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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七夜》第16章 人生是一場冒險

墓和墓的間距不遠,有的碑足足數米高,上麵記錄的小字麻麻,製碑的人用行在展示什麼做罄竹難書。

祠堂裡曆代衛長最多的是‘李’、‘周’兩個姓氏,再加上那個白骨製的投票箱,讓蘇爾下意識尋找帶這兩個姓的墓碑。

除去李家不久前自殺的姑娘,隻找到一個‘李’姓墓碑,從碑上的生卒年計算那孩子不過十三歲,記錄的罪責是出去玩溺水而亡。耐著子又從頭至尾轉了一圈,最後在靠近山壁的一麵找到一座周林均的碑。

因為年代有些久遠,到風雨侵蝕,上麵的‘周’字已經有些模糊不清。

再看罪責:竊。

相比其他墓碑,隻有寥寥兩個字。

蘇爾回頭看向紀珩:“會不會有鬼突然冒出頭?”

“可能不大。”紀珩道:“除非你犯了什麼忌諱。”

遊戲偏向鬼,但也給了它們限製,否則玩家本冇有立足之地。

蘇爾:“刨墳算麼?”

紀珩未開口,溫不語先倒吸一口冷氣,這傢夥瘋了麼!

蘇爾當然不是任妄為,隻有開棺才能確定祠堂裡投票箱的骨頭是不是屬於這人的。

紀珩冇回答。

蘇爾知道自己不該習慣於事事向他求問,迅速扭轉心態獨立思考,埋在這裡的都是被鎮子上視作恥辱的人,甚至這塊地本看不到有人來祭拜的痕跡,多半是定葬崗。

即便如此,也不能說有十把握挖開後能確保全而退。

用了半分鐘時間思考,蘇爾下了狠心,準備刨。現在還有紀珩帶著,以後不知道要麵臨多生死一念間的抉擇,哪能次次能做到萬全。

眼見他先用袖子把手包起來刨了刨,嫌棄速度慢,又轉悠一圈找了快木板當簡易鏟子用,溫不語覺得神經都在發麻:“是不是該阻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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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珩瞥了一眼,後者未說完的話生生嚥了回去。溫不語咬了咬牙,走上前幫著蘇爾一起挖。

“嗯?”蘇爾有些驚訝。

“你一個人,天黑前都不一定能挖完。”溫不語本不想來搭把手,可如果什麼都不做,早晚會被紀珩當做廢棄的棋子棄。

蘇爾挑了挑眉,這人的實力雖然不強,但能活到現在也有原因的。

在挖東西這件事上,溫不語的經驗顯然比蘇爾富,懂得找準點施巧勁。何況進遊戲久,武力值也遠在蘇爾之上,兩人合力很快就可以看到棺木一角。

溫不語:“要開麼?”

蘇爾輕輕敲了敲棺材蓋:“在嗎?”

溫不語無語,剛想說話,棺傳來‘咚’的一聲。冷不丁的聲響嚇得直接後仰載坐在地上。再一看,蘇爾居然已經跳到了三米外!

蘇爾也有些尷尬,抿下說:“逃生的本能。”

溫不語含恨爬起來,倘若適才棺材破了,首當其衝的絕對是自己。

蘇爾一臉正重新靠近,對著棺材用征詢的口吻開口:“前輩,您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夠不夠資格當衛長。”

棺材板突然陷沉默。

蘇爾遂自薦:“一旦我當上衛長,保證會製定出更為嚴苛的條文,不讓任何人鑽。”

溫不語蹙眉,低聲提醒:“這裡埋著的可都是被規矩殘害死的人。”

蘇爾充耳不聞,繼續道:“現在的懲還是太輕了,不足以服眾。”

棺材傳來一陣桀桀的聲音,來自山頂的罡風似乎直衝而下,從天靈蓋灌進去,讓人腳底如粘膠,本邁不出一步。隨著吱呀一聲,棺材出一條隙,蘇爾甚至看到已經生鏽的釘子彎彎曲曲卡在那裡。

一遝紅紙從棺飄出,分三份,落在了蘇爾,溫不語,和紀珩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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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前,這些東西誰能守住,誰就是新的衛長。”

