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給我解釋,“見花謝又稱‘包花’,有的父母生下頭胎小孩,到第二胎生下之後,頭胎若不到四歲,便會天折,再生下第三胎之後,第二胎若不到四歲,又會夭折,無論生多,隻要前頭那個孩子不滿四歲,都會死,這便是“見花謝”。”
“這……這也太玄乎了吧?生一個死一個,這啥原理啊?”
老村長笑道:“要說原理嗎,簡單,是有一個魂魄賴他家了,又因為他袁木匠這輩子隻有一個兒的命,所以,每生下一個孩子,前麵那個孩子會死,然後魂魄再主到新生兒的,繼續做他家的孩子。”
“那魂魄為啥非得做他家孩子呢?”我疑不解。
老村長道:“兒是債,討債還債無債不來,那孩子既然賴著不走,肯定是輩子跟他家有牽扯。”
“那如果第一個孩子過了四歲呢?是不是不會死了?”我又問。
老村長點頭道: “前麵那個孩子如果過了四歲,父母再生的孩子養不活了,總而言之,家隻能有一個孩子。”
我又問道:“那為什麼非得過四歲呢?有什麼說道嗎?”
老村長說:“四歲之前的孩子,眼睛是亮的,能看到許多大人看不到的邪魅鬼祟。並且他們的子沒長,魂魄不穩,在特定的條件下會離跑掉,這是為什麼小孩容易掉魂的原因。四歲之後的孩子逐漸長,眼睛也慢慢看不見那些東西 ,魂魄穩定了,也不能隨便離死掉了。”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後來一想,“這也不對啊,如果袁木匠家隻能有一個孩子,那他家的一對龍胎是咋來的?”
說起這事,老村長的眉頭皺起了幾分,他道:“袁木匠家這對雙胞胎來的蹊蹺,當年我跟你外公懷疑他們破了人家的胎,借了人家的命。”
我一陣發懵,“這破胎借命又是什麼?聽起來好像不是啥明磊落的事啊。”
老村長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道:“破胎借命是一種很惡毒,卑鄙的手段,有的地方,小孩惡疾纏,久病不愈,家人認為孩子的魂牌已經跑掉,投胎到其孕婦的腹,這樣需要去破孕婦的胎,也是用邪將孕婦肚子裡孩子的魂魄,轉移到自己家孩子的。這種儀式過後,孩子的病一般都會好起來,可孕婦肚子裡的胎兒無異了死胎,或者失了心智。”
聽了老村長的話,我大吃一驚,“袁木匠家那倆孩子是這麼來的?”
老村長搖頭道:“我也隻是懷疑。袁木匠家傳宗接代的觀念極重,生不出兒子誓不罷休,當年他媳婦十年連生了六個娃,均是見花謝,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意外,直到死到第三個孩子,袁木匠他爹才覺出不對勁兒,找到了你外公,讓你外公給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你外公給他掐算了一番,告訴他不要再生了,他家是一個孩的命,再生多都是白遭罪。”
“他不信,又來找了我,我給他推演了一番,與你外公所說一致,讓他回家好生將孩養大,不要在做無用功了。”
“可他們還是不死心,想男孩子想紅了眼,接著生,接著死……”
“最後他們家不知道聽誰說,這孩是個討債鬼,如果不將討債鬼鎮住,是生多都是托生的,還說討債鬼都養不大,養到討夠了債走了,到時候討債鬼一走 ,袁木匠兩口子也老了,想生生不出來了,那他們不僅晚景淒涼,袁家也隨著絕後了。”
“袁木匠聽信了這話,他決定對付這個‘討債鬼’。”
“咱們這裡早年對付討債鬼的手段你聽說過吧?將早夭的孩子用刀斧砍剁,點火燒,或將其丟棄荒野,任野狗搶食,蟻蟲啃咬等等,意為嚇唬它們,讓它們不敢再來投胎。”
“對付‘討債鬼’的手段雖然殘忍,可終究是對付一,但他袁木匠對付的卻是剛出生的嬰孩。”
“在他媳婦生下第六個孩後,臍帶剛一剪斷,他迫不及待的從穩婆手把孩子搶了過去,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他媳婦意識到不好,拖著虛弱的子追了出去。可一個產婦哪能追的袁木匠,當在一個山裡找到袁木匠的時候,袁木匠已經用一把鐵鍁將剛出生的小嬰兒鏟幾截了。一邊鏟還一邊罵,我看你還敢不敢再去我家投胎……”
“那一刻,袁木匠瘋了,滿臉猙獰,一的,他將那個嬰兒剁了泥,又堆柴焚燒,最後將骨灰埋在窮山惡水間,用簸箕蓋住,讓再也無法轉世投胎了。”
“袁木匠的媳婦見到這一場景也瘋了,是真的瘋了,一瘋是好幾年,好了之後大變,一個好臉子也不肯給袁木匠,家務事一概不手,每天是吃了睡睡了吃,後來逐漸迷了打牌。”
“那之後七八年的時間,袁木匠的媳婦一直沒懷,袁木匠四求醫問藥,求神拜佛,折騰了好些年,後來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法子,四十多歲了,竟然懷了一對雙胞胎。”
“當時我跟你外公都覺得這事蹊蹺,人的運可以隨著後天行善積德去改變,但這個命是很難改的,他袁木匠一個兒的命,怎麼可能懷一對雙胞胎呢?”
