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著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
搖搖墜,想要扶住什麼,一微微傾斜,就被男人一只手托住,然后擁進懷里。
不想靠近這個懷抱,冷冰冰的,沒有一的溫度。
“你放開我!”
賀南方的大手地箍著,以最親的距離,說出最殘忍的話。
“李苒,你喜歡我八年,現在要和我各過各的。”
“你到底是在考驗我,還是在考驗你自己?”
李苒啞然。
從始至終,分手這件事,好像只折磨一個人。
在他懷里劇烈地掙扎,如果手里有刀的話,一定會毫不留地剖開賀南方的心口。
一他的他的心,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
“賀南方,你一定要對我這樣嗎?”
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好,我承認,我錯了。”
賀南方聽認錯,終于緩了緩臉。
李苒:“我錯在一開始就不應該喜歡你,我錯在這些年就不應該等你,守著你。我錯在我太癡迷你了。”
“我錯了行不行?”
賀南方的眼里一片暴怒,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李苒這般決絕的“認錯”,像是斷后路似的,將賀南方心里那些自以為是的高傲和勝券在握的矜持,全都碾碎。
他似是聽不得這些,直接對李苒的一輩子下了斷言:“這輩子……除了我。”
像是可憐李苒的掙扎一樣:“你不會上任何人。”
賀南方的話并沒有錯,這段里賀南方永遠是個掌控著,而李苒永遠扮演一個追隨者的角。
他堅定地認為李苒深他,所以說這些話時,完全不顧及李苒的。
或許說,他從來沒有考慮,需要顧及過李苒的。
因為李苒他,所以他可以為所為,任意踐踏。
用盡全力氣推開賀南方,巨大的慣讓往后退了一步,坐在沙發上。
虛弱的口氣,說出來的話沒有任何殺傷力,頹然又決意:“我……我會努力不去你。”
堅定道:“就算現在不行……以后也一定可以忘記你。”
一直鎮定自若的賀南方,聽到這句話,冷冰冰的表出現裂痕。
掩飾住心里徒然的意,他居高臨下地宣布:“你不會有機會。”
他不會給機會忘記,也不會給機會不。
李苒膛里那點意,已經被割離的七零八落。
雖然不想承認,但李苒對他的意早已深骨髓,哪怕兩人在僵持,鬧別扭,賀南方也能將這些話隨意說出口,像是拿籌碼一樣。
的放手,的掙扎,的痛改前般,賀南方都不信。
這個男人強大又驕傲,他現在用他在商場上對待敵人的那一套對待著李苒,他理分心著自己的籌碼,自己的優勢,最終得出一個結論——李苒本不會離開他。
“我給你一天時間冷靜,后天后我來接你。”
李苒覺得自己很沒骨氣,盯著賀南方想反駁什麼。
可賀南方這般強勢的樣子,李苒無力辯解。
當初沒有人會相信李苒能熱烈的賀南方一輩子,一如現在也沒有人相信,會主離開。
——
賀南方離開后,李苒一個人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久久地沒有再。
涼如水的月從凈的玻璃裝外照進來,清冷的月輝灑在的上,瞬間巨大的悲傷像水一樣,洶涌而又窒息地朝淹來。
和賀南方之間,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他們曾經是最親的人,在賀南方還不是如今叱咤風云的賀先生時,便陪著他。
前五年對賀南方來說,執掌賀家像是炸彈,誰也不知道在他賀南方手里,賀家是越來越好,還是越來越糟。
但李苒一直無條件的相信他,等到賀家越來越好,賀南方的野心越來越大時,李苒似乎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確實,一個人的心只有那麼大。
若是被別的東西占據了地盤,原本重要的,豈不是變得越來越不重要。
其實,早應該清醒地認識到這些,因為等待是沒有盡頭的。
只會讓人心火寂滅。
第二天一早,李苒照常上班。
最近出勤率有點過高,于曉曉這個合伙人做的倍力。
中午,于曉曉拿了午飯過來找:“明天是聞教授生日,咱們準備什麼禮。”
李苒掰著一次筷子的手一頓,趕翻著日歷,明天果真是聞教授生日。
聞教授是李苒和于曉曉的大學老師,教書二十多年,桃李滿天下,是個師德威都很高的人。
李苒拍了下腦子,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下午去挑禮。”
于曉曉:“行啊,聞教授一向喜歡你,禮你來挑最好。”
“肯定開心。”
李苒算是聞教授為數不多的得意門生之一,倒不是李苒現在就有多大,而是聞教授單純喜歡李苒的畫。
大二那年,聞教授生日時,李苒被邀請去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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