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另一個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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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中年男子正在飲酒，其中一人竟然是傅霄寒，他的對麵坐著的男子，個子比他魁梧許多，但相貌卻很是秀氣。傅霄寒給他倒了一杯酒，淡淡地說道：“兩個月之，瀛洲的門派要全部控製在手裡！”那男子沉思片刻，說道：“沒問題，不過你自己手裡掉的人，也盡快理了，姑月估計也等急了！”

傅霄寒輕笑道：“嗬嗬，沒想到當初遇見的小子，就是殺死姑月的白諾城。薛嶽，我的事不用你心，兩個月之，我帶著他的頭和寒月妖刀回來，到時候你帶著瀛洲的各派掌門來見我！”

薛嶽看著他，神嚴肅，沉聲說道：“你最好小心一點，雖然那幾個老傢夥久未出山，但你此次畢竟深腹地了，高手也不；我這邊一結束，就盡快過去與你匯合。”

傅霄寒卻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你還有別的事，夫人和白關的訊息，你查的如何了？”

薛嶽又喝了一口酒，答道：“沒進展，死水一潭，白關應該死了，夫人躲藏了二十幾年，如今真了孤家寡人，更難找了！”

傅霄寒的指尖在木桌上敲的咚咚作響，沉思良久，又說道：“活要見人，死要見，白關跟著我們歷經過多生死大戰，不看見首心裡沒底；還有一個人可以去查，太白莫承允，他二人在那場大戰前就是至好友，他或許不會去找夫人，不過若是走投無路，一定會聯係莫承允。”

薛嶽點頭道：“有理，我來盯著，如果你在青州有什麼麻煩，去找他，那柄黑暗最深的劍，他是宮主最後的棋子！”傅霄寒搖了搖頭，說道：“他還不能，一直要耗到林浪夫死後才能出麵！”

聞言，薛嶽不再說話，傅霄寒喝完酒已轉離去……

會到連續地找高手磨劍的好，於是江湖上，最近那位橫空出世的神蒙麵劍客更加頻繁的挑戰各派掌門，名頭也越大，所謂樹大招風，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深穀，竹林，客愁林！

離忘川在江湖中隻與大空寺略有，與其它門派來往不多，甚至有些刻意疏遠，然而今日除了掌門蘇，還有陸秋月、謝雲煙和念七卿，離忘川中四大高手已全部聚齊，似乎已在客愁林等了許久。他們對麵站著一個人，蘆花麵，無名劍客！

蘇看了看他，語氣淡然，“早料到閣下會來，隻是沒想到拖到了今天！”

白諾城說道：“蟬潭心劍與世間許多劍法不同，沒有準備，在下不敢輕易造訪。”說著，又看了看其它三人，道：“不過看來我還是來錯了！”

蘇說道：“可你還是來了，來者是客，自然沒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白諾城點點頭，道：“說的有理，不過看來在下倒了磨劍的人。”

蘇笑道：“彼此彼此！”

說罷，另外三人突然掠出，四人分列四方，竟然是一座劍陣；四人手中皆無劍，劍在心中，以心劍，心到劍到。客愁林中，無形的劍氣夾雜在微風裡，竹葉中，看不見不到，全靠高手的覺，好在高手的心總是相通的……

白諾城微閉著眼睛，聽，竹葉在微風中翻飛。突然刺出一劍，穿三片竹葉，兩青一黃，那枯黃的竹葉突然砰的一聲炸末，竹林中突然狂風大作，一道道劍氣化作風刃，漫天飛舞，碗口的竹一倒下，片刻如同風吹麥浪，落了一片。

白諾城也消失了，化作一道青黑的殘影匯其中，劍在風中乍起，人影在劍氣中穿梭縱橫，突然人影落地，接著子一歪，繼而極速旋轉起來，劍尖在地上劃出一個圈，轟的一聲如同驚雷般的炸響，劍尖劃過的地方登時炸起一圈四五丈高的煙塵，洶湧的氣浪翻滾而去，霎時狂風驟停，煙塵慢慢飄散，一條人影已從一個丈許深的巨坑中跳了上來，滿的灰塵！

