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一定會給一個待。在留書里提及歸,應當是回了此前的居住之地,人想必也沒走遠。請大人容我這就追上去,我向解釋認錯,只要愿意回來,我怎樣都可!”
“還不快去!”
“是!”
裴蕭元急忙起,轉要走,忽然聽到后又傳來了裴冀的聲音。
“務必要將請回!”
他停步轉頭。
“葉鐘離……怕是回不來了,所以才會將孫送來我這里。”
裴冀著侄兒一字一字地道,語氣凝重。
裴蕭元明白他的所指,頷首,轉疾步而去。
第9章
城守告訴裴蕭元,今日如往常那樣,五更開啟城門,在等待出城的人里,仿佛確實有一樣貌符合他描述的人,勘驗過其攜帶的過所后,便沒多問,放了出去。
很明顯,這個人就是葉。
裴蕭元正要出城,看見承平從后騎馬追了上來,滿面愧疚,開口便向他告罪。原來賀氏方才找他核實燭兒說的話,他才知道自己口舌惹了禍,極是愧疚。
“我已到郡守面前向他解釋過了,和你無干!是我從丫頭口里問出你的婚事,向你打聽,你不說,我便自作聰明胡言語,害得葉小娘子誤會,你更是被郡守責備——”
“罷了!你也是無心!”
裴蕭元阻止承平,“不必再說了。你先上路出發吧,恕我不能相送,我去追回來。”
“我也一起去!禍是我惹出來的,該我自己向解釋清楚!”
裴蕭元看他一眼,見他神懇切,便也隨他,當先縱馬出了城,承平跟上。何晉這個時候也已經來到城門口在等候著,遠遠見二人出來,迎上前,才知道出了這個意外。
“我也去。我認得路!”
何晉當即了幾個手下,一道跟隨在后。
此城是威遠郡治的所在,也是甘涼道去往京城的必經之路,白天的道上,除了往來客旅,駝馬隊伍也是絡繹不絕。裴蕭元邊追邊尋,終于在近午時分,從停在路邊休息的商隊頭領口里打聽到了想要的消息:早間有個小郎君曾向他們買了一匹馬,若是路上沒有耽擱,應該已經出去至幾十里地了。
一行人據此快馬加鞭,最后追到一段岔道前。
道路從這里開始一分為二,主道通往京城,另一條岔道,據何晉之言,就是此前他接小娘子來時走過的路。
應當走了這條岔道回去了。裴蕭元上這條路,但為防萬一,讓何晉的幾名手下循著主道繼續前行尋找。
“若是遇到了,你們將人攔下。無論肯不肯,絕不能走。”
“留住人,務必等我來!”他又強調了一句。
手下人應是。叮囑完畢,裴蕭元立刻策馬拐上了岔道。
這條路走的人。再往前追出去一二十里地,目所見漸漸荒涼,車馬稀落,沿途那些鎮戍關津或村莊之間的距離也相隔越來越遠,甚至幾十里不見一人煙,只剩一無際的野地和荒丘。
裴蕭元再追了段路,對的去向開始變得不確定起來。
“我已就道,去我來之歸路。”
在信里是這麼說的。
來之歸路,所指難道不是這條通向來的路?
此時大半天已過去,夕西斜,他們已一口氣追出了二三百里的地。商隊馬匹腳力有限,比不了他們所騎的這幾匹勁韌骨的軍馬。就算的騎再好,也不可能走這麼快,都追到這里了,竟然還是不見人。
承平平常是個天塌下來也不在乎的子,今日應當也是到了力,路上一直沉默著,只顧尋人,此刻終于也忍不住了,問何晉是否帶錯了路,或者還有別的可走的道。
何晉搖頭:“來的時候,走的就是這條道!才過去幾日,我記得清清楚楚,不會走錯!”
他的語氣雖然斬釘截鐵,但確實,追出來這麼遠了,就是不見人,話如此說,自己也是遲疑了起來。
“莫非……小娘子走的不是這個方向?”
裴蕭元放緩了馬速,最后停馬,環顧四周。
承平和何晉也跟著他停了下來,見他忽然閉目,面向野地,一不,似在凝神聽著什麼。
四野里勁風正在疾吹,耳中灌滿了呼呼的風聲。
“郎君可是聽到了什麼?”
何晉也跟著仔細聽了聽,耳中除了風聲,再沒有別的了,等到裴蕭元睜開眼,立刻發問。
裴蕭元再次了眼四周:“我方才仿佛聽到了一聲馬嘶,再聽又消失了。風聲過大,也不確定有沒有誤聽……”
他略一沉,“或許是我聽錯了。”
承平和他共同作戰過,知他耳力敏銳,一向罕有出錯,跟著眺四野:“有無可能就是葉小娘子的坐騎所發?或者是遠遠看到咱們上來了,故意藏了起來?”
他這想法似乎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這條道再繼續往前追下去,應當也是徒勞。
“不如就照王子所言,咱們分頭到附近能藏人的地方瞧瞧去?”何晉想了想,提議說道。
裴蕭元頷首:“也好。若有發現,吹鹿哨為號。”
商議完畢,眼看這個白天就要過去,不能再耽擱,承平和何晉各自催馬下道,向著兩側遠的坡地分頭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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