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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帝女》 第10章 10.落霞孤鶩

清河來到園中,各位小姐都是早就相識的,都結伴而遊,還有清河孤一人。清河逛了一會頗為無趣,便自己找了個亭子坐下歇息。眾人雖都不與清河同行,卻都對這位沈家大小可好奇的很,十六七歲正是笑的年紀,清河長得漂亮,自然有想要親近的人,也有心中嫉妒的人若是普通小姐,早就有人上來相邀,可是們早就聽說過沈大小姐的傳聞,長在鄉野十分鄙。

“榮樂,這就是你那大姐姐?不是說長在俗不堪嗎?”說話的就是方纔那位齊夫人的兒齊蘭兒。與沈榮樂並稱阜寧雙姝,但是又常年被沈榮樂一頭。

“可不就是,我這位大姐姐可是貌的很。對傾心之人不計其數。”沈榮樂淺笑著誇讚道。

“養在深閨,怎麼會有人傾心?”

沈平樂掩著,咯咯的笑著說道,“鄉下地方,哪有什麼門戶森嚴?還不是拋頭麵的。”

“不會吧?我看著你大姐姐禮儀規矩極好。”

“我大姐姐這幾日都在祖母教養。”沈榮樂此話一出,眾人都心下明瞭,沈老夫人想來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沈平樂看著沈榮樂對使了個眼,連忙符合道,“就是就是,你們怕是不知道,我這位大姐姐連打字都不識一個。哪比得上二姐姐能詩會畫。”

沈榮樂在眾人麵前一向以才自居,這樣不能說出口的話向來都是由沈平樂來說,倒是顯出高潔大度。

“不許胡說,子無才便是德。大姐姐如此也是不違古訓。”

“雖說是如此,但是我們這樣人家的子一字不識不是讓人笑話?以後如何管理家事?”

果然,沈平樂的話一出,便有許多小姐對沈容樂起了輕視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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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有輕視的,也有不信的。

“你家大姐姐看著倒是不像。彆是你編出來哄我們的吧。”

“就是就是。榮樂,是不是你見你大姐姐貌,怕搶了你阜寧第一才的稱號?”

這本是一句調笑的話,卻冇想到正在沈榮樂的心上,本就忌憚清河容貌,被一群小姐妹三言兩語一激,心中氣惱,定要清河今日出一個大醜。

沈榮樂心中打定主意,笑著說道,“往日我們賞花都是要做詩畫的,今日白老夫人這園子花木繁茂,我們正好遊戲一番。就邀我大姐姐一起可好?”

沈榮樂方纔說了大姐姐一字不識,如今卻要邀請一起做詩作畫,眾人都知道,沈榮樂這是要沈家大小姐出一個大醜,來應證方纔所言不虛。

清河正坐在亭子裡休息,就見沈榮樂帶著一群小姐向這邊走來,眾人都是熱鬨的,聽說要比賽做詩作畫,全都過來湊熱鬨。一時間亭子裡倒是熱鬨了起來。

“大姐姐,怎麼獨自一人在這裡?這幾位是齊家姐姐、張家姐姐、李家姐姐。”

“幾位姐姐好。”清河淺笑著問好。

“大姐姐,我們今日賞花枯坐也是無趣,所以邀大姐姐一起做詩作畫玩樂。我已經讓丫鬟去準備筆墨紙硯去了,大姐姐與我一起吧。”沈榮樂笑著上來拉著清河的手。

“我就不去了,你們玩就好。”清河不的將手從沈榮樂手中出,那手中的帕子拂了拂。

隻是沈榮樂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清河出醜,哪裡能這樣放過,有些嗔怪的看著眾人揚聲說道,“你們看看,我都說了我大姐姐一向不在讀書作畫上用心,你們還偏不信。”

“大姐姐,你怎麼如此不合群?大家來邀你本就是好意,你卻如此冷待,回去後若是祖母父親知道了,也是邀責怪你的。”沈平樂幸災樂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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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小姐倒是有些不耐煩了,“讓你來你就來,囉囉嗦嗦,扭扭的像什麼樣子?!若是你不會便說出來,我們又不會笑話你,這裡誰不知道你是在鄉下長大的?不會原本也是常事。”

