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最後的寶貝上場了,這東西是用一個箱子裝著上來的。箱子背板是木質的,上下左右和前麵都是用玻璃無鑄造出來的。
影說:“白老闆,這箱子背板是上好的紫檀木,其它五麵都是防彈玻璃材質的。鎖在後麵,等下就要打開,把東西拿出來給大家看看。您要不要上去看看?”
白爺爺說:“我自然要去看看。”
主持人小心翼翼把箱子從後麵打開,把這個漂亮的雙耳青花罐從裡麵拿了出來,一出來就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覺。
主持人說:“大家可以有序上來檢視了,一次上來五個人。分批上來。從前麵開始吧。”
接著,五個人五個人的從前麵上去觀瞻,一波/波的上去,一波/波的下來,隻是看這罐子,到我們的時候就用了將近兩個小時了。
終於到我們五個上去了,也是拍賣場裡最後的五個人了。
看得出來,這罐子應該是價值連城的,不然也不會這麼謹慎和仔細了。前兩個都冇有讓大家上去看,唯獨這個不同。
我、虎子、白爺爺、白皙和影,我們五個上去之後,影拿著放大鏡仔細觀看。
我不懂瓷,也不懂真偽。但是當我看到這罐上的青花的時候,我腦袋嗡地一聲,這青花描繪的山川河流樹木湖泊,本就不是什麼間的東西,這是一上好的宅所在。
我在心裡默唸道:山穀平本有龍,/合認仙蹤。藏風聚氣為真,風吹水劫壽丁窮。m.
這不是什麼明朝宣德年間的宮廷用雙耳罐,而是宮廷製的骨灰罐啊!是專門給一些夭折的皇子、公主準備的骨灰罐。
我猜想,這罐子的用途應該是這樣的,有些皇子或者公主得了傳染病,或者是中了邪的死掉了,或者是詐了,就需要把火化,火化之後的骨灰就會裝在這裡麵的吧。
按理說,這製的骨灰罐應該是有繪的,就是說除了外麵有花紋,在裡麵也是有花紋的。外麵表現的是山水,裡麵表現的就是宅。
這罐子有蓋子,這蓋子是封在上麵的。這是怕誰不小心給掉了,要是蓋子摔碎了,這罐子可就不值錢了。
所以,我是看不到裡麵的。
不過在我看來,這罐子一文不值。一個骨灰罐,誰買回去做什麼啊?放在家裡就是招鬼的邪,不覺得晦氣嗎?我想,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買個骨灰罐回家擺著的吧。
看完了之後,到了出價的環節了。
影當仁不讓,上來就舉牌了,清脆地喊了句:“一百萬!”
這罐子看起來確實是漂亮,下麵有“大明宣德年製”的款,也確實是宣德年間皇宮裡用的東西。隻不過這東西不是宮廷的擺件,更不是皇後用來醃鹹的罐子,這是一個骨灰罐。
在我看來,要鬨笑話了。
影喊了一百萬之後,前麵有人直接喊了個高價:“一百一十萬。”
白爺爺這時候慢慢地舉起了牌子來,喊道:“三百萬!”
這一喊把我嚇壞了,心說啥玩意就三百萬啊。我不得不小聲說:“白爺爺,這東西不值這個價。彆喊啊!”
白皙白了我一眼說:“你懂什麼?這可是宣德窯的品青花雙耳罐。估計全球也就這一件了。”
影在一旁小聲說:“白老闆,手下留啊。這罐子讓給我,激不儘。”
白爺爺說:“老闆,這恐怕不合規矩。要是胡將軍知道我倆在這裡商量價錢,你覺得他會開心嗎?”
果然,胡小軍這時候轉過頭來了,在看著我們這邊。
影這時候也有些無奈了,把牌子舉了起來,喊了句:“三百三十萬!”
喊完之後,影從牙裡小聲說:“白老闆,這次讓給我,以後我會多多照顧您的生意的。”
白爺爺不吃這套,舉起牌子來,郎朗喊道:“四百萬!”
頓時,場下一片驚呼。很明顯,四百萬那可是一個天價了。
虎子捂著自己的心臟說:“老陳,不行了,我不了了。這群人是不是瘋了夢了。”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白爺爺把東西給拍下來,這東西一旦拍下來,不上行還是可以的,一旦上行,看穿了這東西,這東西也就隻能摔在地上聽個響了。
宣德窯也不行啊,這不是個正經件,這是骨灰罐啊!
我起來,坐到了虎子的那邊去,挨著白皙坐下了,我小聲對白皙說:“這東西不值,你勸勸白爺爺,彆拍了。”
白皙白了我一眼說:“你懂什麼!這東西價值連城,我爺爺說,這東西的實際價值,起碼上億。”
我一捂腦袋,心說上億個屁啊!
影又出價了,這次冇有一點點的加,局這牌子說:“五百萬!”
這下,白爺爺猶豫了一下,他說:“老闆,這是我們中國的寶貝,你打算把它弄哪裡去啊?”
影說:“白老闆,承讓了。您的價我還是清楚的,五百萬,是您能出價的極限了吧。您賣了那幅畫,也無非就是為了這罐子吧。我把話說在這裡,隻要您能出六百萬,這罐子我就不要了。”
白爺爺說:“我就算砸鍋賣鐵,也要得到這罐子的。”
這時候,臺上已經開始喊了:“還有出更高價格的嗎?”
白爺爺的手哆嗦了,腦袋上直冒汗。但是他的手還是慢慢抬起來了,我知道,必須阻止了。
臺上開始喊:“五百萬第一次,五百萬第二次,……”
我看著白爺爺的眼神就知道,他要舉牌子了。我一手就把牌子搶了過來,白爺爺急了,手來搶。我一把就抓住了白爺爺的手腕。此時,我和白爺爺還隔著白皙呢,我倆的手就放在了白皙的上。
白爺爺說:“你不要壞我大事。”
我說:“相信我,我會給你解釋的。這罐子,假的。”
“不可能!”
我說:“信我一次。”
這時候,臺上喊了:“五百萬三次,!”
白爺爺這時候一捂腦袋,一往後一靠,他說:“混小子,你壞了我的大事!”
影這時候看著我笑了,說:“老陳,謝了。”
我說:“你不用謝我,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影笑著站了起來,笑著走到臺上,眾人開始鼓掌。慢慢地舉起來那個罐子,笑著說:“罐子是我的了,謝謝大家承讓!”
小心翼翼把罐子放進了那個特製的箱子裡麵。這時候胡小軍上去,親自和影做了接,他出手說:“恭喜你啊老闆,這可是難得的寶貝。”
白爺爺這時候緩過勁來了,起來哭喪著臉看著我說:“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我說:“急什麼啊,等下我就給您解釋。”
“我現在就要解釋。”他咬牙切齒地說。“我看你和那個老闆就是一夥的。”
我這時候笑了下,我說:“等他們付完錢再說。”
我心說,影啊,胡小軍啊,我今天看看你倆要怎麼下這個臺。此時的臺上,已經開始接了,一手錢,一手貨。這也算是一個儀式了吧,的錢都是金,的貨璀璨奪目。
臺上都接完了,臺下一片祝賀之聲。聲音逐漸落下,但是臺上的人還沉浸在買賣的喜悅之中的時候,我站了起來,大聲說:“這罐子怕是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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