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擅長哪科?”方岳問。
陳兮心說他是有幾科要問?
陳兮想起方老板剛才的叮囑,方老板說:“方岳平時績應該不算差,反正肯定比他姐要強得多。但男人嘛好面子,他可能不好意思向你請教,你主點兒開口,教教他學習上的事,平常多多幫助他,爭取讓他像你一樣考個好高中!”
思及此,陳兮對方岳說:“我其實都平均的。”
意思是平均都擅長的?
方岳看一眼,把巾暫時扔一邊,翻出幾張卷子放書桌中間,每一科都有。
陳兮湊過去看,不自覺地正好站在了方岳前。方岳垂眸,只看到腦袋頂向后梳的茂頭發,還有發際線上一些茸茸的細小胎發。
“你這里面哪些題不會?”陳兮仰頭,問得認真。
方岳聞到一淡淡的巧克力和牛香,這香味他不陌生,潘大洲三天兩頭就要買奇趣蛋,不過他只要玩,已經吃膩了甜。
陳兮昨天在商場已經拆開了巧克力榛果那一半,但一直留到今天才吃。
方岳想到這,拉過旁邊的電腦椅說:“每張卷子的最后兩題,坐吧。”
陳兮以為是“做”吧,站著低頭做起試卷題目。
方岳拿上頭巾正要去衛生間,見站著沒,他原本不想理。走出幾步他卻又轉回來,站背后,手蓋在的小腦袋頂,將人直接按進了椅子里。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里的奇趣蛋現在是10元一個,我想2011年5元差不多吧?誰要是記得2011年的價格跟我說呀,我修改~
第7章
頭頂突然多出一重,陳兮條件反,瞬間抬頭。罪魁禍首事了拂去,陳兮坐在電腦椅上,轉頭往空的門口方向看,自己剛被“襲擊”的天靈蓋。
拂開茫然的思緒后只冒出一個天馬行空的念頭——
不知道是的頭蓋骨太小,還是方岳的手真的過于大了?
桌上的幾張卷子都已經過筆,陳兮照往常習慣先掃一遍整卷面,發現卷首名字都寫著潘大洲,只有一張卷子的卷首寫著方岳的姓名。
小時候在工廠,陳兮聽過好幾次方家小輩的名字。小孩兒下意識默認“方月”是姐姐名,直到如今跟著方老板來這里,才知道從前認知錯誤,“方月”是弟弟。
卷首姓名簽得鋒利灑,月亮原來是高山。
潘大洲的卷子,過筆的位置都很跳躍。方岳的卷子倒是規規矩矩從頭開始做的,只做了一半卷面。
陳兮選定一張試卷,抓起旁邊打印機上堆著的A4紙當草稿,伴著衛生間的吹風機聲響,兢兢業業看起最后兩道大題。
沒多久聽見方岳下樓的腳步聲,陳兮豎了豎耳朵,馬上推開椅子小跑出去。
方岳沒有搭理后面“噔噔噔”的靜,但他走到樓下后這靜就消失了,方岳不由抬頭看二樓,只見陳兮扶著玻璃護欄,不聲也不響地看著他,那雙眼睛格外大。
“怎麼?”方岳主開口。
陳兮這才出聲:“你要出去?”
“我去弄點吃的。”
“哦,”陳兮問,“要我幫你嗎?”
方岳打量神,問道:“題目做不出?”
“……不是,”陳兮說,“那我等等你。”
“不用,你去做你的題。”
“那我去我房間做?”
對話到這里,方岳終于覺得異樣,他難得開句玩笑:“我房里有鬼嗎?”
陳兮只好說:“其實我也有點。”
方岳若有所思,沒有追究底,他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召喚:“下來吧。”
陳兮靈活地箭步下樓。
方老板這會兒又外出了,他昨天拎回兩大袋東西,其中一半是速食。老父親想著現在家里沒人能做飯,囤點速食倆孩子多能自力更生活下去。
方岳煮上開水,打開兩盒泡面。
他其實不吃泡面,但家里能飽腹的食中,只有泡面最快手。不過顯然陳兮是不挑食的,埋頭吃得噴香,方岳看了好幾眼。
清空兩桶面,再帶上兩杯水,他們重新回到樓上。
方岳房間只有一張電腦椅,他占住座位讓陳兮自己去搬椅子。陳兮穿梭小門將房里的椅子推了過來,坐定后先給方岳講理題。
陳兮講完一個知識點,看一眼方岳的反應,方岳要麼點頭,要麼“嗯”一聲,偶爾說個“繼續”,不知不覺題目講到最后,剩下數學卷的最后一題把陳兮難住了,陳兮安自己學生,說:“你等會兒啊,我研究一下。”
方岳坐得久了,起活筋骨。陳兮漸漸全投渾然忘我,方岳端起水杯站在旁小半臂距離,一邊看專心做題,一邊喝著水,不小心嗆了一下咳出了聲。
“嗬——”寂靜臥室突然冒出一記嗆咳,陳兮被驚得倒口氣,電腦椅把往后帶。方岳一把扶住椅背,手臂一推,又把連人帶椅塞回了桌板底下。
陳兮被夾在椅子和桌子中間,雙掌撐桌穩住形,扭仰起頭一臉控訴。
這副表新鮮,方岳看進眼里。他咳還沒好,嚨沙啞,聲音也比平常低了幾分:“你認為是我的問題?”
陳兮還卡在夾中,因為方岳這個大高個就站在電腦椅側后方,推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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