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花異草,藥香盤旋。
沈羲和自己是一個喜歡侍弄花草之人,來到這個杏林園,看著滿園藥草花卉,心中歡喜,眉宇間就多了一和。
來的不止一個人,還有一個高胖看似已過而立之年的男子。
一襲刺眼的紫赤金繡饕餮圖紋圓領窄袖袍服,腰束嵌玉鑲寶革帶,腳踩六合靴。
頭上還戴了一頂金織出嵌了好幾顆寶石的腳襆頭,腰間垂著一個白玉嵌滿寶石的青白玉折枝花形玉佩,好好的鏤空清雅高潔的玉佩,縷空填滿了寶石,實在是……
這人站在那裏就像一堆刺眼的金,的籠罩下,活的視線都會自避開他,實在是刺得眼睛疼。
“沈姑娘,這位是華富海華陶猗。”白頭翁是個頭發蒼白瘦的老頭,他做了介紹,“華陶猗,這位自蘇州而來的沈姑娘。”
陶猗是一種敬稱,指的是巨富之人。
華富海人如其名,名響華夏,富有四海。
是他們大興一等有錢人,難怪這幅打扮。
“沈姑娘。”
“華陶猗。”
兩人互相見禮,站得近了,一清麗悠遠的香氣飄過沈羲和的鼻息,讓眼簾微垂。
這香是意和香的味道,意和香不但清麗悠遠,且自然富貴,和它的氣息一比,許多香氣都顯得寒酸起來。
然而,沈羲和卻在意和香之中嗅出了一極其淺薄的多伽羅香。
何時多伽羅香這般常見?
沈羲和不神忍著眼疼多看了華富海一眼。
他個頭極高,沈羲和的發頂隻能與他肩膀齊平,富態微凸的肚腩和昨夜所見的繡使難以重疊,手中翻飛滾著兩個核桃,那手也白胖符合型。
白頭翁道:“二位定然將我著人送回的畫都帶來?不如一同展開。”
珍珠和華富海的仆人,一起將畫卷展開?畫卷上都是仙人絛,更絕的是明明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除了畫工有些差異,著大和圖形的方向,竟然一模一樣。
若是將兩幅畫疊上?必定能大致重合。
畫一出?兩人對視一眼,沈羲和平靜無波?華富海眸底掠過一笑意。
但就是這一眼,沈羲和確定華富海就是昨夜見到的繡使!
他的眼睛變了形狀?昨夜的銳利神采也消失,但淵海一般的眼瞳過於獨特。
又有多伽羅香,又是同樣的眼瞳?哪怕氣質神都大相徑庭?沈羲和卻直覺是一個人!
“我這裏也有一幅畫。”白頭翁展開自己手裏的畫卷?也是仙人絛?隻不過和兩幅畫差別極大,但能判斷是同一?“二位送來的都是仙人絛?老頭兒想見真?不知在何?”
沈羲和淡淡掃了一眼華富海?沒有先開口。
華富海也等了一瞬?才道:“老翁,此確然是我在衡山絕崖峭壁之間所得?不過此紮極深,我采摘之後,峭壁坍塌?又有毒蛇忽而飛出襲擊,躲避間帶著此跌落了崖下深河之中?待我醒來,此已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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