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功法到手,阿原照例先參詳了一番。書趣樓()這部分功法比靜功散佚得更厲害,簡直沒頭沒尾,不分前後。阿原讀了好幾遍,才大概理出些頭緒。
所謂功就是由一係列姿態作組,每一個姿態作都對應一種真氣運轉方式。
練習功,實際上就是悉不同的真氣運轉方法,最終練到隻要做出某個作,真氣自然而然按照相應的方式流轉,便會得到真氣的莫大助力。由此如功法總綱所說的,“行如疾風,立如山巒,力舉千斤,跑跳如飛,舉手投足皆有不測之威……”
這下阿原才明白了為什麼要疏通經絡讓真氣能夠在流轉,又為何妹妹師父說修煉功一定要在靜功修煉有的基礎上。像他現在這樣真氣隻能聚於丹田,舉手投足間的力道與常人無異,確實也沒什麼大用。
一想到“不測之威”,阿原心裡就得像有隻小貓不停在撓,又哪裡等得到丹田盈滿,經脈通暢?反正進夢境機會有限,白天無所事事,正好改練功。
打定主意,阿原便騰出白天一切空閑時間,開始了忘我的修煉。隻是這功修煉之辛苦,遠勝當初盤打坐。像直立、抱舉、端坐、靜臥這類普通姿勢倒也罷了,頂多時間長了子發麻而已。可諸如倒立、半蹲、匍匐、金獨立這些姿勢就太折磨人了,更不堪忍的是,有些作不但累人,還難看得要死——蛙跳、貓撲、蛇爬、打滾、翻跟頭,甚至還真有一個躺在地上四腳朝天的姿勢……
這些不管怎麼說好歹還能做得出來,可有些匪夷所思的作,像“雙腳側舉過頂,盤於腦後”,阿原都要掰斷了也沒盤出來。
這些姿勢若隻是擺上片刻倒也罷了,要命的是功不是做出作就完了,關鍵是真氣要以相應的方式流轉。以阿原現在的程度,想要牽引真氣運作起來好比老鼠拉車,哪怕隻是在腰腹之間轉上半圈,也要拿出吃的力氣。往往一個姿勢一擺就是半個時辰,一個作要重復上百遍,這其中的艱辛,言語著實有些無力。
雖然苦不堪言,但與當初修煉靜功時相比,阿原的心境已經有了明顯變化。當初求道之心雖盛,但心中總還有一擔憂,怕這仙法隻是虛無縹緲,到頭來鏡花水月一場。而如今真正見識了仙家神妙,有了真氣為基礎之後,彷彿看到一條大道直通天上。阿原心中熱似火,就算再辛苦十倍,也是甘之如飴。除了遁夢境的時候抓時間打坐修煉靜功,醒來隻要還能就苦練功,晝夜不休,可謂靜結合。
這靜結合是大有道理的。功的修煉重在真氣運轉,而阿原現在勉強出一真氣沿著丹田附近經脈行走就已經是極限了,絕無再引導其流回丹田的可能,端的是有去無回。好在這些真氣也不是就此沒了,隻要打坐一會,用與采氣定氣類似的方法,就可以應、引導這些散落在全各經脈的真氣重新歸於丹田氣海,而且速度比采氣要快得多。在夢境中完這“回復”過程更是不費吹灰之力,也就片刻之間的事。
因此這“靜結合”,好比白天乾活晚上休息,倒也頗有些妙味。隻是一番折騰下來,真氣難免還是有一些損耗,增長的速度比以前更慢上幾分,幾乎就要止步不前了。阿原心裡雖然明白,但他實在無法抗拒“不測之威”的吸引力。
這功心法果然有效!隻要他依照功法引導真氣流向相應的發力部位,就會憑空多出幾分力道。恰如書中所說,一運真氣,舉重若輕。
有了這般悟之後,阿原更加瘋狂地練起功,將采氣所得的寶貴真氣,化作一往無前的死士,一縷縷沖向丹田四周各道經脈。經過一番苦練,真氣能執行的範圍逐漸擴大了許多,上至前膻中,下止於雙曲泉,換句話說,腰腹和大而已。但這也足夠讓他跳得更高、跑得更快,舉起更重的東西。阿原追求的正是這個——更高,更快,更強!
