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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請多指教》第四章 情調&調情

最快更新餘生請多指教最新章節。

既然你沒有浪漫細胞,那就隻能我來了。

原本斯斯文文一本正經的顧醫生後漸漸原形畢,以端莊之姿行調戲之實,其名曰:“既然你沒有浪漫細胞,那就隻能我來了。”

據說調戲是會上癮的

導師常教育我們:是革命的本錢,不好,怎麼學習?怎麼工作?怎麼談?於是每周我和小草都會以出汗為目的搭夥做運

周五下午剛打完球,顧魏就到了,接我去醫生爹娘家吃飯。上了車,汗的外套黏在上不舒服,於是下來準備換件乾淨的襯衫,上隻剩一件背心。顧魏突然湊過來,低低地了聲“校校”,我扣好襯衫紐扣,一抬頭就被突襲了。

等兩個人吻完,顧魏極流氓特地問:“你不會以為我隻吃素吧?”

我看著已經開了兩顆紐扣的襯衫,發現我沒什麼想說的——我也沒反對你吃葷啊……但是作為一個矜持傳統的孩子,還是強做鎮定道:“你的定力真的是越來越不好了。”

晚上,這廝洗完澡,鬆鬆垮垮穿著浴袍,鎖骨口若若現地在我麵前晃。

我說:“醫生,麻煩你注意著裝嚴謹。”

醫生回一句:“你的定力真的是越來越不好了。”

我:“……”

我近視但度數不算高,除了工作學習時間,日常生活中並不常戴眼鏡,而醫生的眼鏡是一直架在鼻梁上的,於是我曾經好奇地問他:“兩個戴眼鏡的人,kiss的時候會磕上嗎?”

醫生餘斜了我一眼,沒吭聲。

first kiss之後,趁我還暈的時候,醫生很嫵地在我耳邊說:“你要不要戴上眼鏡試試?”

那句話說得好,正經人耍起流氓來,連平時流氓慣了的人都吃不消。>___<) 哪有用吻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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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我沒完全回過神的時候,他在我耳邊:“中午吃的帶魚?”

我一驚:“我吃完刷牙了!”

顧魏:“哦,那就是沾上的?”

憤地一把推開他衝向衛生間:“流氓!顧魏你個流氓!”

漱口的時候,顧魏往我後一站,笑得氣定神閒:“嘖,自己中午打電話的時候跟我說吃的帶魚……”

有了名分,我和顧魏就順利邁了“調戲與反調戲”的人生新階段。

顧魏:“今天有五個加護。”(要不停查房,基本就不怎麼能睡覺了。)

我:“睡不著就躺床上閉目養神。然後想想我。” ^ _ ^

顧魏:“這麼熱的天,你讓我躺床上想你?”

我:“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剛才是……”

顧魏:“你不要思想猥瑣。”

我:“在撒嗎?”

顧魏:“……”

我^ _ ^:“思想猥瑣的是你吧?”

顧魏:“……”

患者家屬詢問護工要注意什麼忌口,要怎麼幫患者做飯,護工忙不過來,就指指我說:“問去。”於是我被迫答疑解

一次,顧魏下班去洗手換服,我在他辦公室等,一個患者家屬(第一天來陪護,還不認識醫生)手上拿著掛水記錄單,過來特彆激地拉住我:“醫生啊,這瓶是什麼?黃的,乾嗎的?”

我看了一眼:“啊,啊……生脈,管,化瘀抗凝的。”

患者家屬:“那我爸現在能不能吃飯?”

我東張西,顧魏怎麼還不回來:“嗯……半流質,乾飯不能吃,稀飯可以。”

好不容易,正牌醫生回來,耐心答疑解完。

該患者家屬看著我在顧魏背後,突然冒了句:“你們醫生和醫生談啊!”

我:“我……不是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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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那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總不能說我曾經也是一名患者家屬吧,那樣顯得顧魏太“監守自盜”了。

顧魏笑道:“夫唱婦隨。”

我:“……”

醫院幾乎全年開空調,尤其冬天,暖氣一開,醫生又是忙起來會忘了喝水的人,於是起皮了,乾裂了,出了。

買了男士膏給他。

醫生抗議:“我是男的!”

