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來,暈在了逃跑的路上,醒來的時候在夜瀾行和的寢殿。
長安問他:季青棠呢?
夜瀾行神晦暗:被他們打死了。
夜瀾行還笑著說:這樣不聽主人話的狗,該死。
長安怎麼回答他的呢?
說:夜瀾行,你才該死。
忘記了當時夜瀾行看的眼神,只是記得那一晚他差點殺了。
季青棠。
那麼膽小的人居然為了救搭上了命,說到底,終歸是欠了他的。
長安抿了抿,思索一下開口問道:“這道觀的道長可是‘之鶴道長’?”
上一世的國師自稱“之鶴”,到最后夜瀾行,國師和沈臨淵站在面前時,才知道:這該死的國師是前朝云水國的國師,名喚“沈之鶴”,他的養就是沈臨淵,二人和夜瀾行勾結,使得整個長瑾國覆滅了。
而這個沈之鶴據說就是一個道觀的道長,因機緣巧合遇到了微服私訪被追殺的瞿并搭救了他,瞿念其恩,又因為當時的老國師仙逝,沈之鶴又有些本領,他便順理章地進了皇宮。
后來,沈之鶴還趁機將沈臨淵留在了宮中,兩人在旁人面前假裝不認識。
初見沈臨淵時,眾人都有些詫異:這位子與長安公主竟有幾分神似。
沈臨淵與沈之鶴同夜瀾行外勾結,狼狽為。
若是這清心觀的道長就是沈之鶴,長安無論如何都要殺了他!
“師父道號云貞,觀中并沒有施主說的‘之鶴道長’。”季青棠老老實實地回答。
“你確定?”長安這話問得急,不自覺地靠近了季青棠幾分。
季青棠的鼻子鉆進了若有若無的香味,小臉“唰——”地漲紅了。
“確……確定……”
長安還形容了一下沈之鶴的外貌,季青棠聽后搖頭,長安這才罷休。
看來,沈之鶴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
不過,不管他什麼時候出現,都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殺了他!
長安攥了攥拳頭,有一瞬間的殺意閃過眼底,很快消散。
長安上下打量著季青棠,發現他上的服很破舊,也很薄,雖然已經是春天,但正值乍暖還寒之際,像長安這種不怎麼怕冷的人都穿著厚重的袍,季青棠這樣的小板怎麼可能不冷呢?
看來這個云貞道長對季青棠也不是很好啊。
長安得繞著圈子問:“聽說這‘清心觀’是在寒山寺聞名后搬來的,為的就是沾一沾寺廟的人氣?”
季青棠微微頷首。
“你們道觀很拮據?”
季青棠點了點頭,略微一停頓,又搖了搖頭。
他說:“師父很有錢,但是道觀很拮據。”
長安擺出一副“愿聞其詳”的神,季青棠卻覺得不好說下去了。
被長安盯得無法,他只好吞吞吐吐道:“我是被師父撿來的,好多師兄弟也是被師父撿來的,但是,現在我好多師兄弟們都不在道觀里了。”
不在這了?
長安何等聰明,一下想到了一件事:最近父皇跟說有大臣反應說是有些富足人家里莫名多了幾個男丁,這些男丁不知來歷,也無從查起,最令人不齒的是,這些男丁長得一般的被訓練家族死侍,長得有些姿的,竟被那些大戶人家當作孌養了起來。
當時聽到這些事時長安只覺得反胃,現如今真的上了,還更加憤懣。
長安了然地看著季青棠,笑道:“我若買了你,你會不會跟我走?”
季青棠的臉登時紅了蘋果,他沒想到看著年紀這樣小的竟然懂了。
來這里買男的子并不多,畢竟子多是守婦道的,而且就算會有人來買男,大多都是喪夫許久耐不住寂寞的婦人。
但是即使是那樣的婦人對于這些男來說都是救贖,畢竟是個人,沒有哪個男子愿意當一輩子的臠,所以如果有子來買他們時,他們都會好好表現。
但是,像長安這等相貌和年紀來買男的……季青棠委實沒見過。
“你,想買我?”季青棠不確定地問道。
長安認真地點了點頭,那眼睛純粹又干凈,明明是這樣曖昧的話,季青棠偏偏生不出一點旖旎的心思。
“可,可以的……”季青棠低下頭,耳尖都紅了。
他不在意自己喜不喜歡眼前這個子,他只知道,只要能讓他逃離現在的生活,無論是誰都無所謂。
更何況,他覺自己并不討厭。
長安想得其實很簡單,只是想報季青棠上輩子的恩,只是想讓他這輩子不要再遇到沈之鶴那樣的人罷了。
見他點頭同意,報以微笑:“我長安。”
季青棠心中默念長安的名字,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剛想問些什麼,就聽到不遠傳來鎧甲撞的聲音,好像是士兵在翻找什麼似的。
長安勾:看來是找到了。
長安和季青棠是在后院的草坪上,季青棠在門口看到長安的時候生怕被云貞看到拿去賣了,便悄悄地將拖到了后院療傷,此時聽到異,季青棠心驚膽戰,可見長安神態自若,他竟也安心不。
不多時,顧辭便帶著侍衛搜到了后院,隨著他們一同來的,還有一個白發蒼蒼的道士,想必這就是那位云貞道長了。
“顧哥哥,安安在這里!”長安見到顧辭,歡喜地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顧辭勁瘦的腰。
顧辭反應過來,猛地將長安抱進懷里,一臉焦急與慌:“公……小姐您怎麼跑到這里來了?知不知道屬下很擔心您啊?怎麼如此胡鬧?”
此時的顧辭哪里還有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模樣,他將長安地抱在懷里,生怕一個不留神又讓溜走了。
他一個人絮絮叨叨地訓了長安很久,長安自知理虧也不敢辯解,低眉順眼一副“我知道錯了”的小模樣。
顧辭慌張的心總算安定下來,他抱著懷里的小公主,看著小公主委屈的模樣著實訓不下去了,他嘆了口氣,聲問道:“可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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