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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靈圖譜》 020、聽道

等待的過程中,張青書又引見了幾名上院弟子給,有男有,年紀都在二十以下。

靈玉記得,應修德那幾本雜書上說過,十五歲之前進觀想境界,是大道觀英弟子的標誌之一,因爲這樣纔有可能在二十歲進煉氣五層。當然,例外也是有的,但不多。

張青書給引見的上院弟子,都在二十以下,可見都是英弟子的備選,再結合況,似乎有意把拉進某個小團中。

靈玉不反對這樣,韓寧之事,讓心驚膽戰,進某個小團,儘快融玄淵觀,對只有好

時間很快過去,講道開始了。

一名三十左右神冷峻的道人穿過衆弟子,坐到最上方的團上,拿起案上的木槌,輕敲了一下旁邊擺放的玉磬。

悠揚清脆的聲音響起,偌大的玉極宮瞬間安靜得掉針都能聽見,所有人閉,規規矩矩地坐好或站好,看著上方的道人。

“諸弟子,今日要講的是,讀道經的重要。”這道人一開始就直主題,連自我介紹都省了。

靈玉猜想,像這樣半路出家的弟子不多,這道人必是其他人悉的。果然,張青書小聲說:“這是姜恆法師,目前是煉氣八層修爲。”

煉氣八層,在法師中算是不錯的。玄淵觀中,目前煉氣九層的除了觀主、兩位監院、三位首座,還有六位法師,其中沖虛宮三位,玉虛宮兩位,太虛宮一位。華通虛和韓寧兩人都在其中。

靈玉對只慕其名不見其人的沖虛宮很好奇,據傳沖虛宮都是修煉狂人,衆位法師一個比一個古怪,君不聞,玄淵觀中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太虛宮是高人,玉虛宮是仙人,沖虛宮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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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並不是要將三宮分個高下,而是簡要地說明了三宮的特。比如,太虛宮的擺譜,玉虛宮的裝神,沖虛宮全是瘋子。

如今三宮法師,靈玉見了兩宮,倒看不出什麼來。譚通真衝,華通虛穩重,韓寧暗藏心機,這位姜恆看起來似乎比較冷淡。想來傳聞還是有那麼點誇張的。

“衆所周知,爲修士有兩種方式。其一是,修煉初級功法,年深日久,運氣好的修煉出真元,就可以吸納靈氣,道。其二是,讀道門經典,心思純粹,進觀想境界,便可引氣爲修士。前者,是一些小道觀、修仙家族的修煉方式,他們或者靠著傳承,或者因爲祖先機緣,得了修煉功法,可以簡便地培養出修士。後者,是大傳承,以及野道士的修煉方法。”

臺上的姜恆雖然神冷漠,說起道來卻是細緻微:“……衆弟子是否覺得奇怪?其實,若論爲修士的機率,無疑是前者勝出,功法修煉出真元的可能較高。後者,所謂的觀想境界看不見不著,完全無跡可循,有的人修煉一生,都無法進觀想境界。那些野道士,因爲得不到傳承,只能以此道,那最頂尖的三大道觀呢?我們有著最頂級的修煉功法,爲什麼也要這樣培養弟子?”

恆頓了頓,等臺下議論聲稍歇,方纔繼續說道:“這就是我今天要講的容,讀道經的重要。”

“表面看來,修煉功法培養出的修士要多,但仔細論起來,讀道經道的修士,能走得更遠。這就是三大道觀如此培養弟子的原因:我們求的不是量,而是質。”

“諸弟子以爲,修煉是什麼?”沒等衆人回答,姜恆繼續道,“修煉,就是要讓自己進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與靈氣親和,與天地相融,與山河共呼吸,慢慢吸納進靈氣,淬鍊*,胎換骨。由觀想道,比修煉功法道,更容易達到這種狀態,長此以往,積累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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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玉完全沉醉其中,生怕了一個字。玄塵子不曾教過這些,這正是最缺乏的修道基礎。

兩個時辰轉瞬就過,姜恆說完,敲了一下玉磬:“今日講道到此爲止,衆弟子自去吧。”說著,自顧自離開了。

講道法師離開之後,殿馬上熱鬧起來,有討論剛纔講道容的,有說笑話的,有談天的。

靈玉還在回想姜恆的話,突然袖被人拉了一下:“程師妹。”

回過神,看到張青書笑道:“走,去見你的教習法師。”

“啊?”

見靈玉一臉呆相,張青書笑了:“除了每十日的講道,上院弟子還有自己的教習法師。另外,剛門的弟子每日都要去一次學堂,本來上院弟子是不用去的,可叔叔說,師妹對修道還一竅不通,也該跟著去,最起碼符文要學會了,不然怎麼寫弟子手記呢?”

