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謀殺麼？”

竹有海急忙捂住傷口，鮮仍從指間溢位。

“彆破壞氣氛好麼，都說是給你的禮了。”

染穀繪理角雖仍勾著笑，目也有些慌，畢竟桌上這一灘還蠻嚇人的。

“那該我還禮了吧。”

危機時刻，竹有海閃過一個念頭：若再敢來，就有必要拚死一搏，讓時間重新回到4月8日。

時間創造者死亡後會立即開啟時間漩渦。

當初他也是依據這條線索，斷定染穀繪理就是時間創造者的。

好在染穀繪理已將手刀放到一旁，從揹包中拎出一個醫療箱，依次取出衛生棉和紗布等包紮用品。

“放心，我會溫待你的。”說。

“變態。”

竹有海見真給自己治療，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一半。他雖然心下惱火，但猜染穀繪理這一刀背後必有目的，姑且先觀察看看。

“痛痛痛痛……”

被清理傷口時，竹有海難免齜牙咧，見染穀繪理不為所，不好奇：“想不到堂堂染穀集團的小公主，竟然是待狂晚期。”

“我這可是在幫你。”

“是麼……”

竹有海由笨拙的捆著繃帶，忽想起上午在教室裡，在講臺上拉自己手時，似乎刻意看過這隻手腕。

結合正調查自己，又說這一刀是給自己的禮。

答案幾乎呼之慾出。

“莫非我手腕上，曾是有過刀疤？”竹有海說。

染穀繪理的作頓了下，抬眸看了眼竹有海說：“果然聰明，我冇選錯人。”

“簡單推理而已。”

竹有海對自己的邏輯能力很有自信。

“你看。”

為竹有海包紮好後，染穀繪理陸續從揹包裡取出各式資料，其中除了個人檔案、就醫記錄，還有許多列印出來的照片。

照片中包括小、中學的畢業照，各種監控錄像畫麵，以及和同學的合影等等。

“就醫檔案料顯示你……”

染穀繪理皺了下眉，糾正說：“應該說是‘曾經的竹有海’，他曾割腕自殺過。無論他同學的描述，還是被拍過的照片，他的手腕都是有道疤痕的。”

“原來如此。”

竹有海也是第一次瞭解到這的資訊。

原本的竹有海自在孤兒院長大，上學後由於格孤僻，很不合群。到了初中更是遭到同學欺淩，自殺未遂後隻能休學，宅在家裡與外界徹底隔絕了。

倒是常見的主角人設……

不過其背後的心酸卻是外人無法會的。

就在竹有海仔細看著資料時，染穀繪理敲了敲桌子，目發亮的問：

“喂，你該不會是殺掉了真正的竹有海，潛伏在這裡的間諜，或者特工那種角吧？”

嗯，特工，特地來攻略你的。

竹有海想罷笑了笑，環視這間簡陋的房子說：“你見過混的這麼慘的特工？說實話，你隻用一天就搞到這麼多材料，你纔是特工吧。”

“這是我的鈔能力。”

染穀繪理晃了晃的手機，故作無奈的說：“你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這是我聽過的最氣人的一句話了。”

竹有海認輸了。

“可惜，這些資料隻能證明你不是真正的竹有海，至於穿越者份，隻能由你親自證明。”

染穀繪理說話時死死盯著竹有海，漆黑的眸子如有引力般讓人無法逃離。低沉的聲音說：“你若敢騙我，應該清楚會有什麼後果。”

“冇騙你，我就是穿越者。”

竹有海先喝了口水，心裡重複了一遍下午想出的謊言，自覺冇明顯後，才接著說：

“雖然我能用超出現有年齡的知識來證明，我的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但那並冇有切實說服力，重要的是，不符合你的期待。你想知道穿越的方法，是麼？”

染穀繪理點了點頭。

“我這就向你證明，稍等。”

竹有海去廚房取來兩個空碗，反扣到桌上說：“你隨便借我一樣東西，能放到碗裡就行。”

“你要變魔？”

染穀繪理依次拿起空碗，謹慎檢查後，從小拇指上摘下枚白金戒指說：“你該不會要將它從一個碗變到另一個碗裡吧？”

“不是‘變’，是‘穿越’。”

竹有海接過的戒指，拿在手裡說：“假設這枚戒指就是你，這兩個空碗，分彆代表兩個平行世界。”

說著，他分彆用兩個碗扣了下戒指，解釋說：

“現在這兩個‘平行世界’中，都出現過‘你’了。我所擁有的能力，就是讓‘你’從其中一個世界，穿越到另一個世界裡。”

竹有海將戒指還給染穀繪理，示意隨意放到一個碗裡。

染穀繪理掀開右側的碗，將戒指放進去，隨後又掀開左側的碗，確認裡麵是空的。

“見證奇蹟的時刻。”

竹有海閉目凝神，用意念縱“量子位移”。

在任務獎勵的三個選項中，他雖然很想學“細胞記憶恢複”，確保自己的生命安全，但由於要應付染穀繪理，隻能優先學習“量子位移”。

畢竟量子位移在觀上和穿越相似，用來糊弄染穀繪理最為合適。

嗡。

兩隻瓷碗發出輕微的震聲。

這次作雖隻用了3秒鐘，卻消耗了1個多小時的私有時間。比下午那次實驗節省許多。

竹有海鬆口氣，向染穀繪理遞個眼：“可以了。”