白諾城看了看四人依舊一塵不染的青綠衫和淡然如初的神，抱拳道：“好劍法，在下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三人掠回原位，站在蘇後，氣息有些不穩，顯然劍法雖強卻消耗甚大。蘇沉思片刻，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說道：“練心劍，首開心脈，以任督二脈和沖脈之氣貫心脈而行，危險萬分，首在靜心。而且以四敵一，我們本就占了便宜，再者這劍陣需要四人心神相通、毫無嫌隙，所謂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們，總有分別的那天！”

蘇說的前言不搭後語，其它三人眉頭微皺，麵帶驚奇。白諾城聽的一驚，卻不便多說，隻道：“此事已了，在下便不打擾了，告辭！”說罷，轉走，哪知蘇卻突然住：“這位先生，可否幫小子一個忙？”

白諾城疑不解，轉問道：“哦？蘇掌門有何吩咐？”

蘇盯著他看了片刻，說道：“請先生給天墓山莊的白莊主帶句話，既然學了我離忘川的劍法，日後江湖有變，若力所能及，還請照顧我門中姐妹！”說罷，也不等他回答，轉就走。白諾城在原地愣了片刻，隻嘆這人的直覺跟的劍法一樣妙可怕……

四人走在林間，念七卿早已忍不住問道：“師姐，你為何將心劍的告訴他？”

蘇說道：“五年世間，他能從一個二流角悟出天墓殺劍，可見一來刻苦，二來悟極高，今日他既然來了，見了，早已心，便是我不告訴他，也不過兩三年景。前不久傅霄寒現昆侖，江湖又要變了……我似乎已經覺到了那口刀，當年劈向陳式皇族，這次會劈向我們！”聞言，三人對視一眼，皆覺一陣生寒，劍聖未死，他真的還會再中原？

白諾城還未出穀，已經一口噴了出來，了角的，心中更是欽佩：“好詭異妙的劍法！”

席地而坐，慢慢調息了片刻，直到氣息平復之後，才向穀外走去，哪知白諾城剛剛出穀，突然又有一黑影閃出，擋住了去路，原來是個蒙麵的勁裝男子。白諾城盯著他沉默不語，那男子躬見禮，說道：“見過前輩，晚輩是天一劍窟弟子，在此已久候多時了！”

白諾城皺眉問道：“你為何就知道在此等我？既然自報家門，天一劍窟所為何事？”

那男子答道：“鄙派掌門請前輩三日後往天一劍窟後山相知崖一聚，嘿嘿，不瞞前輩，事先我等並不知道前輩會在離忘川出現，不過各大門派我們均有人駐守，是晚輩運氣好罷了！”

淩虛鴻找我何事？白諾城沉思片刻，點頭應下：“回去告訴淩掌門，在下會按時赴約！”

那男子聞言大喜，忙說道：“多謝前輩賞臉，我等必在相知崖恭候前輩大駕，晚輩這就告辭了！”說罷，閃進林，消失無蹤……

“莫非他又想找莊主比劍？”說這話的是犂星先生，此時白諾城已在天墓山莊。白諾城說道：“不無可能，不過我怕他也猜出了幾分，故而聲東擊西，一邊邀我前去，實際卻來天墓山查探證實！”

犂星先生點點頭，說道：“有可能，既然如此，這次便由屬下出手，去會他一會？！”白諾城看著他，沉思片刻說道：“也好，就要讓他不著頭腦，正好左岸霄和屠狂南要回來了，你外出期間，我當眾考教他二人。”

犂星先生笑道：“好辦法，那屬下就下去準備了？”白諾城點點頭，犂星先生轉出了房間……

相知崖在天一劍窟後山，雖然名為崖，不過說是澗或許更合適一些，兩座凸出的山崖向中間靠攏，就像人互相出的兩隻手，兩塊凸出的青石崖之間隻有五尺多寬的距離，下麵是深不見底、被雲霧遮蔽的懸崖。此時兩塊青石上坐著兩個人，人前擺了兩個木桌，有酒有菜！

