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人,徐繼忠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忙高聲道:「前麵那位,可是張漢張大俠?」
張漢驟然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聲音聽上去還很悉,不由一愣。循聲去,見前麵站著兩個大人,一個孩子,說話之人中等材,一絳紫袍子,麵目卻看不太清楚。不過,看到這袍子,張漢猛然回想起來,高聲問道:「那一位,莫非是徐相公?」
徐繼忠聽張漢認出了自己,忙道:「正是!正是!」
聽到徐繼忠答應,張漢忙快步來到近前,向徐繼忠道:「不到半天時間,竟然再次與徐相公相逢,真是意外之喜。」
徐繼忠問:「張大俠為何會來此?」
張漢道:「上次徐相公離開不久,我們所約會的朋友便來相見。事談妥之後,卞大俠和那位朋友去了京師,張某則繼續北上辦事。」
兩人正說著,賀九霄從船上回來,見徐繼忠和兩個生人說話,便問:「兩位怎麼稱呼?和王爺是何關係?」
張漢一怔,暗道:原來他們知道徐繼忠是王爺,但他們的神態,卻不像是對待王爺。於是就問:「王爺,這兩位是你的朋友?」
徐繼忠道:「這樣的朋友,徐某可高攀不上。這位是錦衛鎮使賀九霄,這位姓何,也是錦衛下屬。」
聽到此,張漢便已明白,徐繼忠是被錦衛擒住了,於是道:「原來是鎮使大人,失敬失敬。」上說的客氣,卻看也不看對方,一雙眼睛盡在徐繼忠臉上。說罷,又道:「王爺,一天之,你我兩次相遇,實在是大大的緣分。張某想請王爺去鎮子喝上幾杯,不知王爺能否賞臉?」
「張大俠你太客氣了。隻要是張大俠相邀,徐某萬死不辭。」
「好,王爺請。」張漢手往鎮子上一指。
徐繼忠看也不看賀九霄兩人,拉著徐樸轉便往鎮子上走。
賀九霄忙手攔住兩人,轉過,似笑非笑地看著張漢,道:「這位相公,要請別人喝酒,要先問問別人答不答應。」
「王爺方纔已經答應。」
「我不是讓你問他,我是讓你問我。」
張漢一笑:「問你?你是王爺的長輩?還是上司?」
賀九霄見此人糾纏不休,不由起怒來。又見他二人,一個是文質彬彬的書生,一個貌不驚人的老道,全沒將他們放在眼裡。把臉一沉,道:「我勸兩位還是快些離開為妙,以免賠上自己命。」說著,手在張漢左肩上推了一下。
賀九霄的本意,是一下將對方推進水裡,小小教訓一下對方,也免得他們糾纏不休。哪知一推之下,就覺對方的肩膀瞬間塌陷下去,自己一下推了個空。正在納悶之時,就覺得對方的肩膀突然一,於此同時,賀九霄就覺一巨大的力道,過自己的手臂傳了過來,自己的子不由自主地向後摔去。
賀九霄大吃一驚,趕順勢退出兩步,藉此找回平衡。哪知此一下的力道甚大,即使退了兩步,依然沒有卸去,於是隻好繼續向後退。如此又向後退出了五六步,方纔站穩,這時距離張漢等人,已經兩仗多遠了。
張漢嗬嗬一笑,道:「鎮使大人太客氣了,就算是讓路,也不必讓這麼遠。」
賀九霄大怒,吼道:「哪裡的狂徒,竟敢戲弄本老爺!」說著話,扯出背後鋼鞭,向張漢當頭砸下。
賀九霄為錦衛鎮使,是從四品的武,在錦衛當中屬於上等職。即便是總指揮使韓錦虎對他也是客客氣氣,從沒有一句過激言語。此刻,卻被一個不知名的小輩戲弄,不由地沖沖大怒,心中已了殺機。
張漢見他一鞭猛砸下來,上步側,同時左手一抬,向鋼鞭迎了上去。
賀九霄大喜,心道:這小子想必是嚇糊塗了,竟然用手去迎我的鋼鞭,這一下,非得把你胳膊的骨頭砸碎不可。
就見張漢的手即將到鋼鞭的一瞬間,手掌突然一翻,在鋼鞭上輕輕按了一下。
賀九霄就覺手中的鋼鞭,突然增加了數十倍的重量,重的如同山嶽一般,幾乎要將自己得撲倒於地。於是趕向前搶出幾步,這才找回平衡。即便如此,手中的鋼鞭仍是險些手。好容易重新站定,轉回,就見張漢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這一下鋒,在場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個黃衫人取下背後雙鐮刀,說道:「賀大人,這種武功我曾見一名魔教弟子用過。既然這人也會這種武功,就說明此人也是魔教中人。」
賀九霄聽了,嘿嘿冷笑:「原來是魔教叛逆,難怪會使這些妖邪法。何兄,你我聯手斬下此人頭顱,到總指揮使麵前請功。」
黃衫人微微俯首,道:「謹遵大人吩咐。」
兩人一前一後,將張漢夾在當中。
悟道道:「張公子......」
張漢道:「道長不必手,對付此二人,張某一人足矣。」說說著,手從懷中取出兩枚尺餘長的聖火令來,握在雙手當中,側看著兩人。
賀九霄大吼一聲,衝到近前,揮手中鋼鞭,向張漢腰部橫掃過去。於此同時,黃衫人兩柄鐮刀同時遞出,一柄勾向張漢脖頸,另一柄勾其肋下。兩人一前一後,一上一下,同時進攻,幾乎封住了張漢的所有退路。
張漢見兩人同時攻向自己,忙一側,向賀九霄出一步,用右手聖火令格住賀九霄鋼鞭,順勢向前一帶,將鋼鞭橫掃的力量,轉為了前。
賀九霄不由己,向前出一步,手中鋼鞭向黃衫人的口猛過去,於此同時,黃衫人的兩柄鐮刀也已勾了過來,直奔賀九霄的左臉和右肩。
兩人同時吃一驚,急忙收招。賀九霄的鋼鞭堪堪停在黃衫人前兩寸之,而黃衫人手中的鐮刀,距離賀九霄的要害也不過三兩寸遠。兩人驚得臉大變,十分狼狽。
張漢手持聖火令,若無其事地站在一旁,樂嗬嗬地看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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