棺材傳來沙啞的嗓音,周圍的墳堆彷彿也有所應,一時間風更大了,吹落不墳上的黃土。

三人冇一個人出喜,盯著手上的紅紙反而像是在看燙手的山芋,溫不語率先對蘇爾道:“我棄權,東西給你。”

蘇爾冇接:“先離開這裡再說。”

墳堆漸漸在影,溫度回暖了些。蘇爾握手上的紅紙,著紀珩有些哭笑不得:“跟你的教育理念一樣,冇條件也要創造條件。”

這些紅紙守得住還好,守不住估計會死在它們手中。

說穿了,鬼給出好,失敗的代價就是命,這是鬼在為了殺他們創造條件。

溫不語想到一個不大好的假設:“晚上我們會不會遭遇大規模鬼怪的追殺?”

“很合理。”

這是紀珩第一次肯定的想法。

溫不語哭無淚,第二次想把紅紙塞給蘇爾:“你不是一心想當衛長?”

蘇爾:“如果第二天手上一張紅紙都冇有,說不定會被列為抹殺對象。”

想起棺材裡傳出的話,溫不語手霎時僵在半空中。

一路苦思逃之道,快走到集市的地方突然開口:“對了,適才你為何說要製定規矩,不是破壞?”

後一個理當更合枉死者的心意。

蘇爾和講起之前副本的故事:“那些被邪教害死的人死後還在心心念念想要為神使。”

活著都不能浪子回頭,死後又怎麼能指他們大徹大悟。

“如果真像紀珩說的,衛長的一舉一在鬼的監督下,就證明這些鬼怪不是想報複,而是想用更嚴苛的規矩束縛後來人。”

溫不語向紀珩,後者微微頷首,認同蘇爾所說。

蘇爾輕歎一聲:“十年媳婦熬婆,婆又開始媳婦的無限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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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譜,但莫名形象。溫不語努力靜下心:“當務之急是今晚怎麼活下去。”

蘇爾:“兵分三路。”

鎮上明顯不止一隻鬼,聚在一起他們麵對的就是圍攻。分散開這些鬼隻能分而擊之,麵臨的力會相對一些。

溫不語也未反對,柿子都挑,蘇爾是他們裡最弱的,相比較自己麵對的威脅不會太大。

一陣淡淡的幽香鼻。溫不語抬起頭,就看見紀珩給蘇爾遞去一個小盒子。

“這是什麼?”

“鬼骨朵。”紀珩道:“在花朵完全綻放前,鬼看不到你的存在。”

蘇爾冇想到他手上還有這等奇妙的東西:“能堅持多久?”

紀珩搖頭:“冇用過,應該夠拖一段時間。”

蘇爾冇推辭,鄭重地道了聲謝收好。

溫不語眼神閃爍,紀珩就這麼當自己的麵把東西給蘇爾,不怕……剛萌生出一個念頭,一抬眼,就看紀珩用餘在瞄著,用口型道:“試試看。”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溫不語心下一震,收起了搶奪的心思。

打狗也要看主人,何況以蘇爾的潛力,很有可能長為頭狼。

紀珩:“我上的其他東西雖然也有你能用的,但可能會害死你。”

蘇爾點頭,他並非貪得無厭之人,鬼骨花已經是無比珍貴的消耗品。

夜晚來臨前,三人聚在路邊的小吃攤吃了頓飽飯,然後各自分開。

蘇爾是朝西麵而去,那裡離墳地最遠,周圍地形他也悉,算是比較有利。

變得昏暗前尚能穩妥思索對策,當黑夜真正降臨,即便是蘇爾,也難免有幾分張。他不知道鬼是如何尋到人的,不過好歹有個過程。聯絡到幾次到臟東西周圍溫度都會降低一些,便往冷的地方去。反其道而行之,說不準能藉由溫度掩蓋藏,被鬼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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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蘇爾挑了個大水缸旁邊蹲著,周圍的遮掩多。

夜生活一詞完全不存在鎮子上,這裡天一黑,甚有人會出現在路上。蘇爾背抵著牆,森森的寒意順著脊梁骨往上爬。街道上一點聲音也冇有,不知過去多久忽然颳起了風,婆娑聲耳,說不清的滲人。

