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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嬌奴》第5章 這院裏,她來一次,你跪一次

葉晚秋彎起的角一直未落。

倚在裴晏舟側,雖未靠上去,但衫袍角已然又湊到了一

這樣的親近,宋錦茵從未在旁人上瞧見過。

“不過一個婢,就讓你委屈這樣?”

“我才不想跟個賤婢計較,可適才晏舟哥哥不在,往那一站,跟個主子一樣......”

宋錦茵,想替自己辯解一二,可臨了卻又閉上了

說什麽呢?

他的態度已然擺在了明麵,就算什麽也沒做,今日隻要惹了葉家姑娘不高興,這頓罰,就是免不了的。

裴晏舟難得的好耐

他聽著葉晚秋的抱怨,竟是鬆開了些皺的眉,勾出些許輕笑:“祖母還道是我欺負了你,該是讓老人家來聽聽才是。”

“晏舟哥哥......”

“好了,讓在這跪上一日,你可消氣?”

宋錦茵又垂了些頭,將眸中水霧掩去。

膝蓋越來越麻,昨夜被打的掌似乎還在泛著熱。

突然覺得這日子越發沒了盼頭。

那些存下來的銀子,都陸陸續續地用在了如今這副就要吃藥的子上,想著出去尋爹爹,卻又不知那年的大水,究竟將人衝向了何

眼前有些模糊,宋錦茵袖子裏的手攥著,試圖用掌心的疼痛換來幾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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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這裏倒下,這葉家姑娘怕隻會以為在裝病,報複得更狠。

“晏舟哥哥都這麽說了,晚秋哪有不饒人的道理。”

葉晚秋似似嗔,手又扯了扯他的袖:“隻是晚秋想和晏舟哥哥下棋,在這有些礙眼。”

裴晏舟沒有半分猶豫,讓王管家去拿棋盤,而後冷了聲音,看向地上的人:“滾到院裏去跪。”

宋錦茵站立轉,看也不看上頭的兩人,像是被勾了魂,拖著吃力的步子,木訥地一步一步往外挪。

再忍忍。

興許用不了多久,等裴晏舟定下親事,就能離開這座冰冷的宅院,隻要命還在。

沒有一反抗,連平日裏的倔都染上頹然的氣息,裴晏舟眸沉了沉,下頜繃了一瞬,卻又在瞧見棋盤時鬆開,拿起了一枚黑子。

......

今日落了些秋雨。

細細雨帶著涼意落在宋錦茵的發和臉頰,將整個人凍得僵麻木。

廳裏頭偶爾傳來了些子的笑聲,清脆悅耳,長廊上不停有丫鬟端著東西進出。

糕點清茶,還有時不時補上的火種和暖爐。

宋錦茵沒想到裴晏舟那樣的人,竟然願意這麽細致地哄姑娘開心。

那年剛到國公府,雖國公爺瞞下了娘親的份,以普通寡婦抬進了府裏,但那位溫賢惠的國公夫人,一下便猜到了們母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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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國公夫人已經流連病榻許久,但對卻十分溫和,經常將喚去旁側陪著,偶爾會像安一樣,教為人世的道理。

這日子久了,便也經常能瞧見過來看母親的裴晏舟。

裴晏舟很會笑,故而宋錦茵有些怕他。

連當年的國公夫人都曾笑言,這兒子冷清,往後怕是難討子歡心。

可如今那前廳裏一片歡聲笑語,是宋錦茵從未見過的和耐

眼前又有水霧彌漫。

怎麽會故意去害國公夫人,怎麽會故意不讓他們母子相見,又怎麽會貪圖富貴,想攀上他,還想攀上他的好友呢?

沒認,的娘親卻認了。

宋錦茵記得,裴晏舟拎著長劍尋到娘親時,躲在國公爺後麵,似下定決心了一般,將自己推了出去。

“一命抵一命,世子收了,這丫頭往後便是世子院裏的奴婢,是死是活,你能出氣便好。”

國公爺花了不力氣下了此事。

但宋錦茵也因此從跌落奴籍,為了國公府裏最大的荒唐事。

下棋的兩人終於停了下來。

在宋錦茵被細雨潤後,裏頭的子抬著尖尖的下,在裴晏舟的傘下,與他緩步而來。

初一看去,二人確實有些般配。

“晏舟哥哥,我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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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路上小心。”

裴晏舟看向王管家,“讓你給葉姑娘挑的禮,可送到了馬車上?”

“回世子的話,已經按著葉姑娘的喜好安置好了。”

葉晚秋抿笑了笑,聲音又了一些:“晏舟哥哥對我真好......”

“知道好,下次可還去我祖母跟前上眼藥?”

葉晚秋看了眼還跪在地上的人,有些赧道:“晏舟哥哥別生氣,晚秋以後懂事些,不用旁人的事來惱晏舟哥哥。”

直到葉晚秋離開了院子,站在不遠的裴晏舟才

這般在雨中目送一個人離開,若不是深種,又如何說得過去。

宋錦茵看著不遠的地麵,心口像是被東西攪著,一陣又一陣的疼。

這些年一直都記著剛被送進國公府時,裴晏舟對的好。

或許是為了贖罪,或許是心疼這個曾經舍命救過的世子哥哥,宋錦茵一直是卑微謹慎的那一個。

目送背影離開,是每日都會小心翼翼去做的事。

隻是如今,覺著自己應是不會了。

裴晏舟步子停在了的跟前,俯蹲下時,目又是一片幽深冷厲。

兩人隔得有些近,近到宋錦茵在他的眸子裏,瞧見了自己被雨打的狼狽影。

他指尖劃過臉上未消的紅痕,而後挑了破了皮的地方,狠狠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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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嗎?”

沒有疼惜,隻有恨。

“柳氏既然讓你來贖罪,那在本世子的這個院裏,柳氏來一次,你便跪一次。”

雨滴落地清脆。

宋錦茵不敢點頭。

那點子細碎的疼痛於而言,早已算不上什麽值得說出口的事。

隻是提起柳氏,又憶起適才的那些畫麵,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紅眼尾,頓時又暈開了一片。

“哭什麽?不是除了在床榻上,不稀罕對著本世子示弱?”

裴晏舟的手又用了些力,幽深的眸底是翻湧不息的緒,讓他已然瀕臨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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