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四日過去了。韓青和鴕鴕認識滿二十一個月。
八月二十四日,他們認識滿二十二個月。
八月二十六日,韓青北上,報到服役。在北部某基地了極艱苦的一個月訓練後,再被分發至中部某基地去正式服役,這期間,他本沒有機會見到鴕鴕,即使休假,也只有幾小時,事先不一定知道確切休假時間,聯繫起來,更加困難。相思,相思,這才瞭解什麼相思。
韓青開始他一年零拾個月的兵役。
鴕鴕開始走社會,進了父親的公司,非常認真的工作起來,的活躍,的能幹,的才華忽然間在工作中完全展現,從業務到外,居然了父親的左右手,了公司中人人矚目的對象。韓青荷著槍,在野地中滾滾爬爬。
鴕鴕提起筆,寫下對韓青點點滴滴的思念,千千萬萬的允諾,這段期間,信件了他們之間最大的橋樑,也只有從這些信中,才能讀出鴕鴕的心世界。
十月二十四日,是他們認識兩週年的紀念日,寄來一封長達四頁的長信,從相識,到相,從頭細數,從頭細訴,他邊看邊回憶,邊看邊落淚。誰說男孩子不該掉淚?誰說背上一桿槍就不再兒長?那封文並茂的信,最讓他至深的是最後一段:
我終於瞭解我不能沒有你,因爲沒有人和你一樣。沒有人和你一樣,把我捧在頭頂上供奉著。沒有人和你一樣,當我病痛時對我呵護又呵護,叮嚀又叮嚀。沒有人和你一樣,喜歡寫詩一般的小箋給我,親手做一大堆的裝飾品給我。沒有人和你一樣,能忍我的任哭及隨時可能發生的緒問題。沒有人和你一樣,不惜用任何方法,讓我多吃一些長胖一些。沒有人和你一樣,會到我心深的每個思想。沒有人和你一樣,完全接納我,包容我,讚我,讓我自覺得是個可迷人的小人,讓我自認爲是完的化。我完全快樂,喜悅得如同一隻百靈鳥一般。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所給予的,我不能沒有你,因爲你是唯一的男孩。
看了看手心中的婚姻線,你我的都又深又長。我堅信如此。青,趁我們年輕時,讓我們好好相,直至永遠永遠,當有一天,我們的兒孫環繞在跟前,纏著問我們當年相識的景,讓我們得意的告訴他們,我們曾如何相識,相知,並相。
鴕鴕寫於相識兩週年
這就是力量的泉源,這就是生命的原力,這就是他的燃料,他的希,他的一切。練不苦,行軍不苦,荷槍不苦,野戰不苦……鍛鍊吧!煉鋼一般的,鐵一般的意志,然後和你心的孩,共同攜手去創造最麗的前程。於是,在那些練、行軍、野戰……的日子裡,他咀嚼著的信,回味著的信,默誦著的信,直至每字每行每個標點,都已可以倒背如流。十一月二十四日,是他們認識二十五個月的紀念日。
韓青用了好大的功夫啊,他參加拔河比賽,把手上的皮都磨破了,給隊上爭了個第一名。他參加各種活,那麼積極,那麼賣力,終於,他爭取到了一天半的休假。
飛躍吧!讓靈魂飛躍吧!讓靈魂飛躍吧!鴕鴕,你使我雀躍。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鴕鴕,唯你而已!唯你而已。走出營區,已經是黃昏時分了。立即撥長途電話到臺北,無法經過小方轉達了,他直接撥到上班的玩公司去,經過接線生,經過不相干的好多人,好不容易接通了鴕鴕,他才說了句:“鴕鴕!等我,我搭今晚夜車去臺北……”
咔嗒一聲,線路斷了。他找銅板,再掛長途電話過去,這次,鴕鴕立刻接起電話,想必,正在電話機旁邊等著呢!他不敢說太多,怕斷線,只簡單的告訴:
“我明天早晨八點鐘到臺北,你來火車站接我,好嗎?我下午就要乘車趕回營區,所以,我們只有五小時可以在一起!總比沒有好,對嗎?見面再談!我你!”
