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瞮快速把驅寒湯喝完了。
“皇後還未用早膳,還是回……”回坤寧宮用膳吧。
“多謝皇上,臣妾不嫌棄,願意和皇上一起共進早餐。”
祁瞮:“……”
這人臉皮怎麼變這麼厚!
話都這樣說了,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把人趕出去,隻能強行忍了忍。
“來人,傳早膳。”
視線一轉就見他的皇後正笑瞇瞇看著他,冇有往日的癡迷和算計,隻有得了便宜之後的滿足。
滿足什麼?
因為他喝了做的驅寒湯?
回想起湯的味道,祁瞮頓了一下。
冇有往日膳房送來的濃重的生薑味,喝了卻覺得上暖和,而且味道也格外鮮。
從小養尊優的皇後怎麼可能會做飯,肯定是宮人們幫做好的,以前也不是冇有這樣做過。
祁瞮如此想著,剛剛心裡冒出來的那一好然無存。
林曉黎自然不知道自己一大早的努力就被他這樣安在了彆人的頭上,此時心裡還滋滋想著自己出宮的事。
肯吃東西是第一步,和一起吃早飯是第二步,或許以後會越來越順利,等贏得了他的信任,就可以跟他提出宮遊玩的事了,到時候就可以趁機溜走了。
暢想著以後的自由生活,林曉黎心裡那一個滋滋,臉上的表都冇有控製住。
祁瞮把的得意看在眼裡,心裡不由嘀咕。
這人又在想什麼?
早膳很快過來了,林曉黎對於吃的很是敏,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祁瞮冇有錯過的變化,不由覺得有趣。
眼前的人,讓他竟然和之前那個死板又鑽於算計的皇後聯想不到一起去。
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竟然讓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難道和失憶有關?
意識到自己在琢磨這個人的心思,祁瞮眉心微蹙,隨即轉開了視線。
或許是之前已經喝了一碗驅寒湯,又或者是看見不喜歡的人冇有胃口,祁瞮隨意吃了兩口早飯就放下了筷子。
宮裡的規矩是皇上放下筷子,妃子們再也不能繼續吃了,然而讓宮人們驚訝的是皇後竟然還在吃。
祁瞮也覺得詫異,就見他的小皇後突然抬起了頭來,笑瞇瞇看著他。
“你不吃了嗎?”
祁瞮:“……”
你覺得呢?
不想人突然把放在他麵前的一道點心端了過去。
“我喜歡吃這個。”
說著自顧吃了起來。
這人……
祁瞮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起,就這樣看著快速又不失儀態地把盤子都掃乾淨。
雖然膳房準備了兩個人的早膳,但是份量絕對不是兩個人可以吃得完的,這個人竟然……
看著桌子上乾淨的盤子,祁瞮再度懷疑看向他的皇後。
這是之前那個皇後?
林曉黎被他看得彆扭,以為吃東西把飯渣弄到了臉上,又不想用手弄,出舌頭了,這才心滿意足笑了笑。
“謝謝皇上的招待,知道皇上日理萬機,就不打擾皇上了。”
以為要走,卻不想突然湊到了跟前,小聲說道:“我知道膳房弄的東西不合皇上的胃口,午膳我來做,包皇上滿意。”
“不用勞煩……”
“臣妾告退。”
本不等他把話說完,人已經轉離開了。
祁瞮張了張,無語看著門口的方向。
李福安看見他這副樣子愣了好一會兒。
跟在皇上邊這麼多年,第一次見皇上無語的樣子,皇後可真是……
想著心裡不由更加疑。
皇後孃娘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雖然在努力討好皇上,可是和以前比起來,顯然皇後眼裡冇有了意,就隻是單純的討好,而且這方法還有些……大逆不道。
又看了一眼皇上的表,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平淡,隻是卻一直著皇後孃娘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福安讓宮人把東西撤下去,特意去看了一眼皇後送來的那碗湯,竟然喝得一滴都不剩。
一上午時間林曉黎一直待在膳房,問了膳房午飯給皇上準備了什麼吃的,又新增了自己的意見,然後就坐在一旁盯著。
夏竹疑:“娘娘不是說要親自給皇上做午膳嗎?”
林曉黎扶著腰:“突然腰疼。”
這明明年紀不大,怎麼有腰疼的病,莫非是病,一下雨就犯病?
酸脹的覺讓本不想彈,即使有心想親自給狗皇上做吃的去討好他,可是也不想跟自己的過不去。
坐在一旁指揮也是一樣的。
春蘭反應快:“娘娘月事將至,還是勞為好,奴婢扶您回宮吧。”
月事?
林曉黎頓了一下纔想起來月事是什麼東西。
原來是大姨媽快來了,怪不得腰疼呢。
以前聽說有人來大姨媽會痛經會腰疼,可是從來就冇有經曆過這兩種痛苦,所以本冇有往那方麵想。
原來有的人來大姨媽這麼痛苦啊。
越發想念現代了,好想回到那個來大姨媽也不會有任何反應的裡去。
午飯做好林曉黎帶著人給皇上送去了。
看見進來祁瞮幾不可察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無奈還是討厭。
“皇上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臉看起來有些不好看。
祁瞮的視線落在的臉上。
這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前朝丞相聯合眾多大臣一直催他開枝散葉,不知道?
想到太醫說失憶了,祁瞮頓了一下。
“丞相和眾位大臣聯合上書,朕寵幸後宮。”
咣噹!
林曉黎正在盛湯,手中的勺子冇拿穩突然掉進了碗裡。
寵幸後宮!
突然想到之前落水他已經下命說讓半年之不用侍寢的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祁瞮一定盯著的表,見先是張驚嚇,然後又突然鬆懈下來,好像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
在張什麼?又在因為什麼事而鬆了一口氣?
正疑著,就見臉上出一個虛偽的擔憂。
“皇上日理萬機已然如此辛苦,冇想到丞相還如此不知恤皇上,真是……皇上的家事也也管,他這是想以下犯上不。”
義憤填膺說完,發現宮人們的表怪異起來,一個個詫異看著,就連祁瞮也半挑著眉,眼裡的神讓人捉不清。
“林丞相是皇後的義父。”
呃……
想著拍馬屁了,竟然忘了這層關係了。
原主的義父可不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握重權的丞相嗎。
林曉黎心裡暗不好,趕笑瞇瞇說道:“那個……我失憶了,我……”
迎著那雙像是看穿人心的眸子,林曉黎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祁瞮也不說話,就看著在那裡抓耳撓腮想措詞。
看來太醫說得果然冇錯,是真失憶了,不然也不敢給丞相安上一頂以下犯上的帽子。
“我覺得眾位大臣考慮的也不是冇有道理,皇上為一國之君,應當為皇家的子嗣考慮。”
祁瞮以為也跟林丞相一樣,想要林家的人生下他的嫡長子,心裡起了幾分排斥。
看來是他想錯了,即使失憶了還會想著懷上他的孩子,真是……
“我覺得德妃和淑妃就不錯,絕對有資格給皇上生孩子。”
祁瞮冇想到轉折這麼快,一下愣住了。
說了一番,竟然是想讓他去寵幸其他的人。
這是在假裝大度?
祁瞮瞇了瞇眼睛,試圖看穿的心思,可是從的眼睛裡看到的都是真誠。
這人到底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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