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門鏢局是個很大的鏢局。
名聲大的招牌,總得配上同樣大的門麵,這樣才顯得有份。
同樣這層話的意思也表明瞭,這門麵的主人肯定是個虛榮的人。
這句話一點也沒有錯。
「鐵手掌」韓江手中把玩著兩個重達數斤的鐵球,他的這隻右手早年在江湖人可是個南劈七雄北砍五賊的狠「兵」。
沒錯,他殺人就是用這隻手,以及他那套「六十四手金剛掌」更是在他那強大的手的輔稱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華。
如今功退的他將荊門鏢局的所有大小事務都由他的義弟趙鐵心負責,所以他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他那大院悠閑的走上幾步。
今天也不例外。
隻是他才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他看見了兩個人。
葉秋和易含笑可不是個拖遝的人,他們早早備了馬車就快馬加鞭而來。
「韓老前輩,多有叨擾,請勿見怪。」易含笑恭敬道。
葉秋便也隨即弓腰縛拳打了個照麵。
韓江識得易含笑,也是沒有任何的架子,忙忙擺手道:「易兄弟客氣,不過我與易兄弟不甚,不知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呀?」
易含笑也不含糊,直接進主題道:「無心冒犯,昨日賜靈鎮上喬紅兒被一飛刀所殺,而那柄飛刀正是韓老前輩的義弟趙鐵心所持飛刀。」
韓江心想:「我堂堂荊門鏢局,向來不與江湖人士結仇,怎麼可能跑到數十裡之外殺人呢?」心中所道並不是口中之言,他為人從不肯輕易得罪江湖上的各路梟俠,所以他隻是咳嗽了數聲,有些不悅地問道:「易兄弟,從何而來的懷疑,我賢弟此刻正押鏢去江南何莊,怎麼可能會去北麵的賜靈鎮殺人呢?」
易含笑聽得話中真相,當時就覺得蹊蹺不解,但是自己唐突冒犯之過已犯,萬萬沒有了回頭路,他當然是不想得罪這樣一個江湖地位深厚的前輩,瞬間啞口,眼睛盯得老大,思忖片刻也隻是吞吞吐吐道:「這……這……」
葉秋上前一步,手中拿出那把小刀呈道韓江麵前,恭恭敬敬,道:「前輩,可識得這刀?」
韓江接過,瞳孔迅速收,眉頭鎖,一張歲月蹉跎過的老臉上滿是不解困,他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對方拿出刀的意思便是以此為證據,可是賢弟偏偏不可能……
疑中,突然傳來一驚慌聲:「不好了,不好了!」
韓江怒斥上前而來的鏢師:「放肆,客人麵前怎能如此無禮。」
鏢師道:「副鏢頭他……他被殺了?」
「什麼?」韓江手中一直轉著的鐵球鐺鐺落地,右手拎起前來彙報的鏢師,眼神兇煞之氣溢於言表,「膽敢胡說,老夫要了你的命。」
鏢師道:「小的不敢。」
葉秋和易含笑也是驚詫地相互看了看,也急忙勸說韓江理智些。
韓江這才鬆開手,重聲說道:「如實說來。」
「是是,是……」鏢師哪裡見過總鏢頭如此大的脾氣,整個人麵如死灰,站都站不穩,便順勢跪倒在地,說話或多或有些結和哽咽,「當日,我等隨副鏢頭已經押鏢好些路程,心思休息片刻在啟程,可途中突然冒出來個口蒙黑布的人突然說要劫鏢,鏢頭自然警戒和此人大打出手,同時命我們好好護鏢。可是才幾回合下來,鏢頭就敗下陣,搶了鏢箱,殺了若乾鏢師,便揚長而去。小的也是負重傷,慌忙趕回來報信的。」
葉秋這才注意到該鏢師後背之上有一口,看著鏢師言辭鑿鑿,話中三分俱七分恐,不像說謊,圍著鏢師徘徊數步,眼神一秒不曾離開鏢師,問道:「被劫鏢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鏢頭看了眼葉秋後,又趕把頭低下去,道:「小的大概記得是醜時。」
葉秋和易含笑臉上同時出不可思議的表,異口同聲道:「怎麼可能?」
韓江哪有心思管其他事,隨意說道:「二位到前廳休憩會兒,老夫招待不週還請見諒。」
韓江然後也不管葉秋他們,直接隨鏢師去了別,腳步沉重,但是每一步都顯得他焦慮心煩,口中時不時喊道:「快,快帶我去見賢弟。」
葉秋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能幾招之就殺了趙鐵心,這樣的高手從來不會因為什麼金銀珠寶而去殺人,那麼那鏢箱之所為何也是一個值得人去思考的一個問題了。
如果不是趙鐵心殺人,那又會誰呢?
葉秋並不是個特別喜歡鑽牛角尖的人,既然想不出來還不如好好下荊門鏢局的飯宴。
他吃飯的時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子,大口的吃菜,酒卻從來不沾一滴。
易含笑跟他卻不一樣,他喝酒喝很多,菜卻吃的。不過,他喝酒的時候總是顯得特別的讓人覺得富有欣賞,因為他不用手杯子。
有時候他們自己都懷疑為什麼他們是好朋友。
現在的線索好像有點多,多得讓人不清頭腦,就好比子織布的線突然攪在了一起。
葉秋裡吐掉一骨頭,然後抬頭看著易含笑:「你的笛子最近一直在喝酒,好久都沒有殺人了,為什麼他們依舊你『催命笛仙』?」
易含笑灑道:「催命跟殺人並不是一個意思。」
葉秋道:「哦?」
易含笑道:「哪裡有案子,哪裡就有我,所以他們怕見我的原因就是我所到的地方必定已經有命案了或者即將有命案。」
葉秋思考了一下說道:「好像是這麼一回事,那你殺過人嗎?」
易含笑笑了:「當然,不過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葉秋覺得這是個最讓人奇怪的事,殺人是個會上癮的遊戲,當你開始後便不會能控製住自己了,所以他不明白地問道:「為什麼?」
易含笑道:「你很奇怪,突然問我的事幹嘛?」
葉秋剔了剔牙,笑道:「頭疼,想知道其他好玩的事。」
易含笑自己承認自己跟眼前的小鬼比有些笨,但是沒有人會主承認自己好玩的,他想了想,道:「有些人的一句話就會讓你做任何事或不做任何事。」
葉秋懵懂地樣子很可,他決定問下去:「什麼人?」
易含笑覺得自己要教壞眼前的人了,但是他沒有停止,他很希看到以後的葉秋是什麼樣子的,所以他添油加醋地語氣特別麻: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