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火道「二莊主過謙了,自此以後,隻要你經手的工程,也是遵循這個規律,其中質量好的,也確實比別人省下三,質量一般的,比別人省下五。但你得到平二爺充份信任之後,工程的支出不免就增加了些,所以十年前建造梅花堂,你多截留了一,等建造方麵全權委任你之後,你最初仍不敢大筆增加,但時間久了,膽量也就大了,終於與別人也一般無二,對嗎?」
燕赤火從懷中又掏出一本賬簿,說道「這就是我對照近五十年虎嘯山莊賬簿的結果,二莊主用不用看一下?」
懷冰臉慘白,又了汗,卻聽見燕赤火又道「據我所知,那百花園應該花費十二萬兩多些,不應該過十二萬五千兩,這聚義廳應該花費兩萬四千餘兩,請問剩下的銀子,到哪裡去了?」
懷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慘聲道「燕公子,我知錯了,煩勞你手下留。」接著,他便叩頭下去,隻聽得咚咚之聲響起,片刻之間,額頭便跡斑斑。
燕赤火眉頭微皺,曲無形已明其意,走上前來,雙手如風,瞬間便點了懷冰六竅。那懷冰武功雖然不及曲無形,但也不至於差得這麼多。隻是他這兩日瞧見燕赤火下手狠辣,早已經駭破膽了,因此這才被曲無形一招製服。
燕赤火道「二莊主,你是山莊的老人,平二爺臨行時待過,跟隨他的老人,如果犯了錯,他要親自審理。」
雲在天長長吐了一口氣,說道「赤火賢侄,真是慚愧,想不到連老二這種人也做了這等事,看來雲山莊莊主得換個人了,我還是回虎嘯山莊,在二哥手下當個馬前卒吧。」
燕赤火道「雲莊主太過謙了。適才我看了一下賬簿,去年雲山莊在南三省的收達到七十四萬三千兩,扭轉了前三年逐年下降的局麵,這很不容易啊。師父知道了,那是非常高興的,要知道,這幾年,咱們結府,開銷一向很大啊。」
雲在天道「這也不過比去年多了一萬兩而已。」
燕赤火道「這我就要向二莊主請教了,去年南三省遇到五十年一遇的旱災,許多地方都顆粒無收,二莊主收怎麼還會增加呢?」
雲在天臉上出得意之,說道「前幾年,南三省收甚好,我早就囤了大批的糧食,自然會大賺一筆。」
燕赤火道「二莊主深謀遠慮,赤火佩服之極。隻是我還是不明白,這樣的旱,糧價飛漲何止十倍,咱們囤糧了這麼多,怎麼收隻增長了一萬兩呢?」
雲在天道「赤火賢侄有所不知,在大旱初期,咱們是大賺了一筆,但隨後府管控,而二哥向來講究在貧民當中有個好名聲,我便按照原價半賣半送,還賑濟了災民呢,自然收就不會這麼多了。」
燕赤火道「二莊主所言甚是,隻是據我所知,當旱生時,地方員上報,再得上麵的批示,至過了四個月,所得應該不止這些吧?」
雲在天臉終於變了,說道「看來賢侄是認為我也私下吞沒了?地方員一來一去,上報雖然費時,但府又不是白癡,自然早就下令賑災,如果等上四個月,隻怕當地的民眾早就易子而食了。」
燕赤火不聲,說道「據我所知,當時確實已經出了易子而食之事,而且南三省的郡守與二莊主關係甚,對咱們雲山莊行事,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雖然上頭下令賑災,並平抑糧價,對雲山莊卻網開一麵,足足過了近七個月,莊主你才開倉賑糧,而所謂平價售糧,卻是將前幾年早已黴的糧食售出,還摻雜了許多沙子,因為之後的收雖然些,但也不致於得太多。」
雲在天重重地哼了一聲,卻一言不。
燕赤火又道「平二爺平日裡告誡大家,象這種銀子賺到手裡,要適可而止,否則,會引起那些貧民的仇視,名聲也毀了,雲莊主如今不但錢賺得,卻連名聲也搭進去了。還有,那賭場生意,前年的收的六十二萬兩,去年是五十七萬兩,今年隻有四十一萬兩,怎麼會越做越回去?若不是這糧食收彌補,今年還不知道賺多呢?」
雲在天喝道「夠了!燕赤火,當年老子隨著平二哥出生死,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什麼時候到你來教訓我了?」
說完,他站起來,將上扯下,出的上,上麵布滿傷疤,大聲說道「這些都是老子當年流的,怎麼,就為這麼幾兩銀子,你還想把我拿下不?我告訴你,這些事,平二哥平日裡也都清楚,隻不過不想管罷了,你口口聲聲說為了虎嘯山莊,還不是為了讓你們這些年輕人好上位?」
曲無形與周方臉一變,不約而同地上前走了兩步,燕赤火一擺手,說道「且住,雲莊主是師父的心腹,咱們不能太過失禮。」接著,他又對雲在天說道「雲莊主,麻煩你與我回虎嘯山莊一趟,這事由師父做主,赤火不敢擅權。」
他將黑虎令一舉,說道「雲莊主不會連黑虎令都不服從了吧?」
雲在天瞧了一眼黑虎令,一屁坐了下去,一言不。
就在此刻,燕赤火突然瞧向外麵,那曲無形與周方見了,問道「老大,怎麼了?」
燕赤火一言不,片刻之後,外麵傳來了幾聲慘。周方一眼瞧向雲在天。那雲在天立即明白過來,張口言,卻見外麵跑進來兩個大漢,說道「稟告莊主,有人殺進莊裡來了。」
燕赤火道「什麼人這麼大膽?」那雲在天也是納悶,他在這雲山莊布了一十三道關卡,可謂是固若金湯,便是當世第一流的高手,也不可能這般闖進來。
砰的一聲,聚義廳的大門被撞開,一個大漢飛了進來,咽有鮮冒出,眼見是不能活了。燕赤火等人去,隻見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年,手中提著一柄長劍,站在外麵,周圍還圍著七八個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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