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間房來盛放曾經的榮耀。
這些獎項涉及項目很廣,、攝影和極限運佔多數,此外涉獵奧賽、鋼琴、擊劍……多種多樣,可想象獲獎主人生活的彩。
但是,距離現在最短的時間,是在七年前。
那一年,白朮12歲。
被譽為天才的白朮,在一場大病後歸於平庸。從那之後,一切輝煌已過去,的生活跟同齡人一般無二。
兩年前,紀依凡剛搬進來,無意間闖這間房,震撼良久。
此後,了心結。
「把這些都扔了吧。」紀依凡輕描淡寫地說。
著這滿室榮耀的眸子裡看似平靜,實則深暗洶湧,艷羨嫉妒的緒唯有本人才知道。
阿姨遲疑,「這……」
多可惜啊!
「反正放著也沒用,」紀依凡說話細聲細氣的,但說出的話無可反駁,「我喜歡這個房間,想用它做畫室。」
「是。」
阿姨低下頭。
*
牧雲河送白朮到小區樓下。
「在小區裡養白猊的證件都辦好了,」牧雲河代道,「它這龐然大的,閑不住,你記得每天遛遛它。還有,出門牽狗繩。」
「……」
後面沒人回應。
牧雲河覺得納悶,回過頭,赫然發現白朮竟抱著白猊睡著了。白猊還醒著,安分地給白朮當抱枕,絨絨的像極了枕頭。
猶豫了下,牧雲河喊:「小仙。」
「汪——」
白猊沖著牧雲河吼。
牧雲河:「……」
白朮沒被牧雲河喊醒,卻被白猊的一聲喚吵醒了。睏倦地睜開眼,鴨舌帽落到車座下,頭髮散著,整個人睡眼惺忪的,無害的樣子。
輕嘆口氣,牧雲河無奈,又囑咐了白朮一遍。
白朮徹底睜開眼,將鴨舌帽撿起來戴上,漫不經心地說:「知道。」
「要是紀家來學校找你的茬,你就給哥哥打電話。」牧雲河叮囑。
「哦。」
「還有——」
「走了。」
白朮不想聽他嘮叨,打斷他,將車門推開,帶著白猊下車。
沒想白猊一下車,就跟韁野馬似的,徑直往大樓裡奔。
白朮愣了一下,看著白猊撒歡狂奔跟見親人似的迫切樣兒,抬步跟上。
一直跟到電梯附近,見到對除之外誰都不理的白猊撲在一個人上,「汪汪」地個沒停,熱又歡喜。
狼狗撲過來時,顧野沒躲,結結實實承擔了大部分重量,而後看狼狗蹭來蹭去,他覺得有意思的,了兩把狼狗的,角輕輕彎了彎。
覺到來人,他抬頭一看,微怔,眼裡笑意尚未散去,眼神,「你的?」
「嗯。」
顧野恍然,「難怪這麼熱。」
「……」
「叮——」
電梯門開了。
白朮曲指遞到邊,吹了聲哨子,前一秒還對顧野熱洋溢的白猊,後一秒扭頭奔向白朮,後一蹲,規規矩矩蹲在跟前。
顧野瞧著有趣,隨口一問:「當軍犬練的?」
「嗯。」
酷酷應聲,白朮帶著白猊走進電梯。
顧野跟上。
他朝白猊出手,白猊立即將前爪過來,跟他握手。
顧野樂了,「它對誰都這樣嗎?」
白朮皺眉,「不。」
「那——」
「不過,它發·的時候,會對個別——」
「小朋友。」
顧野忽然喊,在話頭止住後,出手指住的帽簷,爾後猛然往下一拉,遮住大半張臉。
他輕咬著後槽牙,說:「閉吧。」
「……」
*
網上,網友們在察覺到智商被玩弄後,反擊是很強烈的,紀依凡和紀常軍的微博暴漲,但漲的都是黑。
【爺孫倆不是東西】的話題被網友們推上榜單第一。
深夜,爺孫倆終於詐,在微博上表態了。
紀依凡先是老套地道歉,不過是為「佔用公共資源」「引起網友擔心」而道歉,就對話錄音一事抵死不認。
雖然沒有直說,但話裡話外指控錄音是偽造的。
同時,表示跟輕一杯商量後,決定退出輕一杯比賽。
紀常軍隻發了四個字——
【清者自清】。
至於輕一杯那邊,確定取消紀依凡參賽資格後,後臺有關紀依凡的資料終於可以了。他們將紀依凡刪除,同時發出「青(紀依凡)退賽公告」,算是給憤慨激昂的網友一個代。
【爺孫倆的回應太模稜兩可了,反正我不信。】
【當我們是傻子呢?早有技帝分析過錄音,沒有剪輯的痕跡。另外對比了爺孫倆以前採訪的語音,聲線一模一樣。】
【@樓上。這個真說不定。既然有黑客能侵輕一杯,以這樣的技,製造一段爺孫倆的錄音,不是沒可能吧?現在的AI技連人臉都能換,何況一個聲音?】
【如果真是被陷害,那這爺孫倆太慘了一點。】
【覺智商在正負邊緣線反覆橫跳。】
……
爺孫倆在微博上回應後,除了引來一波謾罵,確實出現一波清流站他們,宣揚他們是無辜的,因太突出遭人眼紅、被人陷害。
但是,無論網上的風向如何,爺孫倆都沒再做過任何回應。
任由這一件事隨時間翻篇。
*
第二結果出來後,輕一杯第三開始籌備。
第三的賽製比較特殊,三十名新人,平均分配到十名評委手下,經過評委為期四周的培訓,然後據比賽主題上畫稿,再在線上公開由網友投票。
前七名出道。
兩天后的上午,白朮收到輕一杯工作人員的消息。
【101】:White老師,第三比賽三天后開始。鑒於青被取消參賽資格,缺一個名額,分配給您的學生只有兩個。分別是恨長山和墨玉。
【101】:稍後我會將您的聯繫方式給他們,方便他們聯繫您。
【White】:我要三個名額。
……
工作人員沉默了半個小時。
【101】:抱歉,名額已經分配好了,不能更改呢。
【White】:規則上說,倘若學生有意見,可以申請調換導師。
……
五分鐘後。
【101】:是的。
【101】:如果有學生願意跟您的話,TA可以向我們申請,但我們是不能手的。
【White】:知道了。
十分鐘後,White發了一條微博。
【White】:@SL,我要第三前三名,你跟我,第一歸你。
輕一杯:「……」
網友們:「……」
這老畜生莫不是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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