靈玉現在已經知道了,弟子手記是每個上院弟子都有的,用來記錄自己的修煉心得和所見所聞,一旦出了事,比如玄塵子那樣的,就可以從弟子手記中找到線索,也能將他一所學保留大半下來。不過,弟子手記不是寫給凡人看的,用的不是普通文字,而是符文,這是一種修真界特有的文字,據說流傳自上古,許多經典,用的就是這種文字。可以說,學習符文,是修士的必修課,玄淵觀這樣的三大道觀之一,更是還未道,就開始學習符文。

“青書師兄,那我什麼時候去學堂?學堂在哪?”

“這個不急,講道之日,學堂停課。以後講道之日,你只管來聽講道,聽完了去見教習法師。沒事再去上學,以師妹的資質,學上大半年應該就差不多了。”張青書一邊說,一邊帶著靈玉出了主殿,拐到右邊的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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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門側,守著兩名弟子,張青書將一送,向這兩人揖禮,笑瞇瞇道:“兩位師姐有禮了。這是新門的師妹,姓程道號靈玉,第一次來見教習法師,勞煩兩位師姐幫忙。”

一見張青書,其中一人便笑了:“呦,這不是小張師弟麼,說話還這麼客氣。這有什麼的,本就是我們分之事。”

另一人瞧了瞧靈玉,既驚且疑:“小張師弟,你沒弄錯吧?這孩子纔多大?”

“自然沒有弄錯。”張青書向靈玉揚了揚下,“程師妹,將你的弟子令牌拿出來,兩位師姐這裡應該有你名字的。”

靈玉點點頭,取了弟子令牌奉上,口中道:“兩位師姐有勞了,我年紀小不懂事,將來還要兩位師姐多多關照。”

人都喜歡聽好話,人更是如此,見這麼知禮,那弟子也和了臉,拿了的弟子令牌,在卷宗上翻查了一會兒,便點了頭:“沒錯,程師妹請進吧。”

順利辦完,張青書拱拱手:“兩位師姐,小弟先走了,改天再請師姐喝茶!”

“小張師弟,這是你說的,下次可不能不認帳!”兩名弟子笑嘻嘻的,與張青書笑鬧了幾句,放他回去了。

靈玉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想,這位張青書師兄,年紀不大,卻會做人,可得好好學著。是有些機靈勁,但九歲以前在程府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只顧著胡鬧,之後在市井混跡了半年,接著跟著師父窩在窮鄉僻壤,這種同門師兄弟之間的際往來,從來沒見過。

正想著,比較笑的那名弟子揚聲喚:“程師妹,請隨我來。”

靈玉忙跟了上去:“是,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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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極宮不比玄明宮,大堂極大,偏殿卻小,才幾步,就進去了。

裡面很空曠,最上面供著真君像,另有香爐供桌,旁邊一把高椅,再沒有了。椅子上正坐著一名蓮冠道袍的道姑,看著也就二十來歲,容貌端秀,頗有幾分仙氣。

道姑面前,團團圍著十幾名弟子,十分有秩序地問著問題。

“柳師叔。”那弟子揖禮,“這是程靈玉程師妹,第一次前來聽道。”

聽到的聲音,道姑與衆多弟子都轉過頭來,看著靈玉。

靈玉連忙深深一揖:“見過法師,見過衆位師姐。”韓寧說可以喚師叔,別人可沒說過,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忌憚,先客氣點總是沒錯的。

道姑輕輕一點頭:“知道了,你先侯著。”回過頭,又細細地回答先前弟子的問題。

“是。”靈玉規規矩矩地在最後面等著,眼觀鼻鼻觀心。

這一等,就等了大半個時辰。道姑回答完所有人的問題,把們都打發走,殿只剩下們二人,安安靜靜,一點聲音也沒有。

道姑舒了口氣,飲了一會兒茶,才擡頭看:“程靈玉?”

靈玉前一步:“弟子在。”

“我柳威意,如今沒意外的話,這一年,我就是你的教習法師。”

威字輩,沖虛宮的?靈玉腦中閃過這個念頭,面上半分不顯:“有勞威意法師。”

柳威意擺擺手:“你是通玄弟子,喚我師叔便是。”

這句話讓靈玉放鬆了許多,看起來,沖虛宮的人也不是那麼不近人嘛,爲什麼他們要說沖虛宮不是人?

“多謝柳師叔。”

柳威意點點頭:“你的卷宗,我看過了,鄭師兄倒是有先見之明,從頭教起,比半途教起方便多了。”

靈玉心中心默默地……暗想,沖虛宮的人不通庶務倒是真的,什麼“鄭師兄倒是有先見之明”?先見之明自己會死?這要換個心眼小的,不記恨纔怪。

正想著,聽柳威意道:“過來我瞧瞧,看看你適合修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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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了再睡。覺劇好慢,心裡好著急,又看到這麼多打賞,是不是應該勤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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