我說:“這就是男士專用的。”

依舊不肯用。

我說:“你就這麼由它去嗎?”

醫生:“我喝水!”

我說:“一天中,你有幾小時是和你的杯子待在一個房間的?”

醫生想了想:“兩小時。”

我說:“那好,一天八杯水,你兩小時解決,一小時四杯,平均十五分鐘一杯。”

醫生:“……”

我說:“林老師也用的。男士用膏很正常。”

醫生不不願地接過去。

晚上洗完澡。

“林之校!這黏乎乎的怎麼啊!”

“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同誌怎麼抹口紅,你就怎麼抹膏。速度!”

醫生遊魂一樣晃出來的時候(什麼也沒抹),我正在抹膏(我在他公寓床頭櫃裡放了一支),他往我旁邊一坐,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把我手裡的膏拿過去:“我覺得這個比較靠譜。”

結果,那個冬天兩人合用一支膏。他的那支,就拆了個包裝。

寒假陪娘親一個同事阿姨的侄去招聘會,回到家給顧魏打電話。

“醫生,我這個專業是不是有點冷門啊?”

“嗯,有點。”

“y市形勢太嚴峻了。我覺得我有當無業遊民的潛質。”

“……”

“我要是畢業找不到工作,我就投奔你去吧。”

“x市形勢也很嚴峻。”

“沒事,我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

“您是來度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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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業前夕有個去z市的機會,職務待遇各方麵都很好,導師和師兄師姐都建議我過去。

我問顧魏:“我能去z市嗎?”

顧魏:“不能。”

我:“為什麼?”

顧魏:“你去了我怎麼辦?”

我:“你來投奔我啊。”

後來,顧魏給表姐打了電話問z市那邊的況,得知確實不錯之後,就沉默了。沉默了許久,對我說:“你想去就去吧。趁年輕積累兩年經驗再回來也是可以的。”

最後,我沒去z市。

導師有些惋惜:“條件真的是不錯的,不過孩兒嘛,一般都不想離家太遠。”

顧魏問起,我說:“不去了,再好的待遇,也不夠周末來回坐飛機的。”

顧魏:“想好了啊,以後不要後悔。”

我說:“唉,你怎麼一副很舍得的樣子。”

顧魏:“選哪條路,是你的權利。我不妄加乾涉。”

我瞬間無比:“那我要是一衝去了呢?”

顧魏我的頭:“沒事,我有的是方法把你騙回來。”

其實你就是篤定我不會跑吧!

大學期間,雖然也有個彆人追,但是絕大部分時間是無人問津的。遇到顧魏之後,突然桃花運就起來了,還都是一些非常態的桃花。

顧魏:“反正所有權在我這裡。”然後就淡定地想怎麼收拾戰場就怎麼收拾戰場。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他是介意還是不介意。

三三:“你長得就一副招人調戲的樣子。”

我驚:“啊?我長得這麼不嚴肅?!”

三三:“就是長得太嚴肅了,有種,才招人犯賤想挑戰一下。”

顧魏對於兩個人邊的桃花的態度一向是:“隨他們去,他們會知難而退的。”

在這件事上,他簡直自信心棚。

平凡生活裡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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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第三個年頭,我們的了小火慢燉的悠然階段。

兩邊的親友都不把我們當外人,顧魏對這個狀態很,我就比較窘迫了,因為每次他跟我回y市,都有一群“自家人”完全無視我,主向他料我小時候的黑曆史。

林老師:“林之校小時候,說話特彆早,而且很突然,說整句,把外婆都給嚇著了,但是走路特彆晚。蕭珊比大不了兩天,走得很溜了,還在以爬行為主,能坐著不站著,能躺著不坐著,能睡覺那當然是最好的,特彆睡覺,我們一不注意,就睡著了,哪兒都能睡,不挑時間不挑地兒。”

顧魏看了我一眼,眼角一挑:“嗯,這習慣保持得長久的。”

我:“……”

