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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宋悲歌》第三回 深山寒暑(4)

河間府一役,宋軍以數十倍兵力包圍兩千遼軍卻被走,更傳聞這兩千遼軍躥為流寇進宋境。大名府距離北方宋遼邊境不甚太遠,所以梁中書也不敢懈怠,有地練起了兵馬。而二位頭領此次下山正是聽說這一傳聞才變得憂心忡忡,滿臉凝重之。爐峰山兵馬尚不足一千,若是遼軍強行要在這兒安頓下來,免不了一場惡戰。

到了晚間,蕭桑仍舊沒有麵,蕭夫人前前後後尋了一遍,依然不見人影。蕭讓不見兒,心中有些後悔,雖然形勢嚴峻,也不至於向發火。到山路上守軍一問,蕭桑果然獨自一人下了山,三位頭領的心一下子繃了起來。

蔡慶道:「要不我和梁兒先下山去找找。」來了蔡梁、徐晟二人,向他們簡單地說明瞭遼人進宋境的況。兩個孩子雖然年紀尚小,但自小就聽說遼人在北方為患,世世為大宋之敵,是以咬牙切齒。蔡慶、蔡梁父子二人準備下山。

忽山下嘍囉飛速來報,說道:「山下來了一遼人,說是把這封信呈給頭領大哥。」說著,呈上一封書信。蕭讓心中一,暗道:「沒想到最壞的況這麼快就發生了,都是我一時糊塗以致釀大錯!」

原來蕭桑哭著跑下山,那山間的嘍囉見是頭領之,又知的個,都不敢阻攔。正走之間,正遇見一隊遼軍,約莫十幾人,像是在山林間探路。蕭桑從他們旁過去,那遼軍初時也沒注意

其中一人卻是會得漢語,問道:「咄!你一個小孩跑到這裡來幹什麼?」蕭桑正氣之間,也沒有答話,一拳就向那人襲去。那人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些漢人就是自以為是,倒先撥起老子來了!」右臂一揮出手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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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桑方纔這一拳使出全力,那人手臂一迎,卻也深知會些武藝。那人笑道:「原來又兩下子!」蕭桑杏眼圓睜,怒道:「本姑娘心不好,惹惱了我有你好看的!」那人臉忽變,用遼語對旁人說道:「給我拿下!」

蕭桑出了一口氣,頓時變得舒暢,卻見十幾人忽然一擁而上,要逃跑已來不及,心中隻能暗暗苦。

試想,蕭桑怎敵得過這些遼國大漢。很快地,便被們抓住了,擁綁著來到遼軍營地。蕭桑環顧了四周,營地駐紮在離爐峰山不遠的老林中,個個士兵臉上都掛著一副疲憊的神,但依舊井然有序地忙著。

為首一將領材高大,眼睛已經向裡凹陷了不,顯然時因為連日的戰事造的,即便如此,依舊顯現出深邃的目

那將領用遼語問道:「從哪兒抓到這個南朝孩?」士兵回道:「回將軍,我們本在探路,忽遇這一蠻。我們本沒理卻先撥起我們來了,就順便把綁來好讓將軍問一下話。」這士兵在回將領的過程中,已不知不覺將事實改了許。

蕭桑聽他們嘰裡呱啦的遼語,一句也不明白,就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那將領突然用漢語問道:「我問你!你一個人跑到這深山之中來幹什麼?」蕭桑壯了壯膽子道:「本姑娘去哪裡就去哪裡,和你們有甚麼關係?」

那將領聽了也不氣惱,而是笑道:「那我問你,這前麵的是甚麼山?」蕭桑心中一亮,道:「你也曉得問這個?趕快乖乖的放本姑娘回去,不然我爹帶人平了你這軍營。」此時心中隻想著如何逃,對蕭讓打一事並不怎麼記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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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將領被一語驚醒,心中暗道:「宋帝無道,山頭必有強人似乎已了不變的道理。這姑娘想必是來自前麵那山峰。」當下便和幾個心腹商議,派一個士兵將一封信悄悄地送到爐峰山來。

鄒潤看了信後,氣得渾發抖。蕭讓接過一看,愁眉鎖道:「唉,我那小的脾氣旁人都不得,終究惹來了大禍。」鄒潤罵道:「賊韃子忒無理了,竟然抓了蕭侄來要挾我們。」蕭讓凜然道:「大哥,決不能因為小而中了遼狗的計!」鄒潤嘆道:「要是當年眾兄弟都在,還怕這兩千遼狗嗎?」蔡慶道:「是啊,當年我們甚麼千軍萬馬沒見過,豈會像如今這般無奈?」鄒潤道:「要不我們就回書一封,跟那遼狗正大明一戰!」正下回書,蕭讓道:「大哥,我們不如這樣……」鄒潤聽後,道:「事到如今,可以一試。」

