頭,你現在只有基礎配備,你是突擊,只有自己擊殺了對面的人才能升級配置,不然這一整局就是個廢。”
余邃打字:【醫療師怎麼升級?】
時懶懶道:“你殺人的時候,我只要距離你不超過五米,就能有輔助分,有了輔助分能初級升級。我現在只有原始子盾,最窄的這種四邊形子盾,有了輔助分后,我就能買大很多的六角形子盾,比原始盾抗揍,當然,蹭不到輔助分也能升級,就是……”
游戲,時的醫療師人角出長匕首,著毒霧邊緣臥倒躲過對面突擊手的子彈,而后卡在對方換彈夾的時候,一個匕首旋切加側踢再接匕首旋切,干脆利索地收了對面突擊手的一。
“醫療師沒有槍,但可以用匕首收人頭。”時平靜道,“殺人后就能直接買三折六角子盾了,給你套一個,往邊上靠靠。”
FS基地中,余邃眼睛漸漸亮了。
醫療師這個職業是個輔助職業,俗稱媽職業,一般還是玩保姆流的多,如自己一般玩刺客流的之又,能玩得好的,就更是麟角了。
現在玩的雖然是低分局,對面被收了一的突擊手也確實菜,但時剛才那一連串的走位和作不是假的,余邃自己也是醫療師,所以看得最清楚,剛才對面就算是自己隊友,很大概率也會被時吃掉半管。
小叛逆確實玩得好。
就是打法還是稍微糙了一點。
余邃同時打了三小時七局,其間余邃連蒙帶騙地對時問東問西,趁機將時的底了個。
余邃想要知道的已經都了解到了,他假稱玩的時間太長父母要揍自己了,在游戲里打字對時說不能玩了。
直播間中時面無表道:“哦?那以后還用帶麼?”
余邃莞爾,應該不用了。
等下了游戲給柯昊打個電話代清楚,還了柯昊當年的人,這次的事就算是正式畫上了句號,自己和這個小叛逆應該就不會再有集了。
常規賽馬上開始了,余邃不再只是余邃,他還是Whisper。
他還是上賽季世界冠軍戰隊隊長,還是CN賽區之盾,還是賽區之,還是FS最強底牌。
新賽季馬上就正式開始了,多雙眼睛在盯著余邃,他不可能有時間逗孩子玩。
余邃在游戲打字:【榭榭時哥,wo今天學會了不,以后應該能自已玩了。】
直播間時看著隊聊天記錄不屑哼笑,似乎是在想余邃剛才各種瞎比作,不予置評。
余邃看著直播間里時的小表笑了下。
直播間里時已下了自己的小號轉而上了大號:“被得心態崩后希你還能這麼說,你爸不是要揍你了,還不走?”
余邃下了小號。
余邃拿過手機來給柯昊撥了過去。
柯昊很快接了起來。
余邃了脖頸:“稍微改改脾氣,可以打職業的。”
柯昊喜出外:“真的?他真的玩得那麼好?”
“結合年紀,算是比較突出的,當然,路人王能不能打好比賽還要看心理素質、臨場發揮這些,這個我判斷不了了。”余邃道,“是騾子是馬,還是要真上了賽場才清楚,但我初步判斷……應該不會差太多。”
柯昊連聲道謝:“那我去跟我爸和我叔叔說,唉……總算能給他們個代了,我最近被催得頭大,多謝你了。”
“小事。”余邃道,“那我就把他的微信刪了?我頂著那個煞筆微信昵稱一星期了,有點扛不住。”
柯昊笑出了聲:“行行,這次真欠你人了,等我回國請你吃東西。”
“行了,不知道哪天呢。”余邃小通話界面,在微信里翻找到時,順口道,“對了,你堂弟每天給我十塊錢早飯錢,已經給了好些天了。”
余邃看著自己同時的聊天記錄,忍不住笑了下:“這錢我是私吞呢,還是退給你呢?”
電話那邊柯昊安靜片刻,遲疑道:“他……每天給你早餐錢?”
余邃點頭:“是啊。”
柯昊言又止。
余邃笑笑:“什麼意思?心疼我又花你家錢了?這一共不到一百塊,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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