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雨比起昨天顯得短促很多,下了沒多久就停了下來,但氣溫因為這場雨顯得有些涼。
到涼意的計緣索著將行腳商留下的一件服穿上,隨後又披上了那件蓑。
昨天從行腳商的對話中得知現在應該是初春時期,天氣冷點也正常,隻是計緣遇上的兩場雨都沒那種春雨綿綿的意思。
隻是今天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晚,現在雨停估著也快到傍晚了,山中天黑很快,加上現在路,計緣就是有膽子下山條件也不允許了。
今晚沒有行腳商,也就是沒有火堆可以取暖了。
「哎……」
計緣有些唉聲嘆氣的,對自己的前途命運一片悲觀,目前也隻能寄希於明天晴空萬裡,能為自己這可悲的能見度創造點優勢條件。
確實如計緣預料的那樣,山裡天黑得很快,沒一會就已經顯得灰濛濛的了,快晚上了他也有點慫,不敢如同白天一樣坐在神案前,又茍到了原本的神像後麵。
原本在廟裡躲雨的紅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
計緣現在的心比起前一天更忐忑一些,畢竟就一個人了,昨晚才把猛虎誆走,應該不至於才一天就反應過來吧。
也就是打了個瞌睡的功夫,計緣被一陣新的吵鬧聲給擾了清夢,天還沒黑,遠的山道上傳來一些人聲。
計緣一下子就神了,在山神像後的破草蓆上坐起來,側耳傾聽著靜。
『不會吧,這麼巧?這破廟又不是什麼通樞紐,還能天天來人的?不會是倀鬼吧?不會不會不會,有腳步聲,別自己嚇自己!!!』
山道稍遠,一行9人正在山道上行走,腳步大多比較輕快。
其中有男有大多看起來比較年輕,且多人手中都拿著兵,以刀劍居多,也有人拿著頭部包鐵的長,中間還有兩人扛著一個大麻袋,不知道裡頭裝了什麼。
隻是這些人表麵上都有些狼狽,因為沒帶雨的關係,剛剛即便及時找了躲雨的地方,也都被雨給淋到了。
走在最前麵的一人燕飛,是一個手持流蘇劍的年輕男子,一米八的個頭材勻稱修長,一雙單飛丹眼炯炯有神。
他瞭前頭,指著遠向同伴們說道。
「前麵就是山神廟,我們快到那裡去休息一下,烤烤火養蓄銳!」
「好,大家走快點,這雨後的山道走起來實在費力!」
一子紮手腳腕的勁裝外還披著一件短掛,現在則漉漉的在上,走幾步恨恨的甩一下粘在靴子上的泥。
「我們居然沒人想到帶雨,真是太可笑了。」
子一邊加快腳步一邊煩躁的自嘲出聲。
那名扛著包鐵長壯漢笑了笑。
「嘿嘿,師妹,這山裡的天氣可是說變就變,上山前明明太老高的,誰能想得到呢。」
「笑什麼笑,你不也被淋了落湯!」
「好了別吵了,我們不是來玩的,大家進廟修整!」
雖然地麵泥濘,這些人走起來也有些扭,但計緣不得不承認,他們的腳程還是很快的,沒一會就走到了山神廟前。
破舊的荒野小廟,周圍林木中夾雜著枯樹,被山石樹蔭遮蔽的線,加上此刻已是傍晚,讓這一片看起來森森的。
「阿~阿~」
兩聲烏,在山神廟後的枯樹上響起,顯得更加應景。
9人原本輕快的腳步全都下意識的放慢下來,連說話聲都小了不。
山神廟雖破,但除了了大門,還算能擋風遮雨,燕飛走到廟簷邊,朝掃了一圈看到了之前行腳商們生火後留下的碳堆和沒燒完的木柴,心中微微鬆一口氣。
「水仙鎮的人說得沒錯,這裡確實應該經常有人歇腳,不過大家還是多注意一點。」
廟裡頭的計緣對於這群人的反應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之前路上抱怨的時候大聲的,現在倒是小心起來了。
但他也實在笑不出來,沒人的時候他盼著來人,真來人了他又擔心對方是窮兇極惡之徒,畢竟現在沒啥自保能力。
幾個人在山神廟外轉了一圈之後才進了裡頭。
燕飛最先走廟,其他人隨其後。
他們眼神瞥了好幾眼火堆和乾柴後,放輕腳步慢慢走近山神像,頻頻看向山神廟頂端和一些角落,主要注意力自然是在山神像後麵。
最先發現計緣的還是燕飛,畢竟在最前頭,他走到原本的篝火邊假意檢視一下,然後抬頭向山神像背後就看到了靠在那邊的計緣。
「一個乞丐?」
其他人也都走了過來,大致看清了計緣的樣子。
「喂,花子,這裡就你一個人嗎?」
那個手持長的男子朝著計緣吼了一句,這大嗓門把計緣喊得耳朵都了,下意識出小手指撓了撓左耳。
這群人的呼吸普遍比那些行腳商更有力也更綿長,直覺告訴計緣這些人應該不是普通人,他也不敢在這群人麵前多,還是老實點問什麼答什麼。
「是啊,你們來之前就我一個人。」
計緣原本想取笑一句「難道你們不算人?」,但一想到這可不是隔著網路敲鍵盤,也不是自己悉的世界,隨便口花當心被打。
一行人中的那個所謂師妹看看計緣這衫破爛狼狽不堪的樣子,詫異出聲。
「這山裡有吃人的猛虎,你竟然敢一個人來山上啊?」
雖然這問題可能是好奇心佔主要因素,但計緣還是指能讓他們帶自己下山,至也得嘗試一下,所以半真半假的沮喪回答。
「那也沒辦法啊,我眼睛不好使,帶我來的人自己走了,就算知道山上有老虎,沒人幫襯也不好一個人下山啊。」
同心,一定要博得同心!
這時候,那名丹眼的青年沖著大家做了個手勢,點了點計緣,然後再指指自己的眼睛,所有人下意識細看這個乞丐的雙目,發現這乞丐微微睜著的眼睛雖然亮,但瞳灰白。
有人低了嗓子小聲道:「是個瞎子……」
這低的嗓音自然逃不了計緣的耳朵,計緣樂觀的想著,說得小聲就是顧忌自己的,這麼看來至這人應該心地不算太壞。
所以計緣對於自己能離開的期待也上升了一些。
人群中那個持長的健壯男子看了一眼那個師妹和其他人,隨後沖著他道:
「遇上我們算你運氣好,等我們解決了那條吃人的大蟲,帶你一起下山!」
原本剛升起欣喜的計緣,聽到後半段話,心猛得一跳。
想殺大蟲,哪個大蟲?不會是陸山君吧?
「呃,你們上山來幹什麼的?」
計緣有些忐忑的問了他們一句。
回答的還是那個嗓門特別大的持漢子。
「哈哈哈哈哈……我們聽說這片山出吃人猛虎已經時日不短,府久不得除之,秉承中俠義之氣,接了寧安縣衙榜單,前來水仙鎮為民除害!」
「正是如此!」「沒錯!」
周圍男也點頭附和,自信滿滿的在計緣麵前展現俠義之氣。
計緣愣了一下,腦子裡下意識跳出的念頭就是:『這群人來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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