“舉”技一,阿原一時睥睨天下,從石頭伯的小舟,到萬爺爺家那頭豬,阿原一一舉過頭頂,害得萌萌好幾天沒好意思出門。更不知有多巨石被掀了個底朝天,不知有多草木被連拔起,所幸房子沒有下手的地方,萌萌和小小纔不至於沒了住。
一番折騰下來,阿原對真氣的運作又有多了幾分心得。如今他全力調真氣大概能舉起二百多斤的重量,雖然還談不上驚世駭俗,但和以前相比已是胎換骨一般了。隻是憑他現在那點真氣和有去無回的運氣方式,真氣很快就會衰竭。力氣是有了,就是小驢拉車,沒長勁。
與“力舉千斤”相比,“跑跳如飛”更讓阿原歡欣鼓舞,因為“飛”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夢想。
如今隻要瞬間運氣於腰,阿原就能平地跳起五六尺高,力一躍足以攀上房頂。而在山坡上借著地勢起跳,有時竟能躍出五六丈遠,覺真是飛一般。
有了這等本事,阿原樂得像隻發了的兔子,高聲嚷著從這家房頂蹦到那家屋頂,一口氣蹦上十幾圈,也不知踩掉了多磚瓦,害得鄉親們苦連天,大嘆江山易改,本難移。
神功已,還要師父何用?萌萌居然不知好歹地跑來教訓他,抓他回去讀書。阿原想起往日的仇怨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把抱起毫無反抗之力的師父,跳上房頂去連翻了幾十個跟頭,甩得披頭散發,尖連連。這下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沒把頭發打個結掛在房頂,已經算是尊師重道了。
而村中唯一的益者,還是小小。阿原背著在山野林間蹦來蹦去,追逐那些驚慌失措的山野兔。小小的笑聲回在山穀之間,格外悅耳。
每當銀月高掛的夜晚,阿原時常著皎潔的月,想象著繁華的落雲城和伊人的影,然後從山坡上一躍而下,淩風飄落,俯瞰蒼茫的大地,追逐著自己在月下的影子,一次又一次地,樂此不疲。
隻是,也不能總這麼蹦下去啊……
轉眼間又是一個月過去,阿原逐漸陷一個不上不下的困境。真氣修煉越發趨於停滯,而功的修煉,能練的都練得差不多了,像是臥、立、行、躍,推、拉、抱、舉這些作,作簡單而真氣運作也容易,阿原已是極而流。而那些不能練的,要麼是真氣執行的經脈離丹田太遠,要麼是運功之法莫名其妙,千奇百怪,而且都是些難看又折磨人的作,吃力不討好,白白丟臉罪,阿原也實在沒心再練下去。
現在的狀態,往高了說是“力舉千斤,跑跳如飛”,可說白了不過是力氣大了些而已。雖然跳得高了點,卻完全沒有“輕如燕”的覺。說“淩風飄落”那是自己往臉上金了,事實上每次落地腳都會墩得生疼。若真能跳起十丈高,隻怕還得摔死——自己跳起來摔死,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阿原很是總結反思了一下,再結合知的仙俠故事,終於得出一個結論——真氣,或者說“靜功”就是所謂的“功”。功強,力氣就大,作敏捷,並且耳聰目明,反應也快。而走臥跑跳之類的功,包括劍、掌法,都是“外功”。外功磨練的強度,也鍛煉技巧,同樣的力氣,怎麼舉起更重的東西;一拳打出去,怎麼才能打著人。
這麼一想頓時豁然開朗,如今自己的功已頗為深厚,隻是還不會拳腳劍法而已,書中的主角通常都是這種模式。書中常說,功高強之人學那些外功“如探囊取一般”,而且本不必拘泥於什麼招法,舉手投足間自然暗合武學天道,完全可以自創武功。阿原想到這意氣風發,乾脆也不練那殘缺的功了,立誌要另創一套震古爍今的武學。