然後,他們見面了。在火車站,飛奔著向他撲來,完全不管有沒有人看見,穿了件黑鑲金花的,一條牛仔,又瀟灑,又雅緻,又華麗,又高貴……他擁著,擁著屬於他的這個世界,也依偎著他,眼睛溼溼的,他們互看又互看,打量著對方是胖了,還是瘦了,是黑了還是白了。啊,互看又互看,彼此的眼,訴盡了這些日子以來的相思,他真想找個地方吻,吻化這幾個月來的相思。
因爲只有五小時,他們什麼地方都不能去,往日的小屋也早就退租了,換了主人了。最後,他們只能找了家咖啡館,坐下來,手握著手,眼對著眼,心靈擊著心靈。
時匆匆,實在匆匆。坐了沒多久,遞給他一張紙條,自己去洗手間了。他打開來,就著咖啡館裡幽暗的燈,看到用淡淡的鉛筆寫著:
青,青,青:
小心別給人看到了。(所以我才用鉛筆寫。)
你打完第一通電話時,我在電話旁等了許久許久,我以爲你一定不會再打來了,我難過得淚水都幾乎奪眶而出,我突然發覺若我無法見到你,我會難過得立刻死掉,因爲你的一通電話完全打擾了我的思緒,我簡直無法繼續去上班。現在是零時零兩分,耳朵好,會是你嗎?一定是。我好想你,可知道?特別是緒低的時候,淚水總是伴著思念滴落在枕邊。再過八小時就可以看到你,我會好開心的。可是再過幾小時,你又得走了!啊!天,我一定會難過死,我懷疑我是否還能回辦公廳上班。答應我,如果你看時間差不多了,你掉頭就走,不要和我道別,不要讓我在別人面前掉下淚來。好嗎?
鴕鴕
一九七九-十一-廿四-凌晨
等鴕鴕從洗手間出來,韓青一句話沒說,拉起的手,就往咖啡館外面走。“你帶我去哪兒?”驚問。
他了一輛計程車,直馳往海邊。
“你會趕不及回營,”鴕鴕焦慮的。“你會分!你會被關閉!”“值得的,鴕鴕,值得的!”
他們終於又到了海邊了。以往,鴕鴕只要緒低,一定鬧著去看海,現在,他們又在海邊了。十一月底,天氣已涼,海邊空曠曠的杳無人影,他終於擁於懷,吻,又吻。吻化這幾個月的相思,吻斷這幾個月的相思,吻死這幾個月的相思。可是啊,又預吻了未來的相思,那活生生的、折磨人的、蠢的、即將來臨的相思。
五小時匆匆過去。又回到等信、看信、寫信、背信、寄信……的日子。韓青有時會想到古時的人,那時沒有郵政,沒有電話,一旦離別,就是三年五載,不知古人相思時能做些什麼?如果沒有信,沒有電話可通,這種刻骨刻心的思念,豈不要把人磨、碾灰嗎?第二年(一九八○)來臨的時候,鴕鴕的信中開始充塞著不安的緒,常常在信封上寫下大大的SOS,信又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埋怨白天上班,晚上上課的日子太苦了。又立刻追一封信說忙碌使快樂,使覺得被重視。會一口氣同時寄三封信來,一封說很快樂,準備積一些錢,以便結婚用。一封說很憂鬱,想要大哭一場。另一封又說是個“緒化”“被寵壞”的壞娃娃。要他放寬心思,別胡思想。可是,他是開始胡思想了。鴕鴕啊,願你快樂,願你安詳,願你無災無病,願你事事如意,願你千萬千萬千萬……不要,不要被迷啊!