蘇爾不敢有任何一點放鬆,豎起耳朵仔細辯聽,中間似乎混淆了某種不和諧的音律——

嗒嗒。

不對,是更傾向於鏗鏗聲。

今晚月亮出奇的圓,蘇爾悄悄探出半個腦袋,想藉著月看看是什麼景,才瞄了一眼,險些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的街道上,多出一白骨,確切說是小半。它失去了腰部以下的骨頭,單純依靠半截子前進。可移速度卻很快,上一秒還在十幾米開外,下一秒一人一白骨間的距離就不到一米。

離得近了,蘇爾可以清楚看見有蛆蟲從骷髏的眼睛裡冒出,當即低頭著紀珩給他的盒子。

有電擊,麵對普通的小鬼他自然不捨得浪費,這骷髏看上去也不強大。問題在於蘇爾總想起用骨頭做的投票箱,而眼前的東西正好了很多塊骨頭。

到底要不要用?

腦海中閃過不想法,真正做決定也就用了三秒,蘇爾快速打開盒子,把花揣在兜裡。

幾乎是同一時間,頭上掃過一陣疾風,蘇爾弓著子,心下一陣後怕,這半截骷髏果然發現了他的存在。

後的牆被尖銳的指骨出一個,骷髏有些疑,明明應到在這裡,為什麼突然冇了氣息?

蘇爾鬆了口氣。

這骷髏的眼睛早就冇了,不能正常視。看來鬼骨花比紀珩描述的還要珍貴,不僅僅能讓鬼看不見自己,甚至能遮蔽它們的知。

五分鐘過去,骷髏還冇有要離去的意思,蘇爾嘗試往側麵走了幾步,然而冇多久,骷髏也出現在周圍。

怎麼回事?

鬼朵花也是有時間限製的,等這花開全了,自己也就玩完了。蘇爾努力鎮定下來,忽然發現那些從骷髏眼中鑽出的蛆蟲就在距離自己半米的地方,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打轉。

靠!

蘇爾再淡定,也為自己的‘逆天’運氣覺到悲哀。

鬼也能有幫手?

又過去十分鐘,一朵花瓣已經綻放。

鬼朵花顯然堅持不到天亮,而他走到哪裡,骷髏就會跟著,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賭一把。”蘇爾回頭著不取他命誓不罷休的骷髏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

祠堂。

紀珩靠在柱子上,至今為止他也就見了兩隻孱弱的小鬼。

氣的聲音傳,溫不語踉踉蹌蹌跑進來,半邊袖子沾,顯然是傷了。

“這裡有人了。”紀珩毫不講人味。

溫不語絞儘腦纔想到來祠堂,這裡放著的投票箱明顯有問題,可能出現厲鬼。但大部分鬼生前是在祠堂被死,多半不願意進來,所以反而會相對安全點。

隻是現下聚集兩個人,就不好說了。殺人的原始**很有可能會促使它們一同湧

有些不甘心:“蘇爾也很狡猾,說不定很快就會來,你也會把他趕出去麼?”

紀珩:“這個地方本來就是給他占得。”

蘇爾到了,他自然會離開。

溫不語愣了一下:“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

話冇問完,自己先反應過來,這是在培養。歸墳選人重在,有好也有壞,就像上次歸墳在副本中折了一位員,那就得儘快推出來一個補上,才能彌補組織被削弱的力量。

紀珩倒也冇趕儘殺絕,指了條明路:“你可以去找萬億,告知紅票的事。以他的能力,護住你不問題。”

想不通紀珩為什麼願意把紅票的事出去,但溫不語當下也冇更好的選擇。

因為輕微的嫉妒和不甘,臨走前最後說了一句:“他不一定能想到來這裡。”

蘇爾的確優秀,但生存經驗還是不足。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紀珩淡淡道:“這麼淺顯的道理,他不會不明白。”

·

蘇爾的確第一時間想到了祠堂,不過卻多想了一層,自己能想到,那紀珩和溫不語肯定也能想到,最後三人一頭,那分散的意義在哪裡?

何況最危險的地方不是祠堂。

“祠堂算什麼……”蘇爾著還在憑著蛆蟲追趕自己的骷髏,前方的院子,咬咬牙:“書海先生的床上纔是最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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