淩虛鴻看著前帶著麵的犂星先生，笑問道：“閣下可知這裡為何相知崖？”犂星先生喝了一口酒，笑而不語，淩虛鴻接著說道：“相知相敬，方能謀大事！”

犂星先生不笑道：“淩掌門想看我真麵目，不知可願意付出什麼代價？”淩虛鴻正說道：“渡雲劫劍籍！”犂星先生眉尖一挑，卻搖了搖頭，說道：“渡雲劫劍雖然妙，但卻不是最妙的！”

淩虛鴻雙眉皺，站起來冷聲問道：“閣下想要仙上仙劍？”犂星先生卻反問道：“淩掌門邀我前來，想必所求甚大，甚至怕是有些見不得吧？”聞言，淩虛鴻怒氣漸消，緩緩坐了回去，笑道：“甚大，也確實見不得！”

犂星先生朗聲笑道：“閣下既想見我真麵目，又想讓在下幫你做那些關係甚大又見不得的事，開價是否小了點？”

聽罷，淩虛鴻也大笑出聲：“有趣，有理，好，既然如此，我便答應閣下，事之後你我一同參悟仙上仙劍，如何？”

犂星先生這才點點頭，一把扯下蘆花麵，出一張有無數劃痕的臉，容已毀，淩虛鴻盯著看了片刻，好似不滿意地搖了搖頭說道：“說句不客氣的話，我還是不知閣下是誰！”

犂星先生笑了笑，突然站起來拉起長袍遮掩了半邊臉，隻出一雙冷厲的眼睛，淩虛鴻又盯著他那雙眼睛看了許久，突然拍手大笑：“妙，妙，妙的很；自從神劍客突現江湖，所有門派高手都在懷疑閣下是我們悉的某個人，隻是為了磨劍，又怕得罪各派高手，故而遮掩了容貌；誰曾想蘆花麵之下的本尊，不僅沒見過，本就是另一位蒙麵的男子，還果真毀了容，怕是不見到，在下死也想不出的！”

“世間高手，多自以為是！”犂星先生輕笑著帶上麵，又坐了下來，斟了一杯酒。淩虛鴻笑罷，突然變，斷喝一聲，質問道：“閣下劍法之高，猶在白諾城之上，你藏修為，潛天墓山莊所為何事？”

犂星先生卻不驚不懼，隻笑道：“那是老夫的事，怕是閣下管不著吧？”淩虛鴻想了想，輕聲問道：“閣下莫非是為了天墓殺劍，那最後的一式吧？”犂星先生微微一愣，看著他沉思片刻，問道：“閣下看出來了？”

淩虛鴻突然笑著坐下來，說道：“看來英雄所見略同，你我想到一起了，白諾城那一式天墓殺劍妙絕倫，飄渺神之姿世間含有，他卻淺嘗則止、並未深究；卻不知極必反，那至即死的一劍，隻是開始，就如同是一把鑰匙，拿著這把鑰匙，就可以開啟一扇嶄新的劍道之門，可是他自己卻不知道！”

犂星先生心中大驚，冷冷的看著淩虛鴻，許久才嘆道：“難怪劍聖林浪夫會說你是他之後最有潛力的人，原來你不僅劍法高超，眼和悟果真也很獨到！”

淩虛鴻笑道：“彼此彼此，既然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便再好不過，閣下近水樓臺，下毒、暗殺無一不可，隻要你為我取得天墓殺劍劍訣，我便給你仙上仙劍籍，如何？”

犂星先生沉思片刻，點頭道：“可以，你等我訊息！”淩虛鴻驚喜加，端起酒杯，遙遙一舉，一飲而盡。犂星先生笑而不語，也一口喝盡……

“左公子，家中之事可了了？”白諾城看著左岸霄左手隻剩下四手指頭，問道。左岸霄神復雜，似喜似愁，躬答道：“回稟莊主，屬下家中之事已了，特來山莊復命，再者也要謝莊主派屠狂南來救我左家！”

白諾城點點頭，說道：“既然家中之事已了，便安心留在山莊打理吧；屠狂南，你帶他下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