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芒果小說 現代言情 如果可以這樣愛(下) 第三章 上帝的小仆人

《如果可以這樣愛(下)》第三章 上帝的小仆人

“其實我從來就沒變,從上他開始,我就是這個樣子了。沒有辦法的事,如果可以分出來,我早就分了,沒有辦法的事……”

我拼命搖頭,不爭氣的眼淚瞬間涌出眼眶。

“你真固執!”

“對不起,我不想害你,好好找個人生兒育吧,我不想你毀在我手里。”說著我抱起**的服就要出去。

“考兒!”他在后面

我沒有回頭,徑直下樓。他站在樓梯上看著我出門,突然就咆哮起來,“我詛咒你們,你聽好了,等他死了我再來收拾你!”

一句話刺穿了我的心。

我想我跟這個男人真的已經走到了盡頭。

Monica從黎回來,又上我和英珠上的公寓喝酒。一進門,英珠又要掐我,因為上次約我到瑞尼爾俱樂部參加一個Party被我放了鴿子。我跟從門口打到臺,手腳并用,自從認識這丫頭,我變得越來越魯。Monica則視若無睹地在廚房準備水果沙拉,跟我們不一樣,典型的優雅淑

我們圍坐在木地板上,一邊吃水果沙拉,一邊喝酒,Monica從法國帶回來的葡萄酒。當們得知我現在在咖啡店當服務生后大為吃驚,尤其英珠,充滿同地摟住我,我的臉蛋,“哦,可憐的乖乖,這麼快就被甩了?”

“什麼話,肯定是Cathy甩人家好不好。”Monica大多時候都在幫我說話。們都知道我跟一個華人富商同居,也見過祁樹禮,對他的紳士風度印象很深刻。

“不是啦,覺得合不來就分開了。”我輕描淡寫地說。

“那就搬過來住嘛,外面租房很貴,反正我男朋友去了基斯坦要半年后才回來。”Monica說。英珠連連表示贊同,還說也要搬過來住,三個人住一起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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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有地方住的。”

“住哪兒?”們異口同聲地問。

“聯合湖區。”

“游艇?船屋?”們又是異口同聲地問。

我怯怯地點點頭。

啪的一聲,英珠對著我的后腦勺就是一下,“你還有錢住船屋?干嗎要騙取我們的同?”將我的腦袋摁在地板上,“死丫頭,住船屋還去端咖啡,你活膩了吧,我的同是這麼好騙的嗎?”

說的是韓語,整個一母夜叉。

但Monica還是信我的話,建議我別端咖啡了,去餐廳彈琴,雖然也賺不到什麼錢,但總比當服務生要好些,有個朋友開了家法國餐廳,就在艾利略灣旁的碼頭區,最近正招個現場演奏師,問我要不要去試試。這還有什麼要考慮的嗎?第二天我就在Monica的引薦下見到了那位開餐廳的朋友,現場彈了首曲子給他聽,雖然水準有限,但蒙蒙外行還是勉強可以的。畢竟我也學了幾年,又在耿墨池這位大師的拳頭下熏陶了兩個月,加上又是看在Monica的面子上,老板同意我留下來,也是按小時計酬。

艾利略灣旁的碼頭,游客很多,碼頭區是指70號碼頭到50號碼頭,在這兩千多米的海岸休閑路上,盡是餐廳和賣紀念品的商店,可以眺艾利略灣和帕克市場,連一大片散步區。在這里開餐廳,生意通常都是很好的。碼頭區的游客滿了大大小小的餐廳,路邊也有很多賣運衫的路邊攤,有街頭表演者,有流浪漢,公路上車子來來往往,高速公路有三層,看得人眼花繚,整個碼頭熱鬧非凡,跟我所住的寧靜的湖區形強烈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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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只要四肢健全,不怕吃苦,好壞是可以混到一碗飯吃的。一個禮拜過去了,我應付得還算自如,沒有出岔子。客人們其實很會去認真聽琴,他們更多的是這種悠然自得的氛圍,跟朋友說笑聊天,鋼琴對他們而言就像掛在墻上的畫,只是個擺設而已,沒有人會注意角落里一個來自東方的孤獨的演奏者。

每天我大概會在餐廳待兩到三個小時。我和另一個奧地利琴師流演奏。雖然錢賺得不多,但維持基本生活是沒有問題了。為了保持好一點的狀態,晚上我沒有再去酒吧兼職。

雨還是在下,我差點都忘了曬太是什麼覺了。耿墨池偶爾也會來電話,日子過得很平靜。但我不敢告訴他我在賣藝的事,我怕他知道了真要殺了我,因為我彈得最多的就是《》的系列曲,拿他的曲子去賣藝討生活,他會將我碎尸萬段。

這天是周末,餐廳的客人比平常多很多,我有些張,而那個奧地利演奏師卻請假沒來,讓我一個人撐場面。兩個小時不間斷的彈奏,我已經把我會彈的曲子都彈遍了,可老板還要我繼續彈,說給我加薪水。我倒不是在乎他加不加我薪水,而是我蒙人的水平已經發揮到頭了,再彈下去只怕要馬腳,但是為了保住這份工作我只能著頭皮繼續演奏。我選了耿墨池教過我的一首新曲子,也就彈過幾遍而已,疲勞、張、再加上曲子不,很快就套了,到后面完全不知道彈的是什麼東西,臺下開始有了噓聲。彈到一半的時候,已經有人我下去了,我張得快要哭。

