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三腦神丹
次日清晨。
急驟的敲門聲響起,快又雜的敲擊聲,顯示敲門人的匆忙和張。
門被突地拉開,映眼簾的,是一雙布滿的眼睛。
“什麼事?”李信盯著拳頭還沒放下的敲門者,他認得眼前的敲門人,昨天跟隨李丘言返回李家的兩個家丁中,就有一人是他。
“你······”敲門的家丁被李信猙獰的表嚇得後退一步,又想起自己代表的是家主和夫人,膽氣一壯,前一步,趾高氣昂地道:“李信,你那個死鬼老母昨晚突發疾病,沒撐到大夫趕到,就咽氣了,家主吩咐我來喊你去收。”
李信雖然隻是個私生子,但他習武天賦不錯,二十來歲就已經有後天七重境界了,比那兩個沒出息的真武門人強多了。加上敢打敢拚,被家主賞識,執掌鐵刀會,一般的奴才,可不敢在他麵前放肆。
這個家丁,也是由於善於拍馬屁,是李丘言的心腹,狐假虎威,纔敢在李信麵前大放厥詞。
盡管昨晚便從公子口中得知母親去世的訊息,李信依然不由悲從心來,豆大的眼淚奪眶而出。
“哭什麼哭,要哭喪也別在我眼前哭,真TM的晦氣。”狗家丁為自己先前膽怯後退的行為到丟臉,死命地在李信麵前耍威風。在他的印象中,自己是三爺的心腹,李信這個不寵的私生子在自己麵前,唯唯諾諾,隻是個應聲蟲。
隻可惜,他還沒認識到,眼前的李信,不再是以往那個帶上項圈的狼犬,而是掙枷鎖,正急噬人的狂狼,依然在喋喋不休地作死。
“你那死鬼老······”家丁正說得爽快,一直鐵鑄的大手突地來,掐住他的脖子,將他舉到半空。
家丁死命抓撓掐住脖子的死亡之手,企圖掙它的束縛,兩眼看著李信布滿的雙眼,眼中滿是乞求和求饒。
“我娘死得時候,也是這麼看著你們的吧,”李信抬頭看著手掌中這狗仗人勢的家丁,“你這垂死掙紮的醜樣,竟然讓我想到我的娘親,該死。”
怒從心頭起,李信手上加力,直接擰斷家丁的脖子,隨手把他扔到一旁。
“就讓我看看,今天李家會有什麼好戲······”李信滿懷期待地想到。隨即,他又想到自己無辜慘死的可憐母親,悲傷復起,臉上又哭又笑,十分詭異。
李信進門的時候,隻有家丁給他引路,帶他到他母親停的地方。他看到自己母親唯有白布覆蓋,連副棺槨都沒有。以李家的財勢,真要想置辦,別說是晚上,便是淩晨,都能讓棺材鋪趕製一副合的棺材來。更別說,他母親真正的死亡時間,是在昨天下午,可憐自己當時還在想著幫李丘言那人皮禽善後。
除了剛到的李信,屋連個家丁婢都沒有,李信的生父——李平笙,更是不見蹤影。人世之淒涼,可見一般。
李信正自哀傷,忽聽屋外有人大聲呼喝,此起彼伏。
“快來人,快來人,三爺瘋了·······”
“快去大夫······”
“快老爺,三爺正在咬夫人······”
李信出來的時候,便聽到往來家丁侍呼喊。
他跟在幾個家丁後,朝事的起源地行去。
步行片刻,他們走到李家庭院中。一進庭院,李信便看見幾個家丁正合力拉著那個畜生的手腳,將他拉開。地上,一個著華麗的夫人正在慘嚎,臉上模糊,手按著傷口滿地打滾。
李丘言麵泛青筋,眼中滿是帶著青綠的,如妖似鬼,大張的中滿是鮮,牙齒間還帶著皮。他被幾個健壯的家丁拉住雙手,極力掙,平常被酒掏空的子,此時卻是力大無窮,家丁竟然一時有點按不住。見掙無,李丘言又想咬邊的家丁,駭得旁邊的家丁連連後退,竟一不留神,讓李丘言掙了出去。
李丘言撲倒旁邊的一個家丁,埋頭一頓啃噬,隻聽得一陣陣痛喊。旁邊的家丁唯恐避讓不及,無一人敢上前營救。
“放肆。”一聲怒喝,一道影出現在場中,兩手製住李丘言,來人正是李家家主李平笙。李丘言見自己被製,如野般嚎著掙紮,聲音淒厲,讓人聽了就發。
李平笙接過家丁拿來的鐵鏈,三下兩下將李丘言捆住。做完後,他環視四周,觀察眾人,目所致,卻是有點失。在場眾人,多是家仆侍,無人敢與他對視,這讓李平笙企圖通過觀察眾人,找出行兇的兇手的打算落空。
李信也在李平笙目下低頭,防止他看見自己角止不住的笑意。
在李平笙打量眾人的時候,旁邊那著華麗的婦人的慘嚎漸息,竟是痛暈過去了。李平笙見婦人慘狀,顧不上查詢兇手,大喊道:“還不快找大夫。”
周遭家丁侍如夢方醒,一時間場麵大。
李平笙指揮家丁將發瘋的李丘言關押,自己抱起李夫人,送往臥室。臨走時,他深深看了人群中,正低頭極力降低自己存在的李信一眼。
深夜。
李信獨自一人,坐在四方桌前自斟自飲,也不點燈。
“戲可過癮。”聲音從背後傳來。
李信急忙起行禮:“見過公子。”
“戲十分過癮,隻是······”李信有點猶豫。
“怕被治好?”清羽看出李信的擔憂。
“放心。我給李丘言吃的丹藥,名為‘三腦神丹’。此藥中有三種蟲,服食後一無異狀,但到了每年端節午時,若不及時服用剋製蟲的解藥,蟲便會伏而出。一經腦,服此藥者行便如鬼似妖,連父母妻子也會咬來吃了。我事先剝離蟲外的藥殼,隻餘薄薄一層,讓其提前發作。蟲腦,他熬不過今夜。”
是的,三腦神丹,出自笑傲江湖,本是日月神教教主用來控製手下的毒藥。清羽從平一指醫書的尾頁發現三腦神丹的配方。平一指也是膽大包天,竟然暗中研究三腦神丹,對醫的癡迷竟然超過生死的害怕。三腦神丹配方十分多變,解藥隻有配製人自己知道。就像任教主同樣知道配方,卻解不了東方不敗下的三腦神丹。難解,研究配製卻難不倒平一指,讓他研究出來。
第十九章 三腦神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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