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楊鐵心抱著包惜弱走不甚快,穆念慈護在義父的旁緩行,眼看就要被完洪烈的人馬追上。
錢青健本不看這個熱鬧,因為他知道楊鐵心和包惜弱都將自殺而死。包惜弱被騙失去貞潔十八載,若是茍活下去,隻怕自己就會覺得生不如死。
隻是他隨即想起這一劇中,有全真二子對陣歐克等人的戰鬥場麵,嗯,這個必須得看一看。
喪門斧的斧法太低階了。與人手時,若是以兵刃相搏,還是需要學兩套不俗的兵套路的。劇中,此有全真正宗劍法可學!
果然,在金兵即將殺到楊鐵心背後時,丹子馬鈺和長春子丘機從街頭出現,隨著楊鐵心一聲大:“道長救我!”一番混戰拉開了帷幕。
首先追殺上來的是一夥騎兵,長春子丘機朗聲長笑,縱而起,雙臂長,已從馬背上揪下兩名馬軍,對準後麵兩名馬軍擲去。四人相互撞,摔一團。隨即如法炮製,又手擲八人,撞倒八人,無一落空。餘兵大駭,紛紛撥轉馬頭逃走。
突然間馬軍後麵竄出一人,材魁梧,滿頭禿得油晶亮,正是鬼門龍王沙通天,喝道:“哪裡來的雜?”晃形,已到丘機前舉掌便打。
丘機抬掌相迎,啪的一聲,雙方均是後退三步,各自心驚。
十幾回合之後,沙通天自知空手不是這道士對手,就從後出鐵槳,掄時帶起虎虎風聲,威勢極足。
丘機毫不怯弱,使出空手白刃之技,步步近,招招搶攻,雖是不落下風,卻也一時奪不下對手的鐵槳。
這一場高手之間的拚鬥,遠非昨日楊康和郭靖的打鬥可比,趴在客棧院墻的錢青健看得如醉如癡,已將丘機的掌法一招不落地記在心裡。
忽聞一聲大喝,“大夥兒齊上!”震得錢青健耳朵裡嗡嗡作響,卻是大嗓門彭連虎在招呼,他吼了這句之後就從腰間取出判雙筆,上下連發,點向丘機兩大**。
丘機眼見這矮子功夫強橫,唰的一聲長劍在手,劍尖刺向矮子手背,劍已削向禿頭腰裡,長劍收,劍柄撞向頭生瘤的傢夥腰間“章門**”,一招連攻三人,劍法絕。
沙彭兩人各自用槳和筆守住門戶,侯通海卻險些被點中**道,倉皇避讓之時,被丘機逮住破綻,一腳踹在屁上,附撲倒,三顆瘤恰好撞在地麵。
一旁梁子翁見沙彭兩人依然不足以占到上風,便也掄鶴鋤,從一邊夾攻。
丘機以一敵四稍落下風,卻是越戰越勇,全真劍法發揮的淋漓盡致,如同行雲流水一般,這全真教武功第一名頭果然無虛。
此時街道兩旁的商家住戶紛紛探頭察看,客棧圍墻上也趴了一些旅客察看靜,錢青健眼皮都不敢眨一下,隻盯著丘機的劍法,在記憶的同時,用心臨摹,彷彿在那三個半高手之間縱橫捭闔的是他錢青健一樣。
此時在金兵陣營中的歐克已經看出來丘機落了下風,就打算上前襲一招,在王爺麵前搶份頭功,趁丘機背向他時,他將手中鋼骨扇一攏,一個躍步上前,分點丘機背部三要**。
扇骨疾進中,驀然有三手指搭了上來,同時一渾厚和的力過扇柄傳至手中,心知襲已然失敗,便立即後躍而回,凝目看那手指的主人,卻是另外一個老道,不有些震驚。
隻聽那老道說道:“大家且住,有什麼誤會不妨說明,何必如此?”