突然,從我過一雙大手,將我從琴凳上提了起來,臺下頓時一片驚。我被那雙大手推到一邊,驚魂未定,那家伙自己坐到了琴凳上,旁若無人地演奏起來,將剛才那首我彈得七八糟的曲子重新開始演奏。大師啊,才一個過門,臺下立即安靜下來。好的東西總是能產生共鳴,我在這兒彈了這麼多天的琴,從來沒這麼安靜過,原來不是他們不在意琴聲的悠揚與否,而是我本就沒彈悠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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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彈畢,掌聲四起。

很多人甚至是站起來鼓掌。老板也是。

我還愣著,耿墨池已經很有風度地站起,跟客人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氣沖沖地拉起我就往店外拖,一直把我拖到店門外的街上,我轉又要進去,“別拉我,今天的錢還沒結呢……”

耿墨池對著我的腦袋就是幾下,“你彈這個樣子還好意思找人要錢?倒錢都沒人聽!氣死我了,我教你彈琴是讓你到這兒賣藝的嗎?彈這個鬼樣子也敢出來賣藝,丟你自己的臉不要,把我的臉也丟盡了!居然還敢彈我的曲子,我的曲子是在這種七八糟的地方演奏的嗎?音樂廳、劇場才是彈我曲子的地方!……”

他一路罵罵咧咧,我連還口的機會都沒有。走到地下街,他的火氣還沒消,又揪住我的耳朵吼:“你要是敢跟人說是我的學生,我殺了你!幸好我回來得及時,要晚點,我耿墨池一世的英名就全被你毀了!氣死我了!簡直氣死我了!”

他一邊罵還一邊跺腳。

我瞅著他,突然沒來由地著迷起來,他發脾氣的樣子好酷啊,一淺灰洋裝,儒雅冷峻,氣質超然,這樣的男人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難怪我他這麼多年。他回日本的這些日子,我沒有一刻不想念他,住在他的船屋里,睡在他的**,面對著燈火港灣,常常徹夜難眠。此刻日思夜想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面前,我百集,激得要昏厥。盡管他是在罵我,可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看著他的一張一合,仿佛他是在說著這世上最人的話。

還是太思念了!我不顧一切地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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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西雅圖本來就是展覽的地方!

這只兇惡的螃蟹開始是抗拒的,可是很快也回吻我,舌和舌纏在一起,比我還瘋狂,一只手摟著我的肩背,一只手放在我的腦后,鉗得比螃蟹還。他盡可能地讓我更近他,他的心跳,他的吻……我不知道我們吻了多久,松開的時候我滿臉都是淚,嚶嚶地哭著,捶著他的口罵:“你這個家伙,真不是個東西,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我不賣藝怎麼辦,會死的,你回來就只能給我收尸……”

“不是你不要跟他慪氣嗎?”

“別提他!”

“我最討厭你這樣,沒頭沒腦!”

“我什麼時候有頭腦過,從認識你開始就昏了頭。”

他不說話了,看著我直搖頭,“你手上很沒錢嗎?淪落到這個地步……”他聲音緩和了許多,手從口袋里掏出錢夾,取出一迭元,“拿去吧,別在這丟我的臉了。”

一街的人著我。

我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這是什麼地方啊,地下城的口耶斯樂街,這里曾經是西雅圖的片館、賭場的天下,當然還有暗娼。一個面的男人當街給一個落魄的元,人家還以為我們在進行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我不知道耿墨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讓我難堪,這回到我發火了,我扯著嗓門:“耿墨池!……”

我們在聯合湖區旁邊的街上那家Athenian海鮮餐館用晚餐,就是TomHanks在電影中用餐過的地方。

耿墨池一直瞪著眼看我在吃。

“你幾天沒吃飯了?”他看著我的鬼相,眼中難掩心痛。

“反正你再不來,我就要為本地第一個死在街頭的華人。”

“怎麼回事?你叔叔把你趕出來了?”

“不,是我自己把自己趕出來的。”

“真不懂事!……”

這時候我剛剛吃完一大塊三文魚,抹了抹滿的油,手就沖他吆喝:“拿錢來!”

“什麼錢?”耿墨池愕然。

“你剛才在地下街口不是要給我錢嗎?”

“那你剛才怎麼不要?”

一聽這話我就來火,“在那種地方給我錢,別人當我是什麼?Chicken!”

“Chicken?什麼意思?”

我頭一仰,差點暈過去,“你在日本待了那麼久,不會不知道Chicken是什麼吧?”

他愣愣地看著我,到底是聰明,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哈哈大笑:“原來你說的是Prostitute(),可見你的英文有多差,Prostitute就Prostitute,連Chicken都冒出來了,你當這是在國呢。”

“廢話說,拿錢來!”我的手又了過去,才懶得跟他啰唆,幫他墊付了停船費和水電費,害我天天吃面包,這賬還沒找他算呢。

耿墨池沒再說什麼,掏出皮夾拿出一沓嶄新的元。我接過來,親切啊,想我這些天不是在咖啡店來回奔波,就是在餐廳麻木地彈琴,為了什麼,就是為了這些可元嘛。我眉開眼笑,狠狠親了口鈔票,親得吧嗒直響。

耿墨池看著我的拜金樣,若有所思地說:“其實我倒希你世俗一點,你就是生活得太離實際了,世俗一點,也許你不會吃這麼多苦。”

原來他還知道我吃了苦!

可是回到船屋,他就大發雷霆,因為屋子里一團糟,子丟得到都是,潔白的地毯上盡是污漬,吃剩的速食面,喝了麥片的杯子不是放在茶幾上就是擱在窗臺上,最離譜的是,一個沒啃完的面包被我扔在高貴的鋼琴上。這不能怪我的,每天在外面工作,一回來就倒頭睡,哪有時間做清潔。但我知道這回耿墨池不會饒我,因為他一直有潔癖,最不喜歡屋子里臟,而且是一點都不能,連頭發都不能看到一的,豈容我把他的船屋弄難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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