他寄去無數的信,限時專送,限時專送,限時專送!郵差先生這些日子一定忙壞了,因爲世界上有這麼兩個傻瓜,要寫那麼多信哪!不過,鴕鴕雖然有些不穩定,仍然會在每月二十四日,寄來一封甜甜的信,或寄來一張問候卡,或是一首小詩。其中,以第二十九個月的紀念日,寫來的信最別出心裁,最奇特。用了兩張信箋,分別摺疊,第一張竟是篇半文半白的“作文”,寫著:
……晨起時,見普照,念起同樣的,灑在彼此上,妾心不歡喜。近面南風陣陣,不知有否郎君訊息?妾仰低問流雲,是否將萬般思念捎給遠方郎,衆鳥聽得一旁高聲啼笑,妾得紅著臉躲進花叢。……更聽得樂聲響起,記起往日歡樂時,何以堪?擡頭見得明月高掛,妾不凝視,合十祈願;懇君是明月,妾是寒星伴,朝朝暮暮,暮暮朝朝。忽見湖水盪漾,水中月影如虛如實,手即及,不了悟,正是“無一藏中無一,有花有月有樓臺。”
隨著這封短文,的另一張信箋,竟是對這篇文章的一篇大大讚歌頌之辭,一一引證全文的“起承轉合”有多麼妙,多麼人。唯一的缺點,是“半文半白,似通非通”。可是,把“相思”“懷人”“睹”種種思,轉禪學的“無一藏中無一,有花有月有樓臺。”畢竟是“天才之作”!
韓青把這封怪信,仔仔細細、研讀再三。他不能不佩服鴕鴕的才氣,不能不佩服自誇自詡的幽默。可是,那文中最後幾句,不知怎的,就讓他有些膽戰心驚,不安已極。水中月影,手可及。鴕鴕啊,你到底要說什麼?鏡花水月,畢竟“空”呀!鴕鴕啊,你到底要說什麼?他狠命搖頭,就是搖不掉心裡的影。鴕鴕啊,但願我在你邊,但願你手可及的,不是水中之月,而是實實在在的韓青吧!
五月廿四日,是認識三十一個月的紀念日。鴕鴕的來信很短:
青:
想你在無盡的相思裡。撥電話給你,總是佔線,接線生啊,你可知道我是多麼想聽到那令我如此思念的人的聲音?你可知道這電話對我有多重要?它維繫著彼此,從這一頭到那一頭,從這顆心到那顆心。青,能再給我一次保證嗎?告訴我你我,告訴我你永遠不會改變這份。青,我心好,也許今天我會去海邊走走,回來之後,可能就沒事了。原諒我心不穩。
你的鴕鴕
於一九八○、五、廿四、定日
有什麼事不對了!有什麼事發生了!韓青知道,韓青每個細胞都知道。和鴕鴕相知相已三十一個月,思想的每纖維,緒的每種轉變,他怎會不瞭解?他怎會不知道?當需要“保證”的時候,就是最脆弱的時候,當最脆弱的時候,就是有第三者侵的時候……老天!他仰首看天,不要太不公平,不要發生在這種時候!他不怕考驗,不怕挑戰,不怕競爭。可是,要給他公平的機會,要讓他在邊呀!他一連寄出五封信給,保證,保證,保證,保證,保證!保證再保證!保證不夠,他又試著打電話給,營區中打長途電話十分困難,他試了又試,試了又試,最後,接通了,附近全圍著人,他想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那兒一定也都是人,因爲辦公廳里人聲嘈雜,最後,他只對著電話喊出一句:“鴕鴕!你知道麻雀是怎麼飛的?”
鴕鴕在哭了,電話那頭有飲泣聲。
“鴕鴕!”他再喊,充滿了堅定與不移。“我想,我又於低飛狀態了!但是,我不氣餒,永不氣餒,當我振翅高飛的時候,我一定帶著你一起飛!”
十天之後,鴕鴕的來信中有這樣一段:
謝上天讓我認識了你,你使我的生涯從此轉變。你那麼瞭解我,我比任何一個都善變,自小就有難以捉的個,更有著喜新厭舊的病!如果不遇到你,我的不知還在何方流浪?
你來了,像是一個從電影小說裡走出來的人,帶著滿心的熱與執著。我不流浪了,伴著你,我將追隨你飛向海天深!
他把信箋放在前,著心臟。鴕鴕啊!必須給我這麼多考驗嗎?必須給我這麼多磨難嗎?但是,只要有比翼雙飛的那一天,我什麼都接!什麼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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