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惠橙一愣，被他突然的問話噎住。

“嗯？”他現在有點好奇。也混了有幾年了，怎麼這麼弱。要技巧沒技巧，要手段沒手段，跳的舞更是毫無。如果他是老板，這種員工早就遣散了。

支支吾吾，不太想回憶過去的事。“我……本來不愿意，可是……”可是武哥會鞭笞，著就范。

鐘定看著這樣子，就知道了，應該是被迫的。的格確實不適合出來賣，換真有心的，有這臉蛋，早秀出來了，哪像，藏著掖著。

因為右臂沒有怎麼，所以痛楚有所減輕，他也有了些閑，“小茶花，之前你的服務，跟我開個價。”

許惠橙繼續擰著手里襯衫的水，“你救過我。”

鐘定哼了一下，“所以以相許？”

搖頭，“其實……我價格不高……”他救這麼多次，早就抵了。

“看得出來。”

不吭聲了，起在里找地方晾掛他的服。把服攤開在窟窿的石壁上，雖然不是完全晾著，但因為能曬得到太，應該也不難干。

鐘定又扯拉了手臂，終于正了位，只是骨頭的疼痛還是發漲。現下這環境，比之前的山好得多，所以他想休息休息。

許惠橙忙完回來，發現鐘定已經靠著山壁睡著了。

自己的服也是滴著水，于是干脆把上了下來。

里的風一陣一陣過全，讓完全不覺得冷。

去探了探鐘定的額頭。

沒有異常。

但是見他著上，又有些擔心他是不是會著涼。畢竟有外傷的話，容易起燒。

鐘定的頭突然往旁邊倒，許惠橙趕護著，免得磕到地上的碎石。索在他旁邊坐下，直，讓他枕到的大上。

仔細想想，這幾年對好的人，真沒幾個。所以對于今天的鐘定，很激。

☆、27

許惠橙張了下山。

似乎又是封閉的。那些窟窿的形狀張牙舞爪,乍看之下，很是恐怖。雖然這里環境比之前要好,但是更加沒有出路。

暗嘆一聲,俯看鐘定的臉。

他睡得不安穩，眉間糾結。

目移向他的手,然后輕輕攤開他的掌心。剛剛在幫他服時,就留意到了，那里斑駁猙獰。現在仔細看,居然還有些細石嵌。

許惠橙是瞧著都覺得疼。因為怕吵醒他，也不敢太大作，所以只能撿些淺表的砂石。

鐘定的手指，骨節分明。

不知喬延的，是否也這樣修長好看。

在鐘定安靜的時候,許惠橙就會幻想他是喬延,從而讓自己心欣些。如果真的葬此地,至也在最后的時刻擁有過溫暖。

許惠橙靠著旁側閉上眼睛。四周靜悄悄的,的思緒飄來飄去,想了很多，但又記不得究竟回憶了什麼。

只是覺得苦，從心里彌漫開來的苦。

鐘定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上方聳立的。

許惠橙僅著。從他的角度上去，的臉在那雙的后面。由于是厚墊的緣故，所以他估計那真材實料的大小有限。

他無聲譏笑，然后轉了轉頭，視線及滿有的腰腹，他嘲意更甚，重新正回了臉。

許惠橙覺到他在大上的作，低下頭看他，“鐘先生，你醒了。”

鐘定嗯了一聲，坐起來。右肩的疼痛沒有之前那麼扯心裂肺，然而其他部位的傷口卻變得明顯。

許惠橙的大被他枕得麻了，曲換個姿勢，然后帶著約的期待，問道，“鐘先生，我們在這里要怎麼出去呢？”

“誰知道。”他漫不經心的。

被他這麼一噎，又不吭聲了。

鐘定過窟窿向外面的天，“有什麼況等明天再說了。”太已經落山，就算真要行也不方便。

許惠橙點點頭。在求生方面，如今很相信他。

“我的服呢？”

“我給你拿。”的大還沒緩過來，站立時一發就往旁倒，沒有平衡住，跌在了鐘定的懷里，下磕到他的上。

他甩了下被抓住的右臂，“在占我便宜之前，麻煩先把手洗洗干凈。”

許惠橙手忙腳地撐著躲開，里低聲解釋著，“我沒……對不起。”

兩人都是半-的狀態。剛才倒不顯得多尷尬，畢竟現在的境是特殊況，而且他也算是的客人。但是被他這麼一諷刺，卻不自在了，急急去找自己的服。

保暖還是半干的狀態，可也顧不得這麼多了，連忙套上去。

鐘定著的作，角勾揚，“小茶花，你有一百二十斤吧？”

許惠橙僵了下，聽出他的嘲諷之意，含糊著，“差不多。”

他的笑容更為惡劣。

整理好保暖，過去幫他拿服。“鐘先生，厚的沒那麼快干，你先穿薄的吧。”

