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演戲的人或許和現實離，甄意并不介意。

這時電影里出現香艷場景，宋依扮演的和年在草地里調。氣氛微妙，宋依一點兒不尷尬。

“甄律師，你知道嗎？”突然說，“故事里總把描寫得很妙。我覺得很假。我總是很痛苦。這種時候人其實很難。”

“……”們有那麼嗎？

不過，既然說很痛苦……

“可以自己解決的，告訴你……”甄意說著，湊近耳邊嘀咕。

宋依聽著，驚訝地睜大眼睛；甄意說完了，正襟危坐：“速度快，可掌控，不怕得病，不用假意取悅男人，各種好。”

宋依呆了半秒：“這樣都不用談了。”

甄意聳聳肩：“本來就是嘛。個男朋友，不如養條狗。”

這時，病房外傳來楊姿的聲音：“安瑤，你怎麼在這兒？”

一瞬間，甄意有如服里鉆了蟲，安瑤？

中學校花績優秀的安瑤？傳說中慕言格的安瑤？男生趨之若鶩卻從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只對言格微笑的安瑤？

甄意記得，那時酸溜溜地在言格邊咬牙：“看見你就笑，一定是覺得你長得很好笑。”（有人這麼貶自己男朋友？）

言格在看書，頭也不抬：“甄意，你在吃醋嗎？”

甄意都氣歪：“吃你的頭！我為什麼要吃醋？”

“你沒漂亮。”

甄意當場炸，火箭一樣沖到場上各種手舞足蹈加鬼嚎鬼。

往事不堪回首。

其實安瑤績好長得好人緣好，不錯。可喜歡言格，甄意難免心存芥。

安瑤和楊姿一起進了病房，安瑤對甄意笑笑算是招呼，甄意側過臉，沒想多年后遇到敵，自己居然頂著紫的眉……

安瑤俯給宋依檢查口：“還疼嗎？”

“有一點兒。”

“呢？”

“也有一點兒。”

……

甄意只知安瑤學醫，倒不知這麼早做了外科醫生。不想說話，安瑤天生優越清冷，也不寒暄，倒是楊姿活絡氣氛。

“瑤瑤學姐，你好厲害，”楊姿和甄意比安瑤言格低一屆，“你提前完學業的吧，中學時你就是天才。聽說學醫好難的。”

“有興趣就不難。”安瑤連笑容都是微微的，很有尺度，“據我所知，同校里不學醫。”

“言格，我記得那個怪怪的言格學長出國學醫了。”

“也算吧。”安瑤向來話不多。

一句“也算”，甄意聽出很了解言格的近況，不僅是近況。

難道言格來醫院是來……

心里，莫名不太氣順。

“學姐還是那麼漂亮，穿了白大褂更漂亮，男病人肯定都覺得生病不辛苦。”

作為四個人里最不好看的甄意，不作聲。

“你肯定很多人追。”

“不是，有男朋友了。”安瑤為人涼淡，語氣也涼。

楊姿詫異：“真的？好奇，他做什麼的？”

“他比較低調，我就不說了，總之很好很好。”安瑤簡短地答。

“可聽你這麼說覺更好奇……”

“楊律師是來這兒敘舊的嗎？”宋依不耐煩地打斷，語氣不善，病房里瞬間冷氣。

宋依不看楊姿只看甄意，“以為和你合作愉快呢，你糊弄我的吧，推薦的律師這麼不專業。”

安瑤臉尷尬，楊姿一下子臉通紅：“抱歉。”

甄意不爽，沖宋依擰眉：“我推薦楊姿是因為不僅專業，而且脾氣好，心寬容；不像我，見不得你晴不定又高調，自以為是又不顧他人的爛脾氣，不就想甩攤子不干了。”

病房里空氣結冰。

楊姿看著甄意，激又自責。

宋依古怪地盯著甄意，沉默幾秒，竟不發脾氣了。安瑤檢查完便出去，楊姿也離開。

宋依卻把甄意留下，等房間空了，才說：“你不喜歡安醫生。”

甄意大方承認：“不算不喜歡，就是做不好朋友的類型。”

“我剛才幫你說話，你還罵我。不識好人心。”

“你想幫我，罵安瑤一個人就好。楊姿是我朋友，自尊心強，沒面子的事會在心里磨很久。”

“有趣。”宋依抬抬眉，“你是習慣保護人的格，保護泛濫。”

甄意懶得回話：“沒事我走了。”

宋依暫停影碟機，喊：“安醫生的男朋友一定和你有關系。”

甄意心中已有不詳預，卻不想說：

“稀奇，我們什麼時候說這麼‘朋友’間的話題了？”

宋依聽出諷刺，也不生氣：“安醫生說男朋友時，楊姿看了你好幾眼。”

甄意心中微涼。

“一定是你們倆共同喜歡過的男人。當年你贏了這麼完的人，還被嫉恨到現在，你應該暗自得意，很有優越。”

甄意真是服了，無語地回頭，大拇指指自己：“錯，老娘才是最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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