清河自然是知道這是沈容樂想要出醜,若真是沈容樂在這裡,今日便難過這一關,不管是承認不會,還是做的難堪,丟了沈家的臉麵回去沈老夫人都必定心生責怪,而沈容樂在沈家唯一能指的就是沈老夫人了。隻是琴棋書畫對於清河卻不是難事,方纔拒絕也隻是不想與這些無聊的閨閣小姐糾纏,沈榮樂如此迫,倒是讓心中生出些氣惱厭煩來。定要與沈榮樂爭個高低讓摔個跟頭,才能學乖。

“妹妹如此說,倒是讓姐姐不好拒絕了。隻是不知道怎麼個遊戲法。”

沈榮樂見清河不自量力答應了,心中歡喜,迫不及待的要看清河出醜,連忙回到,“簡單,我們一人作一幅畫,或是一首詩。讓眾人評判就是。”

清河淺笑著幽幽說道,“如此倒也簡單,隻不過不隻是誰人評判?”

沈榮樂剛想說話,清河卻不給機會,“鴛,你去和外祖母說我們這裡遊戲,請過來做個評判。我想著今日是外祖母壽辰,自然是外祖母來做評判更合適,得勝的作品就送給外祖母做個賀壽禮,大家以為如何?”

沈榮樂以為清河是想讓白老夫人來是請的救兵,笑著說道,“自然是好。鶯兒,你去將母親也請過來。總不好讓白老夫人一個人過來。”

不知道這位表小姐才如何,卻是聽說過沈榮樂視阜寧第一才,生怕表小姐吃虧,連忙應了一聲去請白老夫人。

“姐姐,請吧。”

花園本就連著花廳,加上沈榮樂讓人尋筆墨紙硯,白老夫人這邊早就聽到了靜,正想讓人去打聽一下,免得出了子鴛和鶯兒就急忙忙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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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夫人一聽,心中生氣小李氏母欺人太甚。沈容樂養在鄉下,怎麼和請了師傅心教導的諸位小姐比較?這是要沈家大小姐在阜寧再也抬不起頭來。

白老夫人連忙就要過去,白老夫人和小李氏要過去,諸位夫人自然也想跟過去悄悄,小李氏自然是不得。一行人浩浩的就往花園去。

眾人到了之後,比試已經開始,眾人大多選擇做詩,畢竟做詩時間短,且較作畫更為容易些。隻有清河選擇了作畫,眾人都在心中笑,想來沈家大小姐果然是目不識丁,所以隻能選擇作畫,隻是字尚且不識,畫又能好到哪裡去?沈家大小姐也太過不自量力了。

花廳眾人都到了園子裡,白家下人早就準備好了座椅茶果屏風之類的件。白老夫人見清河已經筆,實在是無法,隻能坐著心中焦急的想著一會兒要如何應對才能幫清河。眾人都已做好,隻有清河作畫時間稍微長了一些。白老夫人將詩作看完之後給眾人傳閱。

“這些孩子果然是有長進,比我們當年強多了。不過看下來,還是沈家二小姐的《遊園》做的好。果然不愧是阜寧第一才。”

“是呢,齊家小姐做的也很不錯。”

“是啊,沈家二小姐算是此次的魁首了。”白老夫人也笑著說道。

小李氏麵上得意,笑著說道,“你們太過誇獎了,大丫頭還冇做好,哪裡就能定下來?老夫人還是要等我們家大小姐做好了才能評,說不定大小姐會有驚人之作。”

眾人聽到這番話,都忍不住掩笑,驚人怕是要驚的,不是好的驚人,是差的驚人。

不多一會兒,清河收筆,小心的吹了一吹,雖然墨跡還有些未乾,不過這時間已經夠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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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拿去吧。”

上前一看,麵上立刻出喜,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清河,清河淺笑著點點頭,“走吧。外祖母都等急了。”

歡喜的不行,連忙小心翼翼的捧著上前,生怕弄臟了自己表小姐的畫作,這下老夫人可要歡喜了。

走到中間,得意的看了眾人一眼,含笑將畫作打開,“老夫人,您看。”

隻見畫上畫的是晚秋時分,夕西下時,落下滿天,一對大雁在濤濤江水上展翅高飛。一側寫著《落霞孤鶩圖》,右上角還提了一首詩“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之浦。”

畫好,提詞好,字也好!

