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樣,我都不會把圣蛋給你的!”雅典娜堅貞不屈,高昂著頭,任長發在背后飄啊飄。
余周周版雅典娜此刻正地摟著懷里的“圣蛋”——從廚房出來的白皮蛋。
費了好長時間才從一筐紅皮蛋里面挑出了一個白皮的,雖然上面沾著一點屎,但是認真地洗干凈了。白的蛋比紅的蛋高貴,想。
在余周周的詞典中,如果想要讓一件東西顯示出高貴,那麼就在前面加上一個“圣”字就可以了,比如圣斗士,比如圣水,比如……圣蛋。
腦海中英俊的魔王出一臉不忍,“雅典娜,不要我傷害你……”
夏天的夜晚,窗外草叢里的蛐蛐兒得正歡,媽媽還沒回來,余周周自己在家,也不開燈,就在昏暗的房間里面出演屬于自己的悲喜劇。
此時的余周周所編寫的劇本里,大魔王早就不再是單純的邪惡面孔了。畫片中那個上雅典娜卻求而不得,最終被迫在圣殿中放水一點點淹死神的英俊魔王,讓不知不覺就臉紅心跳。
一面對著魔王臉紅,卻又在心里一遍遍堅定地告訴自己,不,我的是星矢。
可是那些圣斗士們,這樣拼死地保護我,難道不是因為著我嗎?
余周周版雅典娜捧著自己的臉蛋,突然因為這樣的困局而驚恐不已。
從很小的時候就明白,是很恐怖很難纏的——即使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媽媽去照顧外婆了,只留下自己一個人在位于城郊的平房里。房子是自己家遷之后臨時租的,很簡陋,只有一個房間,廚房是幾家公用的,而廁所則是室外公廁,又臟又臭又恐怖,余周周從來都不敢自己去。
很想住在外婆家,外婆家在市中心的樓房里,是大學的家屬區。喜歡外婆家的小屋,那時的小舞臺,只有在那個小舞臺上才會充滿了靈,揮灑自如。
可是外婆家還住著三舅一家和小舅舅一家,四間房,一個客廳,住了7個人,沒有留給和媽媽的地方了。
但是,優秀的雅典娜神是不會在乎惡劣的環境的。屋子發霉,慘不忍睹,也可以不開燈啊——漆黑一片的時候,連房間都不再有邊界。它一會兒是金碧輝煌的圣殿,一會兒是幽暗的小牢房,有時候還是圣潔的雪山和寧靜的高原湖泊……
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在懂得這一點的時候,中央電視臺還尚未自稱CCTV。
余周周站在地上,一不,可是卻能聽到假想的水流聲——是的,魔王正一刻不停地讓水流大殿,現在已經沒過腳踝,而一步也不了,因為被鎖住了。
雅典娜輕輕地握著圣蛋,焦急擔憂地想念著那些英俊的圣斗士們。
再糟糕的場景,也會有勇士前來的,一定會。
每個孩都是雅典娜,只要我們不放棄。
正想著,突然聽到窗外有人大喊,“余周周!”
冷不防,嚇得手一哆嗦,蛋就磕在了桌子角,接著就覺到左手中指和食指上有冰涼而粘稠的流過。
闖禍了,這可怎麼辦?
窗外的聲音一點都沒消停。
“余周周,余周周,你在家吧?你又不理我!”
稚怯懦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奔奔。
他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喊起來沒完沒了,余周周正惶恐地盤算著如何理磕破了的“圣蛋”,來不及應答,一時間焦頭爛額。
“余周周,余——”
“別喊啦!我闖禍了!”
很多很多年之后,當余周周想起那個夭折的白皮蛋,都會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一個蛋而已,為什麼自己竟然那樣惶恐,仿佛天塌了一樣。
從屜里面拿出鑰匙掛在脖子上,然后出了門,手里還巍巍地捧著那顆蛋,沒走一步都會晃出一點點蛋清,弄得滿手溜溜。
“怎麼了?”奔奔好奇地湊過來。
“圣……蛋碎了。”
“那就扔掉唄。”
……對哦,毀尸滅跡不就得了?赧然一笑,只是手上的蛋清不知道怎麼理。那個年代幾乎還沒有面巾紙這種東西,不敢往服上抹,于是急之下,抹到了臉上。
反正一會兒洗臉就是了。
可惜看著小小的蛋,蛋清居然那麼多,一張小臉蛋都抹遍了,中指和無名指上還有不。余周周盯著自己的手愣了幾秒鐘,果斷地出手——抹到了奔奔的臉上。
“你干嘛?!”
“借地方用用。”好像天生缺德。
奔奔臉紅了,門口的橙燈泡下飛蛾縈繞,燈昏暗得連他的臉都找不清,余周周自然看不到他的紅卻又不愿的表,然而只有一雙眼睛格外亮。
像是傍晚時候西方那顆孤零零的星星。
“你來找我做什麼?”余周周抹干凈了手,拉著他走到自己家窗臺外,心想這樣不能跟他說話,還能注意到屋子里的響,順便看家。
余周周從小就堅信很聰明——是圣雅典娜嘛。
“我爸又喝多了……”余周周的詢問仿佛擰開了奔奔眼睛里的水龍頭,他哭起來都不需要醞釀,然而因為蛋清在臉上風干之后繃繃的,他咧不開,只能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眼淚,說出來的半截話也是濃濃的哭腔。
唉,沒出息。余周周在心里說著,卻又覺得很焦急,不知道怎麼才能讓眼前這個漂亮小孩兒不再哭下去。
奔奔和父親也是到城郊租便宜房子的遷戶。余周周并不知道奔奔究竟什麼名字,大家都喚他的小名,連他父親也總說他的大名很拗口,又難寫,還不如直接把小名奔奔改大名算了——余周周聽說的時候還很詫異,如果覺得名字拗口,為什麼當初不給他起一個簡單點的名字呢?
