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滿門如今就這幾個人了!
一個都不能!
一個不能!
……
聽雨軒,丫鬟玳瑁畢恭畢敬的跪在蕭瑾年跟前,肩頭在抖。
一五一十的稟報道:“主子,今日白家辦的雅集上,有人將奴婢支走了,是奴婢該死,不該離開姑娘一步!請主子責罰!”
一切如蕭瑾年猜測的一樣,區區山賊,如何敢直接對沈家下手?
除非有人給了他定心丸吃!
蕭瑾年的眸子尤為幽深,是那種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深邃,他是沈家二房的“繼夫人”,但沈家很有人敢直接看著他。
玳瑁正惶恐不安時,蕭瑾年的聲音傳來,“可知是誰支走了你?”
玳瑁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如實道:“是姑娘外祖母陶家的人,這……雖說先夫人早就死了,陶家也不會害姑娘呀。”
沈卿卿的生母陶氏,便是陶家的嫡小姐,如今吏部尚書陶大人的胞妹。
陶家不會,不代表有些人不會!
蕭瑾年臉上閃現厲之,如來自地府的差,須臾道:“下去吧,若是姑娘問起來,你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主子!”
玳瑁起,屈著子,又畢恭畢敬的離開了。
的另外一個主子,可不就是沈家的小祖宗麼!
沈家從上到下都極致的寵著,當初沈卿卿出生之日,天際突顯吉兆,曾有高人說,沈卿卿是天生富貴命,日后必定人中龍。
是個姑娘,所謂人中龍,那便是了!
……
沈卿卿醒來時,額頭的痛已經消失大半,沒有睜開眼睛之前,掌心像是到了悉的膛。
再一聞氣味,淡淡的皂角,還有摻雜著一些松香。
這個味道,兩輩子都忘不掉,不就是的繼母……確切的說是,是傳言中,幾歲時就病逝的大皇子蕭瑾年。
沈卿卿甚至記得上輩子今天的場景。
被兄長和繼母救回來之后的那天,就是在繼母懷里醒來的。
上輩子驚過度,繼母一慣不允許看風月話本子,這一天卻是帶著一起看。
還把圈在懷里,問有沒有看懂……
也正因為這樣的“機”,和繼母才真正冰釋前嫌,結了良好的“友誼”。
以前只覺得繼母長的糙,太過高大,不像個子。
但想想,繼母是父親從關外帶回來的野人,肯定不像盛京子的溫潤細致,故此,也沒有多想。
誰能想到繼母會是一個男子!
沈卿卿閉著眼沒。
一點不想和男子躺在一塊看風月話本子。
那樣太恥了!
可一刻鐘一晃就過去了,沈卿卿被蕭瑾年困在懷里,眼下又是暮春,羸弱,榻上依舊是早春時候的被褥。
真是熱的夠嗆。
忍住!
再忍一忍就好了。
沈卿卿告訴自己,到底是重活一世的人了,不再是上輩子那個蠻跋扈的盛京第一寵。
蕭瑾年以后是要當皇帝的呀~不能和他正面沖突。
正如爹爹書房的兵書所言,需要迂回戰。
沈卿卿想來想去,唯有一個辦法,那便只有繼續裝睡。
沈卿卿被救回來后,已經被人伺候著洗漱了一番,自然也換了一裳。
暮春中薄,隔著尚好的杭綢料,蕭瑾年能清晰覺到已經開始漸漸玲瓏有致的段。
自然,還有突然不穩定的心跳。
醒了。
但是在裝。
蕭瑾年薄微勾,他側躺著,沈卿卿整個人都在他懷中,小小的,和最初時候沒甚區別,只是……孩兒和子總歸是有些不一樣的。
蕭瑾年的目在沈卿卿臉上凝視一會,帶著薄繭的指尖輕輕蹭了蹭的小鼻頭,輕嘆道:“我們卿卿還不醒?我可是靜心準備了話本子呢。”
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說不出來是怎樣的味道。
像是歷經風霜世事之后的泰然,他和子截然不同,也和一般男子不一樣。
沈卿卿死之前的畫面,宛若昨日,是個憋不住的人,眼下卻是知道了頂天的,覺得自己就快要憋死了。
不曉得蕭瑾年姓埋名在沈家的目的是什麼?
爹爹和兩位兄長又是否知道?
哎~
太心了!
沈卿卿上輩子從未這麼心過。
覺得自己有點頭疼,可能還需要繼續睡一睡……
蕭瑾年看見了的睫羽,還有潔額頭上的薄汗,他持著人扇,緩緩的給扇風。
直到懷中人的呼吸再一次變得平緩,的確睡之后,蕭瑾年才起下榻,卻又將那本沈卿卿一直惦記的風月話本子也拿走了。
……
沈卿卿是在半夜醒來的。
意識清醒之后,先是確定了一下,蕭瑾年不在的臥房了。
以前也是大意,因著自沒有母親,所以爹爹帶著新母親歸來時,鬧了幾日變扭,還是沒出息的和蕭瑾年好上了。
“姑娘,您可算是醒了!小廚房還熱著飯菜,奴婢這就給您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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