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東升,霞萬道,雲海之上,一柄飛劍風馳電掣。書趣樓()
遊夢悠悠醒來,卻沒睜開眼,頭痛裂,腦海裡多了許多記憶,他有些茫然——我是誰?遊夢,還是衛平?他是我,還是我是他?
思緒紛,越想越是困,最終一個念頭佔據上風——或許遊夢是前世,衛平是今生?還是說,遊夢是今生,衛平是前世,遊夢死後來到前世,融衛平的?
兩人本是同一人,否則為何長得一模一樣?
佛說:「一切有為法,儘是因緣合和,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或許,隻是經歷了一個迴?
那,今生衛平?
就衛平吧。
對於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來說,名字什麼的,有所謂嗎?好像無所謂!
隻要能作為一個人,能繼續追郭倩就好。
這樣一想,衛平茫然困消散,睜開眼來,頭頂是湛藍天空,撐起上半往前看,是無限雲海,雲海之上是散發霞萬道的朝,如此壯闊的一幕徹底震撼了他。
「小平兒,你、你,你醒了!祖母來遲一步,你沒事吧?」
旁傳來驚喜關切自責的聲音,聲音裡還夾雜著滿滿的疲憊。說話的同時,一隻纖長的手向衛平的臉,他下意識想躲,卻是僵在原。
轉頭看去,一張猶有淚痕的臉拉進,端莊典雅,一頭雪白的頭髮在頭頂盤雲髻,著一支白玉發簪,一雙幽深的眼裡滿是慈,眼角已有魚尾紋,刻下了歲月的痕跡。傾斜過來的上半青覆蓋,卻覆蓋不了那沉甸甸的風。
「這人是自己祖母?看著不是太老啊?」
衛平腦袋有些當機,不知作何反應,在紛如麻的記憶中搜尋,終於找到有關左悠悠的記憶,正當他要按照以往的記憶有所反應時,左悠悠卻是一把抱住了他,頭埋進那兩座山峰之中。
無法呼吸。
「唔、唔。」
衛平艱難地哼唧兩聲,聲音太小,緒激的左悠悠沒聽到,也不怪激,趕到古月寺佛殿時,衛平已沒了呼吸,傷心絕,正要一死了之時,聽到了心跳聲,手一探呼吸也有了。
真是奇蹟!
上天眷顧。
衛平快要窒息了,本來想手推開左悠悠,卻不聽使喚,隻是按照以往的作本能搖晃腦,不過這也一樣達到目的了。
左悠悠從激的緒中離出來,趕放開,等衛平呼吸順了,又一把抱住他,似乎這樣心靈的某一才能得到籍。
衛平無語了。
相當無語,連哼唧都懶得哼唧。
兩人坐在雪痕劍上,此時的雪痕劍床板大小,劍尖風聲呼嘯,風被切割一可見的氣浪,沿著某種特定軌跡分流分向,往四周而去,劍上卻一點風也無有,端的是玄妙無比!
重獲自由後,衛平轉朝西看去,那是花木槿離去的方向。
左悠悠臉上出傷神,惋惜道:「老葬在古月寺後山,那裡風秀麗,是個好地方。」
聽左悠悠提到老,衛平心深湧上一止不住的悲痛,那是陪伴他近十年的人,十年東躲西藏,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眼淚湧上眼眶,止不住地往下落。
一路東去。
臥龍山脈斜中古神洲西部,自西南向東北綿延數千公裡,與北冰武洲的橫天山脈相,傳說是一條上古真龍死後所化。
九峰山位臥龍山脈末端,綿延六百餘裡,奇峰依天,聳然峙列者九,為諸山之冠。自古有「天梯」、「仙路」、「人間仙境」之稱。
真的有「仙境」,每年九月九日,「仙境」顯現——九玄峰!
九峰山之上,山巔與山巔對接,九座倒立山峰懸浮,倒立山峰被稱為倒懸峰,倒懸峰周圍又懸浮著八座倒懸島,接連片,蔚為壯觀!
雲霧繚繞,道觀林立,仙鶴翔舞,宛如仙境。
一劍西來,氣勢如虹,被遮掩蹤跡的九懸峰顯現,護山大陣啟,一時間風起雲湧,左悠悠將雪痕劍懸停在大陣之外,朗聲道:「左悠悠拜訪長明道人。」
時間不長,嗖的一聲,穿黑道袍的張長弓腳踩飛劍,火急火燎而來,一頭花白頭髮隨意在頭頂挽了個道髻,髮散,鬍子拉碴,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跟傳說中飄飄仙的道人形象相去甚遠。
「悠悠妹妹,十年不見!想死長弓哥哥了。」張長弓著左悠悠,眼淚花花地說。
左悠悠二話不說,抓著衛平肩頭,腳下飛劍一閃而沒,直刺張長弓口。張長弓腳下飛劍運轉如風,拖著一道道飄忽的軌跡,左閃右避,任雪痕劍角度如何刁鑽,都沒到一點角。
「悠悠妹妹,一別十年,你這火脾氣一點沒變啊!我就喜歡你這暴脾氣。」張長弓邊躲邊調笑道。
衛平冷著一張臉,心腹誹不已:「這老頭公然挖牆腳呀,恬不知恥!」
左悠悠收迴雪痕劍,放開衛平肩頭,角扯出一笑意:「長弓哥,你都一百多歲了,別老是老不正經,這樣會孤獨一生的!」
張長弓突然收起臉上笑容,仰天長嘆道:「我這一輩子註定孤獨一生,除非,你回到我邊。」
左悠悠白了他一眼,這一眼風無限,看得張長弓骨頭都了,正待要乘勝追擊,卻見將衛平拉到前,說:「小平兒,爺爺!」
衛平心裡想著老頭,微張,卻出一個傻笑。
張長弓瞬間變得沒打采,瞅了衛平一眼,又揚起笑臉道:「悠悠妹妹,到我知樂觀坐坐?」
左悠悠神瞬間變得落寞,衛平的頭,不捨道:「不了,前幾天得到一條有關小明的訊息,還要去追查!這次過來,是把小平兒給你。」
張長弓眉頭皺起,一臉心疼,嘆息道:「何苦來哉……」
衛平心裡不捨的緒發,轉過死死抱住左悠悠,頭微抬,張了幾次,才艱難吐出兩個字:「祖母。」
左悠悠麵訝異,要知道衛平之前隻會喊「祖祖」,此時此刻的「祖母」讓眼中閃過一異彩,似乎看到了希,復仇的希!
「等小平兒再長高高一丟丟,祖母就來看小平兒。」
說完將衛平往張長弓麵前一推,轉劍而走,迅速遠去,轉眼間化為一黑點。
張長弓手接過衛平,久久著那方,不捨,而後劍而返,返回知樂觀。
雲海之上,九玄峰宛如仙境,衛平心中雖是離愁傷,但也被逐漸拉進眼前的一幕幕所震撼,不由對未來的生活充滿期待!
「自己以後也能劍遨遊天際嗎?」
「能劍去追郭倩嗎?」
「劍去追郭倩,想想都帥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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