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知道微臣想做您駙馬?”
裴文宣抬眼看著李蓉,李蓉覺得有些好笑了:“不然你在這里做什麼?”
說著,李蓉也不想和他多扯,直接道:“要麼跳下去說話,要麼滾,我可同你說好了,滾出去,你想要再回來,可就不容易了。”
裴文宣了拳頭,他氣得臉都白了。
一瞬之間,他仿佛是回到了上一世,他和李蓉吵架,李蓉慣來牙尖利,每次都能把他氣得氣翻涌。
怪得很,他同其他人向來氣定神閑,曾在朝堂上被人當臉吐了唾沫罵過,被人上家門罵過,這事兒上氣人的事兒多得很,他鮮失態,唯獨在李蓉這里,同吵一次架,他就覺得要短命十年。
這人吵起架來又任又不講道理,他曾經想這或許是婚后的生活改變了,如今看來,哪里是婚后改變,分明就是剛結婚的時候偽裝太好,他沒有察覺。
這個人骨子里就是潑婦,蠻橫無理,任妄為。
裴文宣看出討厭他,他也夠了,他心里清楚,李蓉今日是一定會留下一個人的,而這個人日后也就大概率是的夫婿。外面幾個,誰都不如他合適,現下也只能找他救急。
裴文宣深吸了一口氣,只說了一句:“那微臣滾了。”
隨后便叩首起,轉就往回走去。
李蓉沒想到他走得這麼干凈利落,倒有些愣了,忙道:“你不想同我說話啦?”
“不說了。”
裴文宣頭也不回,大聲拒絕。李蓉用金扇敲了敲手心,朝著靜蘭使了個眼,朝著走在湖上長廊的裴文宣大聲道:“可本宮想和你說話了啊。”
“抱……”
一聲“抱歉”還沒出口,旁邊就驟然竄出一個暗衛,猝不及防一把拽住裴文宣,直直就給人推進了池子里!
周邊頓時一片笑聲,李蓉遙遙瞧著,笑著提步,慢慢走到了裴文宣跌落下去的地方。
裴文宣是知水的,驟然落水里,他雖然有些驚慌,但還是極快反映過來,調整了姿勢,從水里探出頭來。
而后他就看見李蓉一紅繡宮裝站在上方長廊邊上,正笑瞇瞇瞧著他道:“行了,咱們就這麼說話,本宮很滿意。”
裴文宣不說話,他死死盯著上方的李蓉。
旁邊侍從竊竊私語,有些婢輕輕低笑,不知是笑些什麼。
李蓉看著裴文宣渾,清俊的面容上沾染了些許水草,這樣狼狽的姿態,反而給了他一種說不出的來。
他仿佛是一只從湖畔探出子的湖妖,憑著一張臉,一雙眼,就能蠱人心。
只是那雙眼里沒有人的虛假意,只有憤怒與不甘,像火一樣燃燒在裴文宣的眼睛里。
當這樣的緒流出來的時候,李蓉先前那份歡快便慢慢散去了。
忽地覺得沒什麼意思,如今的裴文宣畢竟不是后來那個人,如今如此欺他,似若欺負一個孩。
居高臨下注視著裴文宣,神化作一片冷漠,許久后轉過頭去,淡道:“行了,不鬧了,上來吧。”
說著,吩咐了旁邊的靜蘭,淡道:“帶他換服去。”
囑咐完后,便轉離開,回頭看了一眼,便見裴文宣游到了岸邊,被人拉了起來。
春日的湖水還有些冷,他上岸的時候打著哆嗦,旁邊侍從忙上去給他遞外套,每一個幫他的人,他都低聲說著謝謝,沒有疏任何人,小心翼翼的謹慎模樣,到讓人看出幾分心酸。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世家公子,會如他這般忐忑做人。
李蓉久久注視他的目讓裴文宣察覺,裴文宣轉過頭來,見李蓉在看他,他目頓時一冷,隨后轉過頭去,疾步離開。
見他瞪,李蓉忍不住勾起角。
年紀小,脾氣大。
李蓉坐在湖邊,讓人溫茶,一面看書,一面等著裴文宣,等了一會兒之后,裴文宣終于又回來了。
他換了一白卷云紋路錦袍,頭發用玉冠高束,從遠走來時,似如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李蓉定定看了一會兒,等裴文宣來了,便不著痕跡將目挪了過去,裴文宣叩拜行禮,李蓉淡道:“坐著吧。”
裴文宣起坐下,跪坐在李蓉旁邊,李蓉低頭看著書,沒有說話,裴文宣等了一會兒,聽李蓉平淡道:“要說什麼,你說吧。”
說什麼呢?
本來他來,也只是要和李蓉分析利弊,讓知道自己是最好選擇,但如此幾次手下來,他已明白,李蓉心里怕是什麼都清楚得很。
“該說的,公主也都知道了。”
裴文宣聲音平淡,沉默片刻后,他又道:“若要多加什麼,微臣只能同公主說,若公主愿意下嫁,微臣必定以誠相待。”
李蓉聽到這話,抬起頭來,頗為玩味看著裴文宣:“以誠?”
說著,李蓉靠在邊小桌上,撐著下:“你倒是說說,怎麼個以誠法?”
“家中當以公主為尊。”
“難道還以你?”
“一生一世,文宣邊只會有公主一人。”
這倒是真的,但他可不是為守如玉,而是為他心里那個退了婚的前未婚妻。
李蓉笑容更盛:“這不應該的嗎?你不但邊只能有我一個,心里也只該有我一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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