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開車來到苗觀乘下榻的酒店時,正好秦知珩西裝革履的從酒店出來,黑西服外套被他搭在手肘,白襯衫有些發皺,頸間依稀可見幾枚紅痕,眉宇間也閃過幾縷不耐煩。
時匆匆數年,紀眠之本沒意識到剛才的男人是秦知珩,反倒是而過之后,秦知珩看著兩個人親昵的背影玩味的扯了下角,掏出手機對著兩個人的背影拍了張照片給江凜發了過去。
他不好,江凜也別想開心,好兄弟,就得有難同當。
單是發張照片還不夠,秦知珩還發了句語音附送給他。
“你前友跟人走了呢。”
第4章
江凜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訓練場上訓人,可憐總隊長辛辛苦苦選拔出來的人尖兒到了江凜里就了狗屁不通,烈日炎炎滿頭大汗的在空曠的訓練場上聽訓。
有膽子大的幾個新兵看著江凜盯著手機一不的樣子以為這位活閻王一會要去開會,揪著的心瞬間松散了大半。下一刻,江凜黑著臉,皺眉點了那幾個刺頭的名字,圍著訓練場負重十公里,其余人繼續訓練。
張晟過來的時候,江凜正給新人做示范,滾飛速旋轉,卡停的作快的讓人抓不住。
“江隊。”
江凜松開手,簡單和張晟代了一下訓練新兵的事然后徑直走向基地門口。他今天沒怎麼好好穿訓練服,軍靴軍,上是黑的老頭衫,被腰帶勒,勁瘦的腰一覽無余,一路穿行到大門,引的駐地護士的推搡個不停,臉都紅了。
今天的太格外毒,走在水泥路上都覺得燙人,萬好像都在灼燒,烤的人難耐心躁。江凜更不遑多讓,叉腰站在基地門口覺怒氣都快頂天了,偏一顆心又被酸的心涼,冷熱替的滋味遍及四肢百骸。
他本來就煩的,偏偏秦知珩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掐準了江凜的心思,一個勁的發消息問候他,等到江凜忍無可忍的時候,他又適時玩起了消失。
時間一分一秒過的極磨人,等到日頭偏西,橘黃的夕掛在天際又被夜幕代替時,門口終于傳來發機的轟鳴聲。
江凜躲在暗,眸銳利的盯著門口的靠的極近兩個人。
苗觀承方才仗著季寅不在,在酒吧里跟掙開牢籠的囚鳥一樣,喝了一圈又一圈的酒,此刻站在車前搖搖晃晃的,上的淺黃v領襯衫被蹭開,出一小片白皙的膛,抓住紀眠之的胳膊不松,鼻息噴灑帶出一片酒意。
“紀眠之,你要開心一點。”
月明星稀,夜風悶熱,紀眠之抬頭看著苗觀承,一抹水自眼眸一閃而過,聲線帶了些啞意。“好。”深呼了一口氣,調整好緒對苗觀承的助理開口,“送你老板回去,回酒店多開一間房,季寅凌晨三點的飛機落地,助理也跟來,你提前接洽一下。”
兩個人費勁的把苗觀承塞進車里,紀眠之又囑咐了一遍路上注意安全之類的話語,眼看著就要弓腰退出車門了,車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白,伴隨而來的是一道極冷的聲音。
“還進不進了。”
紀眠之目送苗觀承的保姆車離開之后,邁進基地大門,看向倚靠在白楊樹旁的江凜,一手進兜里面,另一只手懶散散的拋擲著手里的手電筒,頓了下,問:
“你怎麼在這?”
“值班,查崗。”究竟是值誰的班,查誰的崗,恐怕只有江凜一個人知道了。
紀眠之淡淡應了一聲,隨后兩個人站在原地誰也沒有挪過腳步,白楊樹下的燈微黃暗淡。紀眠之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江凜看著低頭的,誰也沒有向前一步走。
良久,終究還是江凜敗下陣來,注意到撓四肢的小作,夏夜蚊蟲多,更別提在城郊的基地。他認命的走上前,從口袋里出一管藥膏遞給,然后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紀眠之看著手里面平平無奇的藥膏,站在原地又發了很久的呆,等到眼睛發酸,才往宿舍樓的方向走。
/
隔日,紀眠之早早的到了辦公室,江凜不在,倒是了些局促不安的覺,連帶著工作效率都提升了不,約莫快等午飯號響起的時候,關掉辦公室的門準備去吃飯。
去基地食堂的路要路過訓練場,訓練場很大,幾乎占掉整個基地的四分之一,紀眠之從訓練場的邊緣慢慢往前走,掠過無數站在下鐵骨錚錚的軍人,然后無法控制的站在場地中段的位置,駐足側目看。
江凜正在做示范,作干凈利落,在外的小麥上蒙了一層淡淡的水,每一次用力時手背乃至整個手臂上青筋四起,滿溢的荷爾蒙都在四周噴發開來。
側目看向江凜的不止一人,邊還站著好些穿著白大褂的小生,一個個臉蛋通紅,半捂著不停的跟同伴說些什麼,連眼睛都閃著稀碎的。
紀眠之收回視線,準備繼續往食堂的方向走,一道清脆俏的聲音扯住的腳步。
“江凜!你干嘛不讓我進來!”
是江凜的未婚妻,紀眠之記得。
江凜的聲音不大,帶了些沉悶,眉間郁氣極重,掀開眼簾的瞬間連不遠的紀眠之都察覺到他的不開心。
他說,“您又來折騰什麼?”江凜松開握住訓練材的手,蹲在地上半弓著腰就這麼看著譚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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