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明不僅是因為瑛姑舊事重提,而且此時也知道了「段老大」的份……
正是二十多年前,大理政變時的流亡太子段延慶!
當年大理權臣楊義貞篡位,大理皇帝段廉義被殺,延慶太子也不知所蹤,段正明一直隻以為他也遇害了。
後來段壽輝平定叛複位,沒幾年段壽輝出家,讓位給了堂弟段正明。
段正明也是昨晚才知道,延慶太子不僅還活著,而且……段壽輝當年還因為貪權力,而暗中追殺過他!
甚至段延慶現在的沉痾舊傷,多半都是這時留下的。
因此段延慶對現在的段氏皇族也恨意極大。
段壽輝雖然已死,但臨終前卻將此事說與天龍寺的其他段氏先輩來自省。
段正明得知此事後,本想要讓位於段延慶,結果天石、華赫艮、高升泰等大理重臣,都堅決反對。
認為段延慶殘疾多年,又恨意深重,冷酷殘忍,豈能將大理社稷託給他?
段正明也接了這種說法,不過卻暗自決定,七天後去萬仇穀時,以自己一命,與段延慶和瑛姑了斷因果!
同時心裡卻念著先天功沒有傳人,想到昨晚見到楚鹿人的指法中,有一指的影子,而且人品也過得去,這纔想來運氣。
怎料楚鹿人居然如此敏……
段正淳確定了段正明的心意後,更是大加勸阻。
「當年先帝以貪念,犯下大錯,我又因為嗔念、癡念,而見死不救……先帝已逝,我也一命還之便是,否則……冤冤相報何時了!」段正明無奈道。
楚鹿人這時也聽了出來段正明的意思——與其說他是自責對不住瑛姑,不過說這位南帝是自責於自己的嗔念與癡念。
救與不救,並沒有對不起旁人,隻是段正明自覺是自己嗔念、癡念發作,而令「本來想要救」的人,因為嗔癡而未救,所以才責怪自己。
大理段氏本來就有佛學淵源,天龍寺中一票的段氏先輩,段正明會有這般想法倒也不奇怪。
不過在段正淳拒不接皇位的威脅下,段正明終於去了死誌,退求其次的言說「也罷,此事了結之後,為兄自去天龍寺出家反省便是。」
「但這『先天功』,賢侄也權且領悟著,若是能練便最好,日後隻要記得全真祖師的傳功之,若能得遇有資質的全真弟子,記得將這武功傳回去便是……你現在力尚淺,改換功也容易些。」段正明依舊沒有放棄傳功。
其實這功法在全真教,本來也有記錄冊,隻是因為全真七子中無人練就,王重又擔心自己死後歐鋒會盯上這武功,所以命弟子將笈銷毀了。
而楚鹿人見段正明死誌已去,這才接了傳功。
不出楚鹿人預料,口述的傳功也有效,晚飯前楚鹿人的冥想中,已經多了一枚無法裝備的代表先天功的徽章……
如果「一指」沒有被融合的話,楚鹿人或許會賭一下,將「一指」與「先天功」融合,雖說一個是指法、一個是功,看起來不怎麼搭,但是畢竟有段正明將兩者合二為一的先例。
可是既然現在沒有「一指」、隻有「活力一指」,那楚鹿人還是想等有了其他功再做融合。
不過對於「先天功」的質,楚鹿人卻是已經瞭解徹。
與一般功不同,先天功可以激發人出生時便潛藏的「先天之氣」,將這一口先天之氣加以利用……
因此不僅晦難懂,對資質的要求很高,而且常人在出生後呼吸第一口氣時,先天之氣便去了大半,第一次泰時,更要再去一大半,先天功自然也就愈加難以就。
並且先天功對先天之氣的練就,也並不完善,雖然令使用者在運使先天功時,因為有這先天之氣的加,在療傷方麵尤為有效,但卻沒有有效的恢復手段……
尋常家高手消耗力,哪怕去了,最多也隻要運功數日便可恢復,快些的甚至打坐幾個時辰便可。
即便是傳說中的嫁神功,灌頂給他人之後,有餘殘餘,也可以數月間便更上一層樓。
而先天功一旦到了呼先天之氣的程度,那便是相當於餘損,輒要數年、數十年無法恢復……
楚鹿人甚至懷疑,當初王重是不是在華山論劍時,直接種先天之氣來戰鬥,所以才沒活兩年就故去。
當然,哪怕不考慮這一節,並不激發先天之氣的況下,先天功也是上等功,不僅長於療傷、在正常回氣速度上也反而很突出,還有些毒抗加。
「這麼大人,都不知道吃飯的?啊……伯父也在啊。」木婉清在晚飯時,拎著食盒過來。
看似驚訝段正明也在,不過……怎麼看都是在攆人。
「哈哈哈,是伯父沒看時間,不耽誤你們用飯了!」段正明終於看到個好訊息,楚鹿人果然天賦極佳,雖未見他練,但從他的請教中,段正明知道他對先天功已經有所掌握。
至於能不能練,就隻能看天了……
這也是楚鹿人為了讓段正明放心,有意在請教中現了自己的造詣。
段正明離開之前,還特地提醒了一句「楚賢侄別忘了先天一氣。」
楚鹿人囧
楚鹿人總覺得段正明這是怕他直接「留宿」木婉清……
「喏,怕你死。」木婉清將食盒一放,表示嗟,來食之。
「真香」之後,楚鹿人也不忘了,多提醒木婉清注意安全。
「管好你自己吧!」木婉清白了他一眼,本能的就是一倔,之後卻又暗自有些後悔自己的態度,不過看楚鹿人沒有太在意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
既然木婉清沒有被掠走,楚鹿人估計段延慶十有要換個伎倆。
之前是因為軍隊駐地在城外,而且鎮南王府也沒有太多衛兵,才被鑽了空子。
現在皇宮周圍特地調了軍隊守護,大理雖小,但皇城附近調幾千兵馬還是輕而易舉的,段延慶這還敢來,怕是要被直接按下。
楚鹿人休養了幾天,距離七天之約,還有最後三天的時候,萬仇穀又來了訊息,令楚鹿人不得不嘆,天龍三人組的爹坑兒子,果然都是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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