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真是後生可畏啊。」
「群蜂之,還真是恰如其名!」
「若真如此,這小小,可就不止小巧那麼簡單了,貢獻出去,便是直接授予你工匠份,祿宗門都有可能。」
「要取得法也非難事。」
眾人驚嘆之中,雷師匠不由得多看了李塵幾眼。
他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趙斌的意思,趙斌是極其看好李塵前程,要幫忙引薦,推舉。
但隻有他自己一個,也實在沒有什麼底氣,整個東勝洲,向宗門進獻法,圖謀出的天才學徒不知凡幾,便是真金不怕火煉,也沒必要蹉跎歲月。
如果有雷家這樣的地方豪強幫忙,再加上負責教化的天工學院山長說話,這事就十拿九穩了,而且能夠在很短的時間落實此事,對李塵將來的發展有著莫大的幫助。
「偃者道途,其艱莫過於技藝和資糧的獲取,財法地,四大財寶,人人皆爭,不過雷某素來喜舉年,更見不得天才人困於外之,若是趙師匠和李小友信得過雷某的話,不如把此和法以我雷家門客名義遞上去?」
雷師匠也是雷厲風行的人,略作沉,便下定決心。
趙斌麵喜,道:「如此再好不過,隻是……」
他看了看李塵。
李塵忙道:「多謝雷師匠意,隻是假託名義,是否會讓上宗挑剔?」
雷師匠笑道:「何來假託名義之說?若是李小友有意,直接來投,為我雷家門客不就行了?」
還真是瘋狂暗示啊,李塵暗嘆,卻仍然堅定不移:「多謝雷師匠厚,我何德何能,當此抬舉?」
他將來或許也會投靠勢力,為門客,但起碼應是擁有一定份地位,能保證自己的自由和發展機會才行。
換言之,他更願意以平等份和人合作,而非為別人附庸。
趙斌見狀忙打圓場:「忘了跟雷師匠說,李塵他打算來年前往大陸北麵遊歷,或去尋找失散親人。」
雷師匠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過借用一下名義無妨,宗門不會計較這種小事的。」
李塵再次告歉,雷師匠很大度的擺擺手,表示不用介意。
……
「趙師匠,這次的事,真是多虧你了。」
等到離開前堂,前往下榻的別院之後,李塵見雷家下人離去,真心實意的向趙斌道謝。
雖然事是雷家幫忙辦,但他心裡有一筆賬,自然知道應該謝誰。
「如果能蒙宗門看重,得到工匠份,祿宗門,我……我真是無以為報。」
李塵有些慨,也有些慚愧,這個趙師匠是自己命中的貴人啊。
李塵又道:「隻是我不願做人門客,隻願做草莽一散修,不知會不會因此得罪雷家,讓趙師匠難做?」
趙斌卻道:「我推舉你,是響應宗門號召,為宗舉才,並非為了私利,再者,你我相識一場,總算有個緣分,舉手之勞,也不算什麼,就算今日我不幫你,你自己找對門路,同樣可以做到。」
「至於雷師匠那邊,他是個明白人,不至於為難你。」
趙斌這時候又道:「我充其量隻是個引路人,這路還是得靠你自己走,你不願投在雷家門下,為豪門豢養的門客,我隻能說人各有誌,自己辨明利害就好,不過你永遠都要記著一件事。」
李塵道:「師匠請講。」
趙斌看著他,嚴肅說道:「義氣不可憑,恩德不可依,這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真正可以憑依的,還是你自己所擁有的價值。」
「若非你是天才年,我不可能青睞於你,幫忙舉薦;若非雷家落了把柄在我手,而且雷師匠和我都是師匠,份地位相若,實力相等,不可能因此甘願效勞。」
「你既然是散修,那我就教你人之於世,漂若浮萍的道理,這次的事,也是雷家該還我的,不必擔心得罪他們。」
李塵聞言,不由容。
他可是經歷過社會職場,讀過資本論,知曉剝削道理,剩餘價值的現代年人。
韓非子的人主下之讀過,老闆的湯也喝過,知道太過良善註定永遠當韭菜,卻又沒有那生而富貴,收割他人的命數,乃至於今生誓以獨善其為格言,真正下定決心做散修。
這是他自己領悟出來的道理,卻不想,趙斌竟然會提醒他。
……
雷家辦事果然得力,第二天一大早,李塵就被雷師匠派人從別院找去,一同前往的,還有趙斌。
「宗裡回復了,小友的獻寶已被列考評名錄,今月之,將有多位大匠會審,定品論級。」
「雷某好的一位朋友私下,負責彌封圖譜,記錄檔案的管事見到,頗有讚賞之,連那等見多識廣的偃者都有如此表現,可見小友所作必能一鳴驚人,雷某在此先祝賀小友了。」
趙斌聽到,笑了笑:「李塵,這下你也可以放心了,這些時日就在郡府找個地方落腳,靜等訊息吧,有了宗門所授的正式份,必有配套法,傀儡,四遊歷也方便得多。」
雷師匠和悅道:「小友,你打算遊歷闖,我也不留你了,但至這段時日,暫留我雷家無妨吧?嗬嗬,我以前也曾經遠行遊歷過,這一路上妖魔出沒,邪道橫行,可不見得太平,你首先要得了宗門配發的防利和告度牒,纔好闖江湖。」
這回李塵可不好拒絕了,忙道:「那就叨擾了。」
雷師匠爽朗笑道:「我與趙兄一見如故,他的子侄,也是我雷某的子侄,千萬不要見外。」
就這樣,趙斌帶著天工學院的學徒去辦理趕考事宜,李塵卻在這個當地豪強的家裡住了下來,準備進行一番四闖前的準備。
他首先做的,就是去此間郡府所在的修士聚散之地,圩市採買靈材。
這些年來,他學藝已有小,也頗是存起了一些積蓄,如今都將利用起來,化作能夠讓自己在這個世界安立命的機關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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