染穀繪理將信將疑的掀開兩個碗，本該在右側碗中的戒指消失了，轉而出現在左側的碗中。

戒指真的穿越了。

“你知道量子理學麼？”竹有海問。

搖了搖頭。

“那我告訴你原理。”

麵對目瞪口呆的染穀繪理，竹有海自知這下徹底唬住了，笑著說：“在邏輯上，兩個碗中都出現過戒指。我剛剛隻是調整了每個碗留下戒指的機率，穿越也是如此。”

“調整機率……”

染穀繪理將戒指帶回小手指上，目一亮說：“那你現在就可以幫我穿越了？”

“當然不能。”

竹有海立即否決。

“為什麼？”

染穀繪理直接瞪過來，隨即深呼口氣，平穩緒說：“懂了，你需要報酬，開個價吧。”

“不是錢的問題。我雖知道原理，但畢竟你不是‘一枚戒指’那麼簡單，而且要真的橫兩個世界，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那你的力量如何獲得？”

染穀繪理迫不及待的起，幾乎跪在地板上傾過來說：“如果能用錢解決，你要多我給多……雙倍都可以。”

“大姐，咱能不能彆這麼質。”

竹有海算是真正見識到鈔能力了。

“……我隻有這個。”

染穀繪理撇坐回去，拄著下說：“那你需要什麼。”

“其實很簡單……”

竹有海撓了撓眉角，難為的說：“談就行了。”

“哈？”

染穀繪理一副“我冇聽錯吧”的表。

“我穿越到這個世界後，腦子裡就存在一套係統，科學無法解釋的那種係統。”

竹有海先說出真話。

“白癡輕小說裡的那種？”

“差不多，係統會將我在中的幸福，轉化實現超能力的魔法，進而解鎖更高級的能力。簡單的說，我就是一位以‘’作為魔法的魔法師。”

說出這套謊話後，竹有海隻覺臉皮發燙。

魔法師。

這種白癡設定想想都尷尬。

“真是胡扯。”

染穀繪理果然不信。

“我也覺得荒謬，但事實如你所見。”

竹有海說後指了指桌上的兩個瓷碗。

“……”

染穀繪理氣呼呼的皺著凝思，最後得出結論：“你是說……讓我穿越的前提，是你先談一場？”

“一場或許不夠，因為是有保質期的，每次給予的獎勵自然有限。”

為了能最大限度的拖延時間，竹有海隻能更無恥些。

“還真是渣男係統！”

出鄙視的目，跟著質疑：“那你昨天是準備攻略我了？”

“是我唐突了，抱歉。”

竹有海立即正座，向害者——染穀繪理鞠躬道歉。

為了填補昨天的，他接著說：

“其實我也不太相信這個係統，所以就用了些投機取巧的方法。比如親你那下，也算拿到了一點獎勵。”

“人渣！”

染穀繪理忽又想起什麼，接著問：“等等，記得你說過打賭的事，你該不會親了很多人吧？”

“……抱歉！”

事已至此，也隻能厚著臉皮撐下去。

“混蛋！我早上剛宣佈你是我男朋友。”

染穀繪理懊惱的一拍桌，忿忿地說：“差勁，偏偏是你這樣的人渣能幫我穿越。”

“明天就宣佈分手也來得及。”

竹有海趁機說。

“我是那麼隨便的人麼？”說。

“你已經很隨便了好吧。”

“……”

“……”

房間裡忽然陷安靜。

染穀繪理極其失的歎口氣，轉頭看向漆黑的窗外，急忙起說：“我該回家了。”

“我送你吧。”

竹有海跟著站起來，指著桌上的那些資料說：“這些你還要麼？”

“送你了。”

染穀繪理將醫療箱也留下來，拎起空空的雙肩包直奔玄關。將皮鞋穿好後，忽然抬頭看向竹有海，質疑的皺起眉：“險些忘了，你說的‘土撥鼠之日’呢？”

“那是為了吸引你注意胡編的。”

竹有海早想好應對的答案。

關於時間漩渦的事必須瞞著，這可是關係全宇宙生命的大事。

“你還說過‘我的消極會影響你’之類的話。”

的記憶力還真好。

“消極的人是無法談的，所以我希你積極麵對新的。”竹有海再次低頭說：“是我自我意識膨脹了，抱歉。”

“總覺你有所瞞……”

“人的直覺也不是100%準確的。”

“切～”

染穀繪理盯著竹有海又觀察了會，最後失去興趣般歎口氣：“不用送了，我打車回家。”

“再……”

門“咣”的聲關上了。

“……見。”

竹有海了臉，長出口氣。

不管怎麼說，一切還算順利。

那套“係統”的謊言雖然離譜，但在“量子位移”的證明下，也由不得染穀繪理不信。

這樣就能在有所期待的前提下，理所當然的去了。

式雙贏。

至於“染穀繪理男朋友”這個份，就由去解決好了。畢竟是擅自惹出的麻煩，自討苦吃。

“搞定。”

竹有海心不錯的回到客廳，空氣中仍然留有染穀繪理的味道。

該死。

他打開窗戶，將桌上的資料看過一遍後，拿到廚房全部燒掉。

“嗖——”

手機接到染穀繪理的郵件：

「明天就給我去談吧，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