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櫃早就聽聞慕容瑾左臉有一塊黑印記,如今蒙著麵紗,也不知傳聞是真是假。
“吳掌櫃!”
李嬤嬤聽到吳掌櫃問起慕容瑾的印記,忍不住喊了一聲,帶有警告的意味。
“是老奴唐突了!”
吳掌櫃看到李嬤嬤的反應,想來那傳聞是真的了。
慕容瑾想了想,或許,這是個好時機,於是開口道:
“李嬤嬤,這也不是什麼了,京都誰人不知我左臉有一個黑印記,奇醜無比。”
慕容瑾隔著麵紗上自己的左臉,語氣帶著忍與憂傷。
“小姐沒看過大夫嗎?這印記沒有法子除了嗎?”
吳掌櫃想到,當年沈婉清可是江南第一,可的兒卻是這般容,被世人嘲諷為醜八怪,真是世事無常啊!
“沒有,父親就是醫,府裡沒有大夫醫娘。祖母和父親不親近我,我在府裡步步維艱,哪裡還有力去想法子清除印記。”
慕容瑾說著嘆了口氣,似是無奈,似是自憐,似是悔恨。
“早就聽聞慕容府苛待小姐!果真如此!慕容家實在是太過分了!不僅沒有好好善待婉清小姐,竟然這般對待慕容家唯一嫡小姐,簡直荒謬!小姐放心,老奴定會幫你尋得名醫,求得良藥,治好這印記!”
吳掌櫃越說越氣,慕容家好歹也是醫世家,慕容盛也是皇上邊的紅人,竟然做出苛待嫡這樣的事來。
“那就有勞吳掌櫃費心了,隻是還希吳掌櫃不要對外張揚,畢竟我一個醫世家的嫡,要是被人知道還要向外求醫,對父親影響不好!”
慕容瑾麵紗下的角輕扯,印記經過兩次清理,已經淡了不,以後要是被人發現印記清除了,也有個說辭。
“小姐,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這般維護慕容家?”
吳掌櫃聽到慕容瑾的話,更是火冒三丈。慕容家簡直就是欺人太盛,當初嫌棄沈婉清是商賈之,如今又因為容貌苛待慕容瑾!
“吳掌櫃,雖然我在慕容家境艱難,但我畢竟還是慕容家的嫡。隻要我和慕容家還有關係,我就不能不管不顧慕容家的名聲。”
慕容瑾說的是實話,如今還無法從慕容家獨立出來,所以得謹慎。如果被慕容盛知道在外麵求醫,到時候自己的境隻會更加艱難。
“是老奴一時魯莽了,隻是委屈了小姐,還要繼續忍這一切!”
吳掌櫃被慕容瑾的一番話驚呆了,他沒想到,慕容瑾竟然考慮得如此周全,一點也不像個十六歲的。
“吳掌櫃,我已經忍了十六年了,再忍一時不算什麼,我早已不再奢慕容家會善待我了。母親的前車之鑒,我這十六年來的經歷,已經讓我對慕容家不再抱任何希!
如今我也長大了,明白了凡事要靠自己的道理,隻有我變強大,才沒有人欺負我,才能保護自己和我想保護的人!”
慕容瑾挲著手中的茶杯,聲音彷彿是從遠傳來,在安靜空的隔間裡回響,讓人覺不真實。
許久這隔間裡都沒有出聲,慕容瑾轉移視線看了看吳掌櫃,他此時如同聽到什麼天大的一般,呆愣在原地,怔怔地看著慕容瑾。
站在後的李嬤嬤則是哽咽地喊了一聲“小姐”。
“當然,還需要你們的幫助!”
慕容瑾莞爾一笑,難道這兩個人是被自己的話嚇到了嗎?
“小姐終於想通了!小姐有這等決心,老奴倍欣!老奴會把小姐這些話轉達到其他管事和掌櫃,相信他們必定會與我一樣,為小姐鞠躬盡瘁!”
吳掌櫃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以前沈婉清被慕容盛的甜言語所迷,從未過問產業的事。
這十六年來,慕容瑾也對他們這些人和產業不聞不問,他們的心早已慢慢地涼了。
可是沒想到,如今慕容瑾竟然會說出這一番話,雖然聽起來有些離經叛道。但是總好過一直依附慕容家,最後落得與沈婉清一樣的下場吧?
再說了,慕容瑾怎麼說也是個子,再怎麼變強大,也不過是擴大產業規模,多一些錢財傍罷了。雖然這世道看不起商人,但是卻沒有看不起錢的!
“如此,便辛苦吳掌櫃了!請吳掌櫃幫我轉告其他的掌櫃,改日得空,我會到鋪裡走!”
慕容瑾知道,其他人恐怕也跟吳掌櫃一樣,以為自己是個草包,廢,這不能怪他們。
沈婉清嫁慕容府之後,就沒有心思去理會產業。連管事和掌櫃們送來的賬本都不看。
後來沈婉清生下慕容瑾,還沒出月子就鬱鬱而終,他們甚至連上門弔唁都被慕容家拒之門外!
再後來,慕容瑾七八歲時,各位掌櫃管事便開始想法子和深居在慕容府院的慕容瑾取得聯係。
可惜!送出去的書信全都石沉大海!
即使如此,他們如今還能堅守自己的崗位,這對慕容瑾值得激的事。
“老奴必定會轉達!”
吳掌櫃聽到慕容瑾這麼說,心想慕容瑾是真的有心打理產業了。
“還有,吳掌櫃在尋醫治印記的法子的時候,瞭解一下京都各大醫館和藥鋪的況。”
慕容瑾想了想,說道。
“好,老奴記住了!”
吳掌櫃雖然有所疑,不過想想這位小姐不是個愚笨之人,想瞭解必定有的打算。
“我出來得有點久了,也該回去了!”
慕容瑾見今天的目的已經到達,也不能出來的太久,便起。
“我讓人備馬車送您回去吧!”
吳掌櫃也趕起,跟慕容瑾說。
“不用,我是以丫鬟的份出來的,坐馬車太招人了。”
慕容瑾拒絕了吳掌櫃的提議,看到自己帶出來的那兩匹布。
“這兩匹布,還需要麻煩吳掌櫃送去裁鋪了!”
慕容瑾想著自己的服確實都有些舊了短了,既然是上好的料子,就別浪費了。
吳掌櫃連忙應是,然後送著慕容瑾和李嬤嬤出了清風徐來。
“吳掌櫃,那是誰家的千金小姐啊?”
夥計見慕容瑾離開了,立刻上前問道。
“今日小姐來鋪裡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吳掌櫃看著夥計一臉八卦的樣子,並不打算把慕容瑾的份說出來。
夥計撓著頭“啊”了一聲,不明白地看著吳掌櫃。
“把這兩匹布送到京都最好的裁鋪裡!”
吳掌櫃說著就把布放在夥計手上。
夥計愁眉苦臉地看著吳掌櫃離開的背影,早知道他就不多問了,現在他還得跑一趟裁鋪!
慕容瑾蕭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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