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就發生在五米外,兩輛黑車車頭相撞,其中一輛車尾撞破圍欄,半截車懸于橋面,搖搖墜,游客嚇得驚連連,蔡元益瞳孔小,臉巨變,因為懸于橋面的車,是他的。
付阮和蔣承霖全都雷打不地立于原地,付阮眉心輕蹙,“嘖,誰這麼不小心,差點撞到四哥的車。”
蔣承霖不知何時收起笑容,冷臉看著面前人,付阮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今天要麼過生日,要麼過忌日,人要麼帶走,要麼誰都不許走。
觀景區警察很快出,周遭一團,被問到頭上難免耽誤時間,蔣承霖氣極反笑,“你狠。”
付阮不置可否,蔣承霖從旁肩而過:“江山易改,本難移。”
付阮墨鏡后神一冷,聽得出蔣承霖的言外之意,他就是罵狗改不了吃屎。
事發突然,蔣承霖又單方退出,剩下的蔡元益面如死灰,不知怎麼上的付家車。
車上冷氣十足,蔡元益汗如雨下,連連解釋:“四小姐,我真的沒有腳踩兩條船,我是在海大橋上被蔣先生攔下的,不信您可以調監控…”
付阮沒有翻臉,反而意外的好說話,“我信。”
蔡元益繃腰桿,側頭道:“我之前也不是故意不接您電話,實在是蔣家也在找我,我沒辦法才暫時躲起來,想著等今天您生日的時候回來,沒想到蔣先生在橋上把我堵住了。”
付阮不做聲,蔡元益灰著臉道:“我之前答應跟您簽約,您的定金我也收了,這段時間不敢跟您聯系,主要怕被蔣家發現,我沒想過跑,更沒想過跟蔣家合作,不然我也不會在今天趕回來…”
付阮聲音平靜:“想跟蔣家合作也很正常。”
蔡元益下意識解釋,眉眼間盡是打量和不安,仿佛自己仍置在那輛半截懸于海面的車上。
付阮等他說完,心平氣和道:“蔡總不用張,我說正常是指人之常,你本來就是蔣家安在歲寧山莊項目里的一部分,冤有頭債有主,我知道自己該找誰。”
蔡元益順臉淌汗,不知該不該點頭附和,沒錯,他本是‘蔣家人’,自以為藏得夠深,不曉得付阮是怎麼知道他的底細。
付阮猜中蔡元益心中所想,兀自道:“其實我本不在意你以前是誰的人,生意嘛,大家談的是利益,你如果回到蔣承霖手下,以他的格,他會直接拿走你手里的百分之十,然后調你去個放逐的部門,只因為這一年我常跟你聯系,就算你選擇他,他也信不過你。”
“但你在我這里,我保證你對公司的全部執行權,你不是誰的傀儡,你的公司也不再是徒有其名的空殼公司,開始是假的不要,最重要的是抓住機會,把假的變真的,這也是蔡總當初答應跟我簽約的最主要原因。”
“都是活一次,人總要為自己著想。”
付阮態度和善,蔡元益也重新梳理了一下目前和今后的狀況,蔣家和付家,他注定只能選擇一頭,如今上了付阮的車,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暗自下定決心,蔡元益再開口時,神堅定:“四小姐,多謝您理解諒,開弓沒有回頭箭,以后還請您多多關照。”
付阮摘下墨鏡,微笑著出手,“從現在開始,我們不是合作伙伴,還是朋友,我您一聲蔡叔。”
蔡元益喜出外,握著付阮的手,正準備單方面對過去既往不咎時,付阮不聲道:“蔡叔,今天的事,我希是最后一次,以后用不著東躲西。藏,更不要在付家和蔣家之間做選擇。”
蔡元益對上付阮的臉,在微笑,目也仿佛帶著關和真誠,可是這一秒,他停流,又想到觀景臺上的撞車事件,蔣承霖說江山易改本難移,沒錯,付家就算洗得再白,也難掩骨子里的黑。
付阮跟付長康一樣,狼,還是頭瘋狼。
第5章 哪疼哪
車隊從海大橋上下來,直接駛進市區,最終停在天水樓門口。
飯店不是五星,就是棟七層高的自建摟,在各種天大廈鱗次櫛比的岄州,高度上本毫無優勢,但天水樓的名字無人不曉,因為付阮是幕后老板。
乘電梯上樓,樓上已然賓朋滿至,付阮剛一出現,立馬吸引眾人視線,打扮鮮的孫月芬側頭來,邊走邊道:“阿阮,客人都到半天了,你怎麼才來啊?”
沒有低聲音,眼底說不上擔心還是埋怨,一副當家主母做派,毫不見昨天老宅里的敢怒不敢言。
付阮早就習慣了,越過,直接跟叔伯長輩打招呼,其中不乏有人不滿姍姍來遲,言語敲打,付阮面帶歉意,“不好意思,我去接個朋友,路上堵車耽擱了一會。”
“什麼人讓你放下生日宴,親自去接?”
付阮:“蔡元益。”
話落,面前人等神各異,有人出聲確認:“藝外老板?”
付阮:“是。”
如今岄州誰人不知,蔡元益等同蔣付兩家輸贏天坪上一錘定音的砝碼,不過聽說他消失已久,有人嘀咕:“沒看到他…”
剛說完,蔡元益就出現在宴會廳門口,付阮抬手招呼,“蔡叔。”
蔡元益快步走來,付阮給雙方介紹,都是圈有名有姓的人,蔡元益依次握手。
“蔡老板怎麼了,滿頭大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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