“在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袁木匠帶著大禮來求我,讓我幫媳婦肚子裡的孩子破胎借命。”
“我很詫異他能說出‘破胎借命’這四個字來 ,因為破胎借命是正道人所不齒的邪,一般沒有人去用,更不會去提,他一個木匠會知道,肯定是得到了什麼人的指點,那麼這對雙胞胎的來歷,肯定也是用了什麼逆天的手段。”
“我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打死都不肯說,隻是跪下來磕頭求我破了他媳婦肚子裡的胎,再借其孕婦腹孩子的命來,寄於他媳婦腹孩子的。”
“這種傷天害理,有違天和之事,我自是不會去乾,後來他也去找了你外公,被你外公斷然拒絕。”
“我跟你外公雖然沒幫他,可他那對龍胎還是順利的生了下來。與此同時,村裡田順的媳婦也生了一對龍胎,孩一生下來是死的,男孩長大後是個傻子,所以我們懷疑,袁木匠最終找到了肯幫他破胎借命之人,借的是田順家那對雙胞胎的命。”
聽老村長說完,我心憤憤難平。
田順家的那個傻兒子田六,五歲的孩子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囫圇,流哈喇子,尿,見誰都傻嗬嗬的笑,有時候還自個跑我們學校垃圾堆裡撿垃圾吃,特別可憐。如果田六真是被袁木匠破胎借命給害這樣的,那這袁木匠可真是夠毒!”
看出了我的氣憤,老村長抿了一口茶道:“因果迴圈,報應不爽,這世,沒有誰能欠下誰的,你看,現在他自個的孩子不也丟了。”
“隻是這因果不應該直接報應在袁木匠嗎?可憐了那兩個孩子。”我小聲的嘀咕著,一想到五歲的孩子因父輩作下的孽死了,心便有不忍。
老村長長嘆一聲,誦道:“人心生一念,天地必有知,善惡若無報,乾坤必有私……他害人兒 ,報應最終落到他兒的,這是因果。”
理倒是這麼個理,可我還是可憐兩個孩子,“那倆孩子算是死了,也該見著吧?咋活不見人死不見呢,爺,你覺得他們會在哪兒?”我問道。
“老村長,你在家嗎?”
還沒等老村長回答我的問題,門外忽然傳來一句巍巍的聲音,接著袁木匠的爹袁老爺子,拄著柺杖走了進來。
袁老爺子的平日裡朗,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他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憔悴,眼窩子深陷了下去,頭發全白了,握著柺杖的手都在不停的發抖。
“程缺,你在這裡?你~你外公去哪兒了?”
袁老爺子知道我外公沒在家,顯然是剛從我家過來,他找外公跟老村長,必定是求他們幫著找孩子。
果然,還不待我回答他,他迫不及待的拉著老村長道:“老村長,這次你可得幫幫我啊,你快點給掐算掐算,我該去哪個方位把孩子找回來,這都兩天了,我們找遍了大街小巷。尋遍了周圍的村村坳坳,能找的地兒大夥都找了,可是沒找到倆孩子的下落,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袁老爺子急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老村長將他按坐在一把椅子,語重心長道:“老袁,你能來找我,想來心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了吧。”
老村長這一句話,彷彿走了袁老爺子的元氣,他整個人晃了兩晃,差點栽倒,好不容易扶著桌子才穩住了形。
“唉!我當年不該不聽你們的話啊,天給了我孫六次投胎到我家的機會,最後卻……我悔啊……”
說到這裡,袁老爺子捶頓足,渾濁的眼淚潸潸而下。
我們誰都沒有打斷他,任他哭夠了,老村長這才道:“我要找人得晚,你回去等著吧,天一黑我過去。”
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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