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南蠻人被擊退,寧良候功不可冇。”元錦沛肯定的稱讚道。
顧青初笑笑並未推,把這點告訴元錦沛,對方如何利用其餘得益不管,但表麵上功勞要分點的,聽元錦沛如此上道的說,顧青初心下滿意,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通。
“聽說元大人剿了洪家寨,如今朝歌城百姓都在歌頌元大人是為國為民的好。”顧青初毫不吝嗇回誇。
朝歌城的百姓算是見識了天衛司辦事多有效率和權利多大!
那些盜匪按理來說最快也要秋後判決書下來,罪責過多按照流程需要一層層往上批報,結果天衛司手,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八百盜匪全部宣判流放至千裡苦寒之地,明日軍隊來,府直接把犯人移即可。
洪家寨的盜匪是朝歌城百姓的一塊心病,雖然盜匪不常出山,但每次從青洪峰借道走都要膽戰心驚。
如今盜匪被剿滅,那段路安全了,普通百姓也敢去青洪峰那邊活了,靠山吃山,之前有洪家寨盜匪在,冇人敢往那邊去,青洪峰出了名的“富山”,野味野菜野果等,是周圍山峰產最多的。
盜匪被剿朝歌百姓對天衛司印象愈發好了,提起天衛司皆笑容滿臉上儘是誇獎之詞,眾人最初心裡對上頭人充滿敬畏,剿冇盜匪後,他們突然覺得天衛司大人們那冰冷的麵孔下,有一顆民如子的熱心腸。
天衛司在文武百麵前向來跋扈的很,讓人恨得牙卻又無可奈何,但不會知道為什麼天衛司就是得民心,一樣做事,偏偏百姓們就是記得天衛司的好。
這可能是種玄學。
元錦沛和顧青初客氣了幾句後,突然話鋒一轉:“寧良候恢複如何了?”
私下和元錦沛見麵的表現明顯已經康複了,但若是寧良候份現在還應該虛弱些,把朝歌城的事解決好,才準備赴京麵聖。
“暫時無礙,需要靜養一些時日。”顧青初說了個可進可退的回答。
“真是可惜,不然這次寧良候可以和我同行回京了。”元錦沛狀似惋惜地搖了搖頭。
顧青初聽了眼睛一亮,元錦沛要走?也是,來朝歌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南蠻人的毒,如今有瞭解藥,還有了對付南蠻人的絕招,自然冇必要多留。
“元大人要離開朝歌?礙於本候欠佳,無法為元大人親自踐行了,來日到了盛京再請客賠罪。”顧青初說罷還狀似虛弱的咳了咳,兩聲過後接著道:“不知元大人準備何時離開?”
元錦沛垂眸眼中閃過不可查的,淡淡說道:“明日。”
顧青初聞言心中微喜,朝歌城有元錦沛做事總是小心翼翼,生怕對方看了什麼然後妨礙。
元錦沛私下對有所監視,說明還是不放心,對方晴不定的子,現階段看來冇什麼威脅,誰知道以後是敵是友,眼下不方便撕破臉,所以元錦沛說要離開朝歌顧青初鬆了口氣。
對上這位朝廷新貴暫且避開鋒芒。
*
第二日,天衛司如來時一般,浩浩地離開了朝歌,隻不過和這次多了百姓們的夾道歡送。
朝歌城和附近城鎮的員們都鬆了口氣,活閻王終於走了!
經過朝廷的安排,難民都在各自就近的城鎮落腳,兩千餘名難民在朝歌穩定生活下來。
顧青初開始著手管理顧家的產業,若想恢複到曾經的榮耀,銀錢必不可。
當年作為華夏首商的顧家手中鋪子很多,如今都變了“死鋪”,寧良候在朝歌地界的鋪子,自家族人買賣管理又有嫡係在旁允許,比較好辦。
外地的鋪子就由不得這些族人了,族長多次讓顧文之兄弟倆將外地的鋪子兌出去,兄弟倆拒絕了,這可能也是他們麵對族人唯一氣的一次。
二人直言那是老祖宗的產業,他們賣了整個顧氏族人都被脊梁骨,族長不死心,去過外地的幾個鋪子想要管理權,結果被掌櫃懟了回來,表明不認識顧氏族長,隻聽寧良候命令。
如有人撒潑,他們就告。外地的掌櫃顧長風等人本左右不了,一開始那些掌櫃帶著忠心,日子長了幾十年過去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有的掌櫃去世變他兒子掌管,這部分的人忠心更是淡了一層。
所以這些鋪子了死鋪,要麼掌櫃離開鋪子關門,要麼掌櫃有私賬,對外說收支平衡撐著鋪子,實際上無數銀錢進了自己的腰包。
如今的顧家一攤子,顧青初遲早要去盛京,在這之前,要將顧家歸置板順,顧家部平穩了才能撐著對外。
“這兩天武之將書局經營的如何了?”顧青初將管家喚進來問話。
在書房翻閱賬本,這些都是去年外地鋪子的掌櫃們奉上的,一團!除了個彆幾間鋪子賬目條理清晰,剩下那些全在糊弄。
中毒後,一些小跳蚤都蹦躂起來了。
管家的小兒子孟全跟在顧二邊,是顧青初吩咐的,一句這孩子品行不錯讓他跟著顧武之,管家眼淚都要下來,老祖宗賞識,跟在顧二爺邊未來有出路,管家激涕零帶小兒子給顧青初跪下,發誓一定好好乾活雲雲。
“二爺近日十分用功,書局的老掌櫃是顧族長妻舅,倚老賣老,二爺不吃這套,他……”管家講起了顧二智鬥掌櫃的事。
顧二怕這個掌櫃嗎?以前他是怕的,害怕對方去族長那告狀,然後族長再用族規來罰他,自己隻能生生著,但現在不怕了,他背後也有老祖宗!
以前的退讓是勢使然,不是他冇法子對付他。
不想辜負老祖宗期要大乾一場的顧二和孟全主仆二人,謀謀飛起掌櫃無法應對,最後去找顧長風說道,被罵了回來。
從那以後,掌櫃老實了,顧武之知道,因為有老祖宗在顧長風不敢做什麼,以往不用掌櫃去找,他早過來撐腰了。
有了開局的勝利,顧武之乾勁更足了。
聽老管家的彙報,顧武之的確是在努力踏實經營書局,冇有敷衍。顧青初正代管家其他事,玉鐲從外麵風風火火走進來,膛起伏臉憋得通紅,這是被氣到了。
走近屋,玉鐲行了個禮,顧青初揮手讓管家下去,然後問道:“有什麼事?怎麼氣這般?”
“小姐,宛姑娘被人欺負了,那廝大言不慚還敢說老祖宗你……”玉鐲將回來報信丫鬟的話重複了一遍。
“宛姑娘現在在何?”顧青初語調清冷的詢問。
玉鐲知道,小姐麵無表說明真的生氣了。“文軒社,那廝當下還在那大放厥詞,是小丫鬟護主心切回來稟報的,宛姑娘被欺負不是一回了!”
顧青初冷笑一聲,將手中賬本砰地合上,拍了下桌子著火氣道:“今天得在朝歌城個麵,讓一些人清楚的認識到寧良候醒了,顧家的後輩有人撐腰。”
不然總有拿不長眼的還像以前一樣覺得顧家人隨意可欺!
“玉鐲,管家將府中下人集合,隨我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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