鐘定接過穿上，然后走向水池那邊。他點了火機，在那邊上仔細看了一陣，才發現，這水原來是流的。水位上方的池壁，有幾個小孔，細水潺潺而下。

他用手去接了半掌，啜了幾口，清甜暖心。

他回頭，“小茶花，這里的水比較干凈，你想喝就過來接。”說完，他坐在池邊撥挑手掌的沙礫。

許惠橙有些驚喜。沒考慮過水質干凈不干凈的問題，就是想到有一大池子的水，起碼還能撐一段時間。鐘定總是比想的要周到。

很，胃都犯著疼。暖暖的泉水腹后，癥狀稍微緩解。

然后就著池水洗了把臉，終于將糊一片的妝容卸去。

鐘定見到清麗的素，沒有太大反應。

這里沒有柴火，只有外面進的夜，朦朦朧朧。兩人坐著也無聊，于是沒一會兒，又準備睡覺了。

山和風徐徐，即使是夜晚也不冷不熱。

鐘定和許惠橙隔著大約一米遠，各自枕眠。

老實說，鐘定今天睡得有點多。中午和傍晚都已經睡了一覺，現在才不到八點，要是在以往，這個時刻，他的夜生活才正式拉開序幕。所以他現在，毫無睡意。

他不轉頭看旁邊背對著的人。

蜷著子，像一只小貓。

他壞心地手去撥的頭發。

許惠橙了下。本來也沒有立即睡著，所以他突然的作，把嚇到了。

鐘定往左邊側過去，與距離更近，熱熱的氣息噴至的后頸，察覺到的僵，他將右手輕輕搭上的腰。

更是都不敢。

鐘定噙著角的邪笑，把的子扳過來，然后翻上。“小茶花，我睡不著，來玩玩？”

許惠橙來不及掩飾的眼中有慌閃過。

他俯下頭，用額蹭了下的額，“開個價，嗯？”

他的眼眸半彎，卻正是平時讓寒栗的那個模樣，狀似和，實則詭異。寧愿他說著一堆嫌棄的話，也不想見到他的這個狀態。

張了張，“鐘先生……”出口的聲音都有一抖。

鐘定握住的一方盈，攏在掌中掐。“我記得你冠軍之夜，是三十萬？”

許惠橙沒有回答。

“那我付你雙倍。”他不滿足于隔的手-，干脆侵進去，直接著的-探尋。

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又有了這個興致，而且他還有傷在。可是知道反抗不得，于是只能深呼吸，讓自己放松。

鐘定彈著右邊的尖蕾，著的眼神有著不可一世的跋扈。

許惠橙表現得順從，但子還是辛苦。

他沒有任何親吻的作，只是左手很放肆，在的腰腹間抓掐那堆綿的時，他笑了笑。然后再一路向下，至的中央地帶。

在他的手指-鉆進的時，只覺到了疼痛。他的一進和一出，刮-著的壁-。死死握拳，渾都繃得的，強忍著那里的不適。

鐘定指下的作停住。他借著暗，俯近打量細汗布的臉。“職業道德，小茶花。”

許惠橙扯出笑，雙手摟住他，表開始-，連帶口中的聲也大了起來。

在工作。

這是悉的狀態。工作任務就是取-悅客人，因此的手也有意無意地過他的。

鐘定的眼里，不見-。他只是靜看-下人的表演。

他手指深嵌之地，一片干涸，-難行。與夸張的表，迥然不同。

他明白了什麼，再增一指。

許惠橙的痛楚清晰可現。

他的頻率輕慢，卻刺得極深，一下一下。

然而那里始終未見潤度。

鐘定收回手，莞爾而笑。他本來就沒打算和真槍實彈。跟這類職業的人來往，他向來謹慎。他不確定是否帶病。

所以，他這次的-撥，純粹只是玩玩而已。不過卻讓他有了新發現。

他擒住的下，“你居然是冷-。”這是陳述句。

許惠橙愣愣的，一時忘了維持的姿態。

大部分的客人都嫌棄，因為完全不會有反應。那樣的過程，只覺得痛。后來給自己準備了潤-劑。但也就是開始時沒那麼疼，等潤-劑干了，又是一樣的難。

鐘定挑起眉眼，“你是做久了沒覺，還是一開始就冷-？”

小聲回道，“一直這樣的。”

他笑容更深，“小茶花，你真好玩。”一個沒有覺的人，干這行有多辛苦，他大概了解。剛剛他的輕-，想必也不好，可是卻偽裝-。

許惠橙不知他是否仍要繼續，依然沒有放松。

鐘定從的上下來，拍拍臉蛋，“好了，不玩了。”

有些意外。

他最后了下的，“你沒過-？”

許惠橙誠實地點頭。

“真可惜。”不然，的工作應該會比較好過點。

笑。

“那你怎麼還干這個？想要錢？”他平時常去的私人場館，很多人都是高學歷的白領階層。們無非就是為了錢，有些甚至主會求包養。在鐘定的印象中，-這個名詞，基本上都和貪錢掛鉤。

許惠橙點了頭，“我欠了老板的錢。”

“就這樣？”

“嗯。”想替自己贖。

可是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還不清這筆帳。朱吉武的態度，讓害怕。

想起曾經的某次出逃。

那天都已經去了派出所，找到民警求助，甚至還錄了案。當時天真地以為，自己可以自由了。

然而，還不到晚上，朱吉武就追來了。他和所長稱兄道弟，彼此吞云吐霧，相談甚歡。

結果，又被朱吉武帶了回去。

他使勁地打，顯出極其狂躁的脾氣。在傷痕累累的時候，他突然抱起，著聲音道，“山茶，你欠我的，怎麼還得清？”

蒼白，神智模糊，想不起到底欠了他什麼。

后來，朱吉武給列了一張清單，上面有著各式各樣的費用。他沙聲啞笑，“我把你欠我的，量化了金額，只要你去給我賣-賺錢，那麼就一項一項抵消。”

許惠橙所有的掙扎都無濟于事，后來屈服了。

省吃儉用，努力攢錢。只盼著有那麼一天，朱吉武可以說話算話，真的放離開。

☆、28

鐘定本來還想問幾句,但是見到許惠橙好像在想著什麼，臉上的表布滿愁云,他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越和接,越覺得的日子真是苦。

他躺回原來的位置，閉目休息。

許惠橙的回憶時間線被掐在某個點,告訴自己,不能再去想了。過去的事，已經無法挽留,就算想個一天一夜，也只是讓自己更加難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