蕭讓寫了回書,約定於明日午時在爐峰山腳下決一死戰。當夜,蔡慶父子卻悄悄穿了夜行溜下山來,想依著蕭讓之計去劫營。

本是在崇山峻嶺之中,二人想要找到敵營卻也不易。轉了半個時辰,見前麵有一簇簇火,蔡慶心道:「應該就是這裡了。」對蔡梁做了個手勢,兩人悄悄地分頭行

蔡梁轉到一個帳篷前麵,見有一士兵守在外麵。蔡梁躡手躡腳靠近,拿了短刃往那人的脖子上一抹,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響就一命嗚呼。進得帳篷卻是空空,不見一人。蔡梁心頭掠過一不詳的預:「難道敵人早有防備,中了他們的計?」

正想離開,忽然聽得外麵響,蔡梁急忙找了個角落躲了起來。一人嚷道:「守門的士兵到哪裡去了?」蔡梁心下納悶:「這些韃子倒也說的是標準的漢話。」進來一群人個個與漢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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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梁心道:「且聽他們商量甚麼?」其中一人道:「頭領,遼軍詐,太師在前線這麼多兵尚且被他們逃了,我們這點軍馬如何抵擋得住?」那將領模樣的人回道:「你以為我想守在這深山老林之中活罪!」躲在暗蔡梁一下子糊塗了,猛然醒悟道:「我不會進了宋兵的軍營吧?」

自從大名府附近出了這一夥遼軍流寇,梁中書便派了不軍士分頭駐紮在深山之中,主要也是探哨的作用,一旦發現遼人,馬上發訊號讓各個營都來相救。

蔡梁想到這是宋兵軍營之後,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外麵又有一人想進來,不提防腳下被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正好和那迎麵撞在了一起,那人「啊」的一聲。眾人都跑出去一看,外麵那人慌慌張張道:「守門的小範不知……不知被誰……給……殺了!」又聽得一人警覺道:「今晚這裡恐怕來了敵人,大家給我仔細搜搜!」

蔡梁心道:「與其待會兒他們提高了警戒走不出去,不如現在趁離開這兒。」他急忙輕聲向帳篷外走去,一人眼見,早道:「抓刺……」未等他說出第三個字,蔡梁拿了手上短刃向他的嚨刺去,又直地倒在了地上。

那人雖然沒有喊完,但還是驚了眾人。霎時幾十個人從四麵趕來圍攻蔡梁,眾人道:「莫要走了遼狗!」蔡梁聽了覺得好笑,自己本不是遼人,但若是他們知道是爐峰山的「反賊」也同樣是抓。

眾人雖然口中這麼喊,但卻都不敢圍攻上來。那將領看到眾人不敢,心中多了些慌張,喊道:「有誰抓到這遼狗,梁大人重重有賞。」這句話立刻起了效果,兵圍攻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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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梁心中到不妙,出來時上僅僅帶了兩把匕首,剛才已經扔掉一把,現在手中僅剩的武隻剩下那一把短刃,對方雖是一群烏合之眾,但終究人多,由不得他半點大意。

蔡梁舞手中的短刃,向一士兵疾沖而去,那人舉起長槍來擋。蔡梁馬上變招,空著的手抓住槍頭,匕首刺向他的口,「哧」的一聲鮮噴出,濺了旁人一

指揮的將道:「快去準備弓箭,休要走了賊人!」蔡梁右手掌一翻,匕首如離弦之箭那馬上將領而去。那武躲閃不及,短刃正中右肩,「哎呦」一聲從馬上摔下。蔡梁左掌推翻旁邊幾個士兵,快步向那馬走去。

蔡梁離那馬隻剩兩步之時,隻聽得「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從他麵頰旁而過,正中馬的子。那馬長嘶一聲向遠跳去,傷的武此時已退到一隊軍士之後,捂住右肩道:「務必將這賊人活捉!」眾人又擁著而靠近蔡梁。

蔡梁向四周,已經有弓箭對準了他,忽然遠有一人大聲道:「直娘賊,看招!」蔡梁聽得是爹的聲音。蔡慶一雙手掌呼呼而起,打倒了五六個,來到蔡梁旁。

蔡慶尋了幾座帳篷也是一無所獲,心中好生納悶的同時也漸漸瞧出了端倪,忽然聽得遠吶喊聲就急忙悄悄地趕了過來。卻見蔡梁正與一群兵鬥在一起,事不宜遲隻能出手救他。

那武見又來了個賊人,有眾人來攻,二人又打倒了幾個近得來的兵。外麵的弓箭手已經開始了放箭,形勢對他們越來越不利,縱是哪吒三頭六臂也難以逃。合眾人之力終將蔡慶父子擒住。那傷的武將嚇了一冷汗,心道:「這兩個遼狗武藝不差,必是甚麼頭目來刺探訊息的。」也不由得二人分說,都口中塞了破布條,綁得嚴嚴實實的關押起來。連夜派人傳書至梁中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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