他這話帶著力說出,就是大呼小的打鬥之人也能聽得清楚,人們均知這說話者力渾厚,當下雙方向後躍開,暫停了毆鬥。
歐克道:“不知這位道長怎麼稱呼?”
“貧道姓馬。”
眾人皆是一驚,丹子馬鈺乃是全真教第二代掌教,除他之外,全真七子之中再無姓馬之人。
彭連虎將判筆收了,上前手道:“幸會幸會。”
馬鈺不疑有他,手握了,卻被彭連虎手中的毒針指環刺了手指部,深可骨,五道黑線已經順著手部脈向小臂蔓延而去,“好賊,毒計害我!”馬鈺另一掌凝力拍出,彭連虎卻已經跳了開去。
馬鈺立即施展“三花聚頂掌”追擊彭連虎,這是全真教中最厲害的掌法,力稍差者不能使用,即便是同為重真人的弟子,清凈散人孫不二和長真子譚端都無法使用這路掌法。
丘機知道師兄的脾氣,見此時師兄把這路掌法用了出來,這定是遭到了那矮個子的暗算,他的脾氣最為暴躁,更不會多問多辯,一長劍,也殺向了彭連虎。
彭連虎左支右絀,被迫棄了一支判筆,連連後退時,歐克和侯通海齊至,三人共同對付丘機。而在另一邊,梁子翁和沙通天則合鬥馬鈺。
馬鈺中劇毒,盤膝坐在地上運起高深力毒,同時單手舞長劍抵擋沙梁二人的進襲,雖然不致落敗,卻也無法取勝,而在大量力消耗之下,頭頂已然蒸出縷縷白霧。
這一段打鬥,在客棧裡看的錢青健更是目不轉睛地記在心中。
這一段的全真劍法有兩大看點!
第一個看點,是丘機對付歐克時采用的劍招,這是全真教武功與白駝山武功的代表戰!
當今之世,除非老頑周伯通和西毒歐鋒相搏,就以這一場最能證明兩大武學的優缺點了。【注】
第二個看點,是馬鈺盤膝坐在地上使用劍法的要點!錢青健的腦子裡並非隻有《鵰》一部劇,《笑傲江湖》裡麵令狐沖的說法也令他很興趣——“坐著打天下第一”
這坐著如何與站著的人打?馬鈺給錢青健上了生的一課。而且還是以一敵二的打,這全真劍法運用之妙,足以令錢青健目眩神迷。
隻是馬鈺因為分神對抗敵人,就無法完全製的毒素隨氣上行,若是就這樣打下去,這一場戰鬥,全真雙子是註定會失敗的。
或許,隻有錢青健纔不會為他們擔心,因為他知道江南六怪和郭靖馬上就會趕來,而隨著他們的到來和楊鐵心夫婦的自殺,這場戰鬥也就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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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喜歡看武功描寫的,並且喜歡研究比較武功係的讀者們,通常喜歡把作品中的武功進行對比分析,以期對這種武功做出更加深刻的瞭解。
以時下的歐洲杯足球賽來打個比方,偽球迷在看見西班牙3:0戰勝土耳其的時候,未免會認為土耳其的水平太渣,跟西班牙不在同一水平線上。但是資深球迷就會列舉出土耳其對某某國家隊時大獲全勝,而某某國家隊又曾戰勝西班牙國家隊的事實。
小說中的武功也是這樣,到都充滿了相生相剋。而那種以不變應萬變、以一套功夫克盡天下武功的例子也很罕見。更多的時候,在千上萬種武功之間,會存在相生相剋的現象。而在某兩種相剋的武功之間,又不會是全然的完克。
眾所周知全真派最忌憚的武功就是白駝山一路,但是白駝山武功在歐克手中使來,加上彭連虎和侯通海,卻隻能與丘機打個平手,這說明什麼?喜歡研究這方麵容的讀者自行腦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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