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累。連個新手指南都沒有。
面對這種抓瞎的況,葉葶有點頭疼,選擇了閉,靜觀其變。
總之,首先還是先了解眼下是什麼鬼況再說吧……
渾渾噩噩的葉葶被人領著出了院子,大概是這原本就有點什麼病,所以走得很慢,費勁。
老嬤嬤心有不耐,語氣帶著一諷刺,道:“姑娘莫不是還想擺譜?省省力氣,惹惱了主子誰也沒好果子吃。論人兒麼,太子府也不止你一個,我勸姑娘最好識相點。”
葉葶前面的話就沒聽到心里去,只是突然聽到了某個關鍵詞,剎住了腳步。
太子府。
人。
葉葶突然停下來。
老嬤嬤看突然不了,以為又要弄出什麼幺蛾子,便惱火道:“你又想要做什麼?”
葉葶什麼都不想做,臉上的表很不好看,心里約有種不好的預。最后艱地開口問道:“嬤嬤。太子,殿下為何召見我?太子府……近來可是有好事?”
后面那句有些突兀。
但葉葶有理可據,周圍的樓閣庭院像是張羅過一番的,看上去就不太尋常。
腦子有點,心里沒底,游戲里本沒接過太子府這段。唯一知道的,就是太子在游戲里一開始就是死的,太子暴斃而亡還是開場白——
【大周,永安二十年秋,太子代君祭天,天呈福瑞,東宮大喜。未料天命不佑,不日皇太子突發惡疾,薨逝。儲位空懸,朝野風云涌起——】
這前開場白葉葶記得很清楚,絕對錯不了。所以從理論上來說,這位短命太子現在不死,也是個快死的人了。
既然如此,現在召見能好事嗎?
八是沒有。
嬤嬤聽到葉葶這麼問,古怪地瞥了一眼過去,隨后涼涼道:“殿下召見姑娘,自是姑娘本事過人,昨日獻藝了殿下的眼。只這事是喜是壞,那就得看姑娘造化了。”
太子府,人,獻藝……東宮大喜實錘了。葉葶面上一僵,覺得不用看了,前方九九是個坑。
但糟糕的是被人押著,不去也得去。
老嬤嬤大概也防著葉葶不聽話鬧事,寸步不讓,直接讓人押著,往主殿的方向走。
葉葶很抗拒,被冷風吹得直嗆。
“咳咳咳!!”劇烈地咳嗽起來,都懶得掩,什麼形象都不要了,趁機虛弱地說道:“咳咳……奴婢覺得還是不適,拖病咳……病氣說不好會過人,實在晦氣,恐怕伺候不好能殿下。”
都這死樣了。堂堂太子難道非缺個走一步三口的重癥病號伺候不嗎?
一確定劇,葉葶進角簡直神速。這原本就病蔫蔫的,這會兒那勢必要咳出肺的效果格外真。
嬤嬤嫌惡地避過頭,顯然不吃葉葶這套,怪氣地說道:“姑娘好福氣。殿下就中意讓病歪歪的來伺候。”
“……”
這位殿下竟然還有這等變.態的嗜好嗎?
葉葶一臉的難以置信。
最后還是去了。
葉葶跟著人左拐右拐,穿過長廊,到了一里里外外都著奢靡風氣的樓閣別苑,一看就像不正經的尋歡作樂之地。
進門前,往上抬頭看了一眼,上面寫著偌大的銅雀樓三個燙金大字,一陣無言。旋即,就聽到了里面傳來一陣短促的驚聲——
那道聲音很快就消失了,快得幾乎讓人以為是幻聽。但葉葶知道不是。
因為在場的幾人都聽見了,老嬤嬤面一瞬間就變了,只是依舊強作鎮定。
葉葶被‘請’進去了,暗自深吸了一口氣。
失策了。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位短命太子還是個會玩的炮灰。
怎麼辦?逃嗎?
這顯然是扯淡。
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被困在這里本就是翅難逃,而且更重要的是,就現在這質,別說在重圍中逃出升天了,連跑都費勁。
葉葶一面被拽著走,一面在心里盤算著應對的法子,因而往前走的每一步都萬分沉重。
“殿下,人帶到了。”老嬤嬤對著一面琉璃屏風,低聲說道。
里面沒有聲音,四下靜得令人發。
老嬤嬤大概是習慣了主子這樣沉默的脾,也沒二話,下一刻就斂聲垂首退下了。
不過在退下去之前,老嬤嬤還是用嚴厲而兇狠的眼神無聲地警告了葉葶一番。
意思就是伺候不好主子,就死定了。
聽著后重重的落鎖聲,葉葶現在面上是什麼表都沒有了,不用別人警告,自己也很清楚下場。
閑雜人等都退下后,偌大的殿中就只剩下葉葶一個人。規矩地站在屏風前,香薰爐里的青煙縈繞垂簾,縷縷的香氣攀爬到了上,沒由來的,就讓人覺得后背更冷了。
葉葶屏息凝神進備戰狀態,呼吸都放慢了,就等著里面那位太子殿下發話。
誰知道等了半天,里面的人連吭一聲的意思都沒有。
在心里默默罵了‘你啞了嗎裝怪’三百遍后,終于忍不住開口了,自暴自棄道:“殿下。請問奴婢能去伺候您了嗎?”
無人回應。
葉葶頓時心存僥幸,道:“殿下,您不說話,那奴婢便退下了。您讓人開一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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