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江檀也是驕傲的人
“你怎麽就不去了?”鄭珩急了,“應淮之前都不辦生日宴的,今年答應辦,還是你提的,你忘了嗎?”
江檀確實不記得了。
和周應淮在一起的很多事,都好像隔著模糊的磨砂玻璃,變得霧裏看花一般。
江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鄭珩,過後者手上的邀請函打量,麵看不出緒。
半晌,才看向鄭珩,認真的問:“你一定要給我嗎?”
鄭珩見接過邀請函,頓時鬆了口氣,連忙道:“對!你先收著,萬一你改變心意想去了,是吧?”
走道上人來人往,有學生好奇的看著江檀和鄭珩,畢竟這麽個俊男的組合,確實是很惹眼。
鄭珩哪裏在乎別人的目,連聲音都不帶收的,“你到時候要是過來,我來接你,江檀,你和周應淮鬧鬧脾氣就算了,很多事不至於。”
什麽不至於呢?
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覺得至於就是至於。
江檀點點頭,還是那麽平靜無波的表,可是卻猛然抬手,將手中的邀請函當著鄭珩的麵撕碎。
鄭珩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看著江檀,語調拔高了不止一點點,“江檀!你在幹什麽!你是不是瘋了啊!”
江檀轉往裏走。
鄭珩這是吃了個釘子,火氣上來,抬就想攔住江檀,結果被突然到跟前的高跟鞋絆了一下,踉蹌著往前跌了一步,差點摔倒。
鄭珩氣得回過頭,始作俑者正靠著牆站著,一張恃揚威的臉,冷冷淡淡的看著他,角掛著譏誚的笑容。
是宋昭昭。
“走路這麽不當心?不看路的?”
說話頗為不中聽,每個字都帶刺。
鄭珩看著,怒極反笑,一邊抻著風外套,一邊微微咬著牙,說:“哪來的瘋丫頭。”
“瘋丫頭?”宋昭昭朝著他挑眉,一張鮮活的臉,明豔奪目,說:“你才是在發瘋吧?哪有人在別人公司堵人的?”
鄭珩走到了宋昭昭麵前,他比孩高了大半個頭,垂著眸看,俊豔麗的眉眼,笑容冷淡,他說:“你這張臉我記住了。”
宋昭昭才不管他記不記得住,這張臉火這樣,被記住實在是太尋常的事。
撇撇,又看了鄭珩一眼——隻是可惜這麽好的皮囊,竟然長在這種紈絝子弟的上。
宋昭昭微微偏過,錯開麵前的鄭珩,直接離開。
鄭珩站在原地,看著宋昭昭的背影,舌尖抵著牙,氣笑了。
江檀坐在辦公室裏發呆,直到門被敲了兩下,抬起頭,看見宋昭昭站在那。
宋昭昭的目落在江檀紅紅的眼眶上,扔了張紙巾過去。
“謝謝.”
“不用,”宋昭昭點了煙,一邊一邊瞇著眼打量著江檀,懶懶散散的說:“江檀,剛剛堵你那個人看起來不是好打發的,你自己小心點。”
江檀笑了,好奇的看著宋昭昭,“你怎麽知道他是不好打發的?”
“他手上那塊表,可以在寧城買一套大平層。”宋昭昭皺眉,有些煩躁,“我看著他剛剛對你窮追不舍的,看來是對你誌在必得。”
江檀失笑,無奈的搖頭,“他對我沒什麽意思。”
“那他為什麽要這麽纏著你?”宋昭昭好奇的問。
這話,江檀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斟酌了半天,才說:“是他的好朋友,對我”
江檀沒說完,但是宋昭昭聽懂了。
宋昭昭痛心疾首的搖搖頭,“那就更危險了。”
“為什麽?”江檀一愣。
“什麽樣的人,能使喚的這樣家的人過來堵你啊?”宋昭昭同的看著江檀,說:“江檀,你更加要小心點了。”
江檀的腦海中,浮現周應淮那張不可染指的臉,冷清淡漠的眉眼,像是霜雪輕覆。
垂眸,聲音很輕:“不用小心,那人對我本來就沒什麽興趣。”
————
鄭珩在江檀這裏了一鼻子灰,這件事很快就傳開了。
環境幽暗的私人包廂,唐顯坐在一旁看畫冊,文藝範十足。
正中間,周應淮正在打臺球。
他的手指修長漂亮,指骨微微凸出,手背上的青筋是脈絡清晰,單單從視覺上,就是一種衝擊。
一桿進球,他緩緩直起腰,姿態矜貴優雅,將球桿放下。
“不是我說,江檀怎麽分手之後,脾氣更差了!”鄭珩一腳踹開門,罵罵咧咧的走進來,看見周應淮,愣住。
“應淮.你怎麽也在這裏?”鄭珩收了剛剛的暴脾氣,笑著說:“那什麽.打臺球呢?我們一起?”
唐顯咳嗽一聲,放下書,真誠地向鄭珩,“你不用這麽生的扯開話題的。”
鄭珩一噎,看著周應淮。
後者眉眼輕抬,那雙清冷的眼睛,看不出緒,“怎麽了?”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也就沒什麽好瞞的了。
鄭珩一五一十,說了,“你不是過生日嗎?我給江檀送請柬來著。”
唐顯看了眼麵無表的周應淮,又看了眼一臉無所謂的鄭珩,了眉心,“鄭珩,要是江檀真的答應了,你想過怎麽收場嗎?”
“用得著收場?”鄭珩走到周應淮邊,拿過他手邊的臺球桿,直言不諱,“周應淮,江檀要是真的來了,你不得謝謝我,畢竟你這麽驕傲的人,讓你低頭你也做不來啊!”
唐顯心思細膩,其實看得出來,最近這些天,周應淮的緒一直抑的。
鄭珩這麽莽撞的做這件事,可能會適得其反。
他放下手中的畫冊,正開口說什麽,便聽見周應淮的聲音淡淡響起,他說:“江檀也是驕傲的人。”
這次換鄭珩愣住,“江檀驕傲江檀不是啊周應淮,你在說什麽?”
江檀哪裏驕傲了呢?陪在周應淮邊的這些時間裏,哪一刻不是乖巧聽話,像是沒脾氣的洋娃娃。
唐顯倒是沉默了下去,若有所思的坐著。
鄭珩著球桿,正想一展手,周應淮不客氣的將自己的球桿拿了回去,他語氣寡淡,“生日宴會不用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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