后來,無意間聽到那些鄰居的閑言碎語——以及從大人延展開去的、孩子們之間有樣學樣的閑言碎語——奔奔并不是他父親親生的兒子。奔奔的養父母不孕,養父對他親生父母有救命之恩,于是親生父母就把奔奔這個小兒子過繼給了他們。
于是鄰居們又說,你看,一定是有背景的人家,敢大大方方地生好幾個孩子,不用計生委管轄。他們都這樣說,說奔奔親生父母家里很有錢,并不住在省城,而是在東邊那個發展的很快的港口城市。奔奔的養父喝醉的時候也會打他,安靜的夜里,許多許多人家都沒有睡,可是他們都只是聽著奔奔的哭嚎,沒有人去勸。
奔奔的養父打得紅了眼,總是會破口大罵,含含糊糊,聲音卻很大。
他說奔奔是喪門星,說奔奔的親生父母恩將仇報,他為了他們斷了兩指頭,他們卻送來一個喪門星克死了他老婆,今年又讓他丟了工作,連遷拆房子算面積的時候都被拆遷辦給糊弄了……
你哭,你接著哭啊,你他媽有種去找你爹娘啊,他們不是有錢嗎!
很多次,余周周坐在床上盯著遠小平房昏暗的燈,怎麼也睡不著,耳邊是奔奔的哭喊,男人的罵,還有躺在邊的媽媽無奈的嘆息。
從來沒有求過媽媽去拉架。盡管還很小,可是朦朦朧朧知道,媽媽和也是孤兒寡母的份——甚至說得難聽點,本是個私生子,當年外公外婆好不容易才給托人找關系上了戶口,否則直到今天也是個黑戶,也許明年連小學都沒辦法上。
鄰里鄰居的閑言碎語其實是讓孩子長最溫和妥善的辦法。無論余周周聽到什麼,都不會像電視劇里面的人一樣,瞬間臉蒼白,把手里端著的碗或者花瓶或者汽水瓶等等東西失手摔在地上,然后轉哭著跑開……不會,只是著撿來的冰桿兒在黃土地上一道道地畫畫玩,躲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將他們所說的話悉數記住,慢慢咀嚼。
即使有許多話都聽不懂,但是沒關系,只需要先記住就好,記住了之后,就可以等待。
等待長大。
因為媽媽總說,長大了你就明白了。
所以什麼都不問。孩子簡單敏銳的直覺告訴,很多問題如果問出口,會帶來很深的傷害。
夏日夜晚清涼的風余周周額前的劉海。在奔奔不知道第幾次搭搭地跟講述,父親有多可怕,他有多恐懼,多麼不敢回家……余周周輕輕撓著左胳膊上剛剛被毒蚊子叮到的巨大腫塊,開口說,“陪我玩吧。”
奔奔的哭聲戛然而止。
“什麼?”
“陪我玩吧,別哭了,”余周周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一個男孩子,哭起來沒完沒了的……”
曾經有些很八婆的鄰居很俗卻也很傳神地說過,對奔奔來說,余周周放個屁都是圣旨。
于是純良的奔奔開始真心地為自己的哭泣而自責難堪。
“我們玩什麼?天都黑了,我看到月月們在圍墻那邊兒抹黑玩‘紅燈綠燈小白燈’,我們……”
“就我們兩個,不去找他們。”
“哦?”
“我們來玩《圣斗士星矢》。”余周周下定決心,輕聲說。
那時候,奔奔并不明白,這種莫名其妙的戲劇表演是余周周珍貴私的個人世界,邀請他加,這實際上是多麼大的讓步。
很多年后,他仍然不知道。
余周周窘迫地跟他形容了游戲的基本規則,奔奔一拍腦袋,好像茅塞頓開,說,“那麼你是雅典娜?”
他笑逐開,余周周卻搖搖頭,“不,我是星矢,你是雅典娜。”
“我是男的!”
“這跟男沒關系。”余周周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朝他搖搖頭。
雅典娜和星矢從來都不是男之分那麼簡單。
那是一種保護與被保護的關系。是星矢,于是是保護者。
雅典娜是奔奔,也是媽媽,是病弱的外婆,是很多很多。星矢需要一個人去扛,所以他不斷發小宇宙,他可能會暫時倒下,但是永遠不死。
當然,余周周自然并沒有想清楚這些。那時候心里面只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英雄主義結,義薄云天,卻連本人都無法看清。
于是那個夏天的夜晚,孩子們的嬉鬧聲和大人們打牌的呼喝聲,都顯得很遙遠。奔奔懵懵懂懂地被帶了余周周的世界,看著的一雙眼睛像寶石一般閃爍,聽著激昂地說,“殿下,你快走,這里有我!”
自始至終,奔奔版的雅典娜只知道沉默,任余周周著冰桿和周圍的雜草搏斗得飛狗跳,天馬流星拳四飛,他很想問問,那個無影無形卻又無不在的大魔王,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被打倒?
戰斗太漫長,他都已經犯困了。
奔奔不知道,命運這個東西,不是天馬流星拳能夠解決得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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