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紙巾丟掉,吸了吸鼻子,“……被辣的,你怎麼老往這邊跑,清北離這邊腳程不近吧,你不嫌累?”
韓清嘉的目落在沈瑤臉上,桃花眼映著,看人時會給人造一種很深的錯覺。
沈瑤低下眼,聽見韓清嘉溫和地說:“請學生們吃飯,總不能還吃食堂吧,以前讀書時候我不也老來這邊吃嗎。”
他看了下沈瑤的眼睛,“我跟你說的話,你忘了?”
“什麼?”
韓清嘉凝滯了一下,語氣淡淡的,“了委屈,你要說。”
抬頭,言又止。
韓清嘉的臉一淡,“是聞祈?”
“不是,”原本覺得工作上的委屈自己消化會兒就好,被韓清嘉正兒八經的詢問,憋著的緒反倒洶涌起來,“是我競演的舞蹈……落選了,團長結文化局長,把文化局長的兒選了進去。”
韓清嘉慵懶的坐著,長疊,姿勢格外優雅,“那人實力不行?”
沈瑤眨眨眼,雖然有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嫌疑,但還是如實說:“那生目前的實力也就跟我剛畢業那會兒差不多吧。”
韓清嘉垂下眉眼很快的笑了下,沈瑤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撐著臉頰用勺子慢吞吞拉米飯粒。
剛畢業那會兒,進的是另一個舞團,雖然天賦好,也沒達到能跳A角的實力,都是慢慢磨練出來的。齊毓秀比自己還大一歲呢,實力落自己一大截,自己卻得給讓位,人怎麼甘心。
韓清嘉盯著看了半天,笑笑,“那人什麼。”
沈瑤也沒去注意他眼中的認真,隨口道:“齊毓秀。”
“姓齊的文化局長,”他飛快想了會兒,篤定地說,“齊文勇。”
沈瑤哪清楚這些,懵懵著他。
韓清嘉輕呵一聲:“如果是他那就不奇怪了。”
沈瑤有些懵,“為什麼?”
抬著頭,眼睛微微瞪圓,表有幾分茫然。
韓清嘉極淺地了下角,覺得此刻的傻得有些可。
不過場上的事,他不打算和沈瑤說。
隔了幾桌的學生們早就在等他,韓清嘉站起道:“別愁眉苦臉的,趕吃飯吧,都快涼了。”
沈瑤目送他穿過幾排桌子坐到了學生堆中,挨在他左手邊的男生回頭了沈瑤一眼,然后就湊到韓清嘉旁邊說話。也不知是開了什麼玩笑,韓清嘉抬手拍了男生一下,一桌人都笑了起來。
吃過飯,下午照常回團里練舞。只是到心影響,難得有些咸魚了。
嚴格來說,名單敲定后,落選的姑娘都變得有些咸,三三兩兩湊做一堆聊天,話題大部分都在吐槽齊毓秀托關系拿B角的事。
這件事最倒霉的還是沈瑤,大家替不平的,都在罵齊毓秀壞話。
沈瑤沒有參與,懶洋洋練了一下午基本功,就按時下班了。
在同事面前不想表現得拿不起放不下的樣子,但背人的時候緒還是難掩失落。
開車去超市采購了一些東西,大包小包的回家。誰知剛進門,撞見一個西裝筆的大男人站在屋子里。
差點尖出聲,等男人飛快轉過頭讓看清面容,才松了口氣。
“陳助理?”沈瑤扶額,放下購袋,“你怎麼在這?”
陳助理規矩地說:“太太,聞總我過來取下東西。”
沈瑤看見他手里確實有一個盒子,似乎裝的是領帶。有些無語,星湖郡放了那麼大一屋領帶哪條不能戴?非得人跑這邊來取,還把嚇一大跳。
心不好,也不想和陳助理多廢話,示意他離開時把門帶上,就徑自提東西去廚房。
陳助理換好鞋,在門廳站著,從這能看見沈瑤在島臺背后收拾超市買回來的東西。
“太太,聞總病了。”
病了?早上還有心發朋友圈,這才多久就病了?
“不是有周醫生在嗎,找他啊。”
“聞總沒回半山公館,現在在星湖郡。”陳助理目灼灼著沈瑤,暗示意味明顯。
沈瑤轉回頭繼續收拾臺面上七八糟的東西,“讓劉媽給他飯做清淡點,再周醫生跑一趟吧。”
“……”陳助理心里咚地一聲,小心翼翼試探道,“太太,我要不要送您過去?”
沈瑤正在對著小票一一核對品,找了半天發現了件酸,心里一氣。
今天真是不順!
抬頭瞧見陳助理還站在門口,愣了下,“你怎麼還沒走?”
陳助理:“……”
好吧,老板,我盡力了。
等他把領帶送到星湖郡的時候,聞祈正一個人坐在餐桌邊吃飯。
他穿著燕麥的棉質T恤,黑長,與平日里一不茍的形象不同,此刻的他看上去像個大男孩一般。
陳助理其實比他還大三歲,瞧見老板臉不佳孤零零吃著清淡小菜,心里居然升出了一同。
他把老板指定要的領帶遞上去,聞祈連看都沒看,清冷的眼在門口掃過,臉上看不出任何緒。
“聞總,要不要讓周醫生過來一趟?”
聞祈慢條斯理喝著湯,“不必,冒而已。”
頓了頓,隨口問道:“呢?”
“我到的時候剛好見太太下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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