從那以後,鄉親們越發懷疑阿原是不是病了,經常見他著天上太,井中月亮,一看就是幾個時辰,或者在村頭一站一下午,或是邁著各種奇怪的步伐,手舞足蹈地繞著村子一圈一圈跑。
阿原自得其樂,本不在意別人的目。他先是補全功,自行索出一套真氣運轉之法。他的原則倒簡單,凡是運作困難地方統統跳過,怎麼舒服順暢、怎麼有效果就怎麼來。效果雖然沒多,心倒是很不錯,畢竟自己開創了一套功心法。
接下來,阿原便開始揣拳法、劍。小時候他曾跟萬爺爺學過幾套拳,現在早就記不清了,正好摻和到一塊,創出了一套“拳法”。更讓他興莫名的是如今力大勁猛,隻要袖口得恰到好,在掄拳揮掌之時,就會嗚嗚作響,“有風雷之聲”。這頓時讓他想到了“攜霹靂之威,乃無敵天下”,悟及此,不由得仰天長笑,將自己所創的拳法命名為“霹靂拳”。
“霹靂拳”雖然聲勢威猛,可來來去去就那麼幾下,實在是編不出更多了。不過阿原記得功高強之人都是返璞歸真,一個普通的招式用出來照樣能發揮出莫大的威力。說不定他這簡單的幾招,正是大巧若拙,暗藏妙。
相比之下,阿原所創的“劍法”就富多了。畢竟他沒學過劍法,沒了約束盡發揮他過人的想象力,連蹦帶跳花樣著實不,隻是上一“招”使完了,自己都想不起來是怎麼比劃的。一套劍法練上三遍,保證招招不同。
阿原最初還有些沮喪,可轉念一想,不是有套上層劍法就隻有一式,做“意在劍先,綿綿不絕”麼?自己的劍法髓剛好與之暗合,正所謂“無招勝有招”。於是,這套劍法便被命名為“隨意劍法”。
這些琳瑯滿目的“就”,隨心所的暢快,讓阿原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他唯一創不出來的,就是讓他魂牽夢縈的劍飛行之法。雖然時刻不忘,卻完全沒有頭緒,不知是功法修為差得還遠,還是隻差一柄仙劍,幾句劍口訣而已。如今師徒已經破裂,沒法再去問師父了。況且,想必也不知道。
阿原絞盡腦也想不出個名堂,最終隻好放棄,畢竟胡練功可是有“走火魔”的危險的。
修仙、行俠乃是阿原生平兩大抱負,如今修仙已然邁出第一步了,行俠自然也不能落下。阿原功德圓滿之後,便打定主意,要用這本領造福鄉裡。
奈何溪源村寧靜平和,既沒有猛虎蛟龍傷人,也沒有惡霸地為惡。阿原空有一本領,卻沒機會上演除暴安良的好戲,隻得挨家挨戶上門,問鄉親們有什麼事需要原大俠出手相助。結果鄉親們一致表態,隻要他以後不在房頂上蹦,就謝天謝地了。
阿原好生鬱悶,頗有些高不勝寒的寂寞。於是他把全村小孩都召集起來,將自己嘔心瀝創出的功法心得傾囊相授,想從此開幫立派,大武學。可練功之苦,連他當初都差點堅持不下來,一群“無大誌”的孩子又有誰願意這個罪?
最後堅持下來的隻有小石頭。他雖然從沒想過修仙,但從小就被父親告誡,做什麼事都不可半途而廢。小石頭被阿原拉上了賊船之後也不以為苦,練得一不茍,那份毅力讓阿原不得不佩服。可惜木訥的小石頭資質實在平庸,靜功練了好久也沒有一丁點進展。阿原很快就沒了耐心,勉勵他幾句就隨他去了。
最終阿原這本領隻用在了打獵上。神功在,哪還用什麼弓箭陷阱?就憑著兩條生追!雖然鮮有收獲,但阿原樂在其中,還自認為是習練輕功的好方法。
同行的萬爺爺雖然經常罵他沒頭沒腦地瞎撞,可阿原看得出,他神功有,萬爺爺是村裡最替他高興的人。每當他奔跑追逐的時候,萬爺爺就會停下來上一袋煙,遠遠地著他,偶爾笑罵,疼卻完全寫在臉上。
緣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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