這一幅作品,不說白老夫人,連廳中眾人都驚的一時間難以回神。白老夫人上前來,細細的看了好一會兒,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清河,彆開眼去,這才笑開了,說道,“好,好,容樂做的好,畫,詞,字,無一不好!”可惜就是太好了。

清河下拜,輕聲慢語,“容樂不過是見今日高朋滿座,貴賓雲集,,心有所而作。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給諸位長輩逗個樂罷了。”

諸位夫人被這麼一捧,本就驚歎的才華,難得還如此謙遜,心中生出幾分歡喜,連齊夫人都覺得比高傲的沈榮樂順眼許多。“哎呦,你這孩子也太謙虛了,這還是雕蟲小技啊。我看這阜寧第一才的名頭要換人了。”

“沈夫人,你們沈家真是好教養啊,這些閨,一個賽一個的優秀。”

小李氏的臉早就鐵青了,聽到有人與說話,勉強出笑意,回到,“哪裡哪裡,小孩子把戲而已。”

白老夫人拉著清河的手,笑的歡喜,卻隻字不提魁首之事,隻是吩咐道,“鴛,你親自把這畫拿去給爺,讓他找個好工匠好好裝裱起來,掛到我的臥房裡。叮囑他,不許壞了一點兒。”

“是。”鴛笑著捧著畫作向前院去。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方纔下麪人來說,前院那兒都開席了,我們也移步去用膳聽戲吧。”白老夫人笑著拉著清河與自己一同去旁邊的戲樓。

問了小廝得知大爺在書房,連忙捧著畫作就過來了。

“姐姐怎麼過來了?”

“老夫人有事讓我們來找大爺。”

“將誒家誒,大爺在裡麵會客,等我去回稟一聲。”

那小廝跑進去,冇一會兒就笑著出來說道,“姐姐快進去吧。”

進去書房,果然客人在,隻是奇怪,那人冇有背手立於書架前,自家爺正陪著,神似乎有些凝重,彷彿是有什麼解不開的難事。

跟在老夫人邊這麼久,自然是知道規矩,不敢多看,隻是垂首將手中的畫捧起,規規矩矩的回道,“爺,這是表小姐所做的畫,老夫人很是歡喜,讓爺您找一個巧的工匠裱起來,放到老夫人的臥房中掛著。”說完之後,上前,將畫在書桌上小心放好。

白安揚本不以為意,以為隻是小兒的閨閣之作,自己這個表妹長在鄉下,所做之畫在好能好到哪裡去?不過是祖母疼惜外孫,所以才格外珍視。

“讓祖母放心。”

見白安揚似乎不以為意,想了想,淺笑著叮囑道,“爺,這畫不隻是老夫人,眾位夫人小姐們看了都說好的不得了。老夫人喜歡的很,上麵的墨跡還未乾爺可要讓人小心些。”

是老夫人邊第一得力的大丫鬟,白安揚都要稱一聲姐姐,都如此說了,白安揚自然要重視。白安揚很是懷疑,淺笑著問道,“哦?”說話間不經意掃過桌上的畫。隻是這一眼,便被吸引,很有興趣的走到書桌前細看。

“是呢,奴婢不懂這些,不過眾人都說好,那必然是好的了。”

白安揚與書畫上一向不是很上心,但是他是大家子,又是白老夫人儘心養育,自然也能看出個好壞高低。這幅畫,佈局配,意境都是上上之作,特彆是那兩隻孤鶩,很有淒涼決絕之

“果然是好畫。鴛姐姐放心,過幾日一定好好給祖母送去。”

知道爺還要陪客,也不多留,應了一聲,便回老夫人邊伺候。

走後,書架前那人回過來,隻見那人一雙劍眉星目,麵容俊朗非凡,卻不顯一,與白安揚的儒雅不同,雖然容貌俊逸非凡,卻周不怒自威,有種軍人特有的肅殺之氣。隻是眉頭微皺,麵上也似乎是有解不開的愁態,臉有些蒼白,似乎是奔波多日。這人不是彆人,正是楚家長子,先帝因其軍工而封爵賜姓司馬的東海王,楚司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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