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咻這才反應過來那個“小朋友”是在自己,趕挪過去,端起了平白放在桌子上的藥碗。
猶豫了一下,乎乎的說:“寒爺,這藥裡麵加了黃連,很苦的,要是一口口的喝,吃飯的時候裡都會有苦味兒,還是……”
“我說,讓你餵我喝藥。”傅沉寒冷冷道。
薑咻嚇得差點手抖。
平白:“……”爺今天是被鬼附了嗎??這麼苦的東西一口口喝是不是不想活了?還這麼兇人家小姑娘!
看著薑咻咬著有點小委屈的側臉,平白心裡歎口氣。
薑咻垂著纖長的眼睫,用天青的瓷勺舀起一勺黑的藥,一濃重的苦味撲麵而來,皺了皺秀氣的鼻子,覺得藥有點燙,下意識的吹了吹,才喂到傅沉寒的邊。
傅沉寒看了一眼,喝了。
薑咻常給外公喂藥,做起這些來倒是練的,
但就是不敢看傅沉寒。
平白站在旁邊,看著自家寒爺喝藥,覺得口腔發苦。
一碗藥見了底,薑咻剛剛將藥碗放下,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外麵忽然有人說:“大爺,薑小姐的家人來了!”
薑咻愣了一下。
家人?是說薑世源嗎?
傅沉寒看了薑咻一眼:“想去?”
薑咻不想見薑家的人,但是如果是父親後悔了……
心裡總是有那麼一點希的,於是薑咻點了點頭。
傅沉寒對平白道:“讓人準備早餐,吃了東西再去。”
平白訝異了一下,但是麵上冇有表出來,應了。
薑咻一個人吃了早餐,就跟著人去了前廳,而平白有點疑的看著傅沉寒:“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傅沉寒知道他問的是什麼,隨意道:“可的,養著玩兒。”
平白:“……”好好的一個姑娘,怎麼跟養貓養狗一樣隨意?
但是他也不敢多說什麼,道:“薑小姐是私生,這次薑家來人,估計不是什麼好事。”
傅沉寒頓了頓,道:“你跟過去看看。”
……
前廳裡,薑世源、薑薇和茍玲都在。
薑家也算是個世家,一百多年的底蘊,是京城有名的製藥企業,薑世源為人比較中庸,隻知道死守祖輩的財產,所以薑氏藥業也一直不溫不火。
茍玲是一個富商的兒,四十來歲的年紀還是保養的很好,畫著緻的妝容,穿著價值不菲的長,看著很端莊,在圈子裡的名聲一直都很好,畢竟接納了小三的兒,還一直養在自己邊,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在外人麵前,茍玲一向是對薑咻很好的繼母形象。
而薑薇,則是天之驕了,績好,會彈鋼琴,學舞蹈,在學校裡是校花,生的和茍玲很像,一張瓜子臉上五明,十七歲正是朝氣蓬的年紀,但是或許是到了權力巔峰的傅家,眼睛裡帶著藏不住的謹慎。
彆說薑薇了,就是茍玲和薑世源,也大氣不敢。
傅家並冇有主人出來接待,薑家人還冇有那麼大的臉麵,隻有幾個下人在。
薑咻踏進前廳,薑世源立刻就站了起來,怒道:“你怎麼這麼久纔來?!”
薑咻心裡還存有的那一點點希,都在瞬間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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