猴子:“小時候,印璽、蕭珊、林之校們仨一起被送去學跆拳道,家長們想的是孩子學著以後能防,結果們仨第一天去就把教練給掀了。一個人跳上去勒脖子,剩下倆一邊一個,踢膝蓋窩,鉤腳踝。教練直接說,不用教了,再教就要翻天了,哈哈哈哈哈……”

顧魏:“沒看出來啊,小林同誌,原來你還有這麼熱的時候。”

我:“……”

表哥:“人家小姑娘上化學課,都琢磨什麼小試管啊小氣泡啊小反應啊,在琢磨怎麼配王水啊硝化甘油啊,就一危險分子。”

我吐槽:“難道你喜歡兩小時盯著高錳酸鉀吐泡泡嗎?”

顧魏我頭:“乖,我知道你就是一個小拉登。”

我:“……”

印璽:“二十年前就說自己要嫁給醫生。”

我驚:“我怎麼不知道?!”

印璽:“我們這一撥人小時候最弱,三天兩頭去醫院,回來就跟林叔叔說以後要嫁一醫生,打針掛水通通在家搞定。”

顧魏聽得津津有味,偏過頭調戲我:“林之校,真是驚喜不斷啊!”

我:“……”

晚上,我坐在床上嚴肅地思考人生問題。

顧魏要笑不笑地問:“想什麼呢?”

我幽幽道:“要麼嫁給你,要麼就得殺你滅口,你知道得太多了……”

冬天,我的腳總是涼冰冰的,於是聽從醫生娘的話,睡覺前用薑片熱水泡半個小時。

顧魏坐我旁邊看電視,視線時不時往我這邊飄。

我:“怎麼了?”

他目轉回電視。

過了一會兒。

我:“你老看我的腳做什麼?”

顧魏:“自己家的看看也不收錢。”

我:“……”

隨後他索扭過頭來直勾勾地看,看得我後背都出汗了,他才冷不丁冒了一句:“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腳很漂亮?”

我汗:“您……不是足癖吧?”

顧魏抬頭,眼角一挑,那一個波流轉、流溢彩。他每次出現這種妖妖的不不殺的眼神,我的心跳速率就往上飆,然後就條件反地“你你你”結,一般還沒結完一句話,他就開始耍流氓了。

顧魏的眼睛很漂亮,目清亮深邃。自從他發現我對他的眼睛完全沒有抵抗力之後,便善加利用,我常常一回頭就撞上他一雙目流轉,直直地看著我,於是我看著看著,就不知道把自己看哪兒去了。

一次出項目是在野外,正兒八經的風餐宿,我們都習慣了。但是那次不知道是被當地什麼蟲子咬了,回來之後小上起了一片一片的疹子,不敢撓,因為林老師說孩子上不能留疤,但是又,於是就拽拽顧魏的袖子:“顧魏,你講個笑話,我轉移一下注意力。”

顧魏:“徐韜他們醫院急診推進來一個被車撞了的老太太,狀似昏迷,徐韜剛過去撥開的眼皮,就被老太太一把抓住:‘撞我的就是你!’”

我:“……”

顧魏:“……”

我:“好冷。”

顧魏:“唉。來,看著我的眼睛——”

我:“……流氓!”

後來每次我出去,不論遠近,走之前顧魏都會打電話提醒“記得帶上防蚊噴霧”。

我在顧魏麵前一直是比較放肆的,不怎麼掩飾緒,想乾什麼乾什麼。

顧魏:“林之校,你在我麵前稍微穩重一點。”

我:“我都沒嫌棄你稚。”

顧魏手抓我:“誰昨天晚上在床上360度打轉說不想考試的?”

我閃開:“誰今天早上趁我洗蘋果的時候喝我牛的?”

顧魏再抓:“然後你就在我麵包裡抹辣椒醬?!”

我繼續閃:“就一點點!”然後就被他借口“相濡以沫,同甘共苦”吃豆腐。

最後我們倒在沙發上互相揭對方的囧事笑了一晚上。在極其有限的相時間裡,我們的快樂往往簡單得沒什麼技含量,卻又無比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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