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言原本昏昏睡,被他一句話弄醒,怔了半天忽然說:“你有沒有……”
顧文瀾低頭,把鼻梁在頭頂上,“嗯?有什麼?”
后那人的心跳有規律地震著的背,“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人?”
不知道是出于什麼緣故,和他說話時一向不太刻意地去避諱什麼話題容,想說什麼就說,想問什麼也直接問。
反正,心里有數。
他輕笑,回答得直接也自然,“有,我特別喜歡你。”
橫了后的人一眼,喃喃道:“德。”
“你呢?”他撐起上半,“就這麼嫁過來,拿我當暖被窩的?”
“我又不缺暖被窩的。”大概是戲太深,有些大話已經能做到信口拈來,所以這句話是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心里一咯登。
果然,后的人安靜了。
溪言困得厲害,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他有什麼靜,干脆閉著眼睛漸漸眠。
醒時,顧文瀾又出門了。
這幾天他很忙,早出晚歸,越接近年關,估計急診病人也多。
周五臨放學前,何老師約溪言一塊兒吃飯,溪言有些猶豫,“走吧,我們家那位去外省出差了,我也懶得做飯,咱們去吃烤怎麼樣?”
溪言想了想,反正他回來得晚,吃完回去給他做飯也來得及,于是答應了。
這天沒給他信息,反正他也是隨便。
只是吃飯的時候顯得心不在焉。
何老師發現一直在看時間,笑著問:“怎麼?你有約會?男朋友?”
溪言愣了一下,微微點頭,“他工作忙,今晚得給他送飯。”
何老師“唉”一聲,“怎麼不早說?那咱們趕的,早點吃完早點回去。”
溪言趕慢趕,回到家已經9點了。
急急忙忙進了廚房給他做飯,只是做完才發現,他是回來過一趟的,只是又出門了而已,因為沙發上搭著他換下來襯衫和領帶。
次日周六,溪言去了一趟周禹家里,去之前還給他父母打了電話,沒接,直接過去了,但找了半天沒找到位置,跟人一問。
那人說:“這兒沒這個地址啊。”
溪言腦子一懵,趕給周禹打電話,這小子估計也練去了,不接電話。
一家子全沉迷麼!
溪言回到家已經中午12點了,把昨晚的菜熱了一下,隨便塞了兩口就回屋睡覺,睡一覺起來又開始備課,改試卷。
直到屋子里一片暗沉看不清字了才回過神來,天黑了。
腰酸背痛,著脖子爬上了床,打算躺一會兒休息一下。
只是躺上去沒多久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這一覺睡得沉,且長,忽然醒來時,了手機過來一看,發現現在是清晨6點鐘……
溪言看著旁邊空的床位,愣了片刻,那邊的棉被并沒有過的痕跡。
唔……
這位爺是被氣到離家出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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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可以改:顧醫生總是鬧脾氣。
第12章 婚
溪言起來之后,把家里收拾了一下,給魚缸和餐桌上的百合花換了干凈的水,又去臺檢查盆栽里土壤的干度,稍微淋了點水進去。
忙完才坐下來吃了幾口面包片和牛就出門了。
一邊給周禹和他父母打電話,打得通,但就是不接。
在家呆了一會兒,換服出門。
溪言回了家里。
一回到家,朱木蘭摟著笑了一會兒,“可算回來了。”說完往溪言后一探頭,問:“文瀾呢?沒來啊?”
溪言說:“他工作忙,哪有時間。爸呢?”
“樓下下象棋呢,你過來沒看見他?”朱木蘭把帶過來的食材拎著進廚房。
“看見有一群老大爺在下象棋,但沒瞧見他。”溪言在茶幾上拿了個桔子剝皮。
朱木蘭出來坐下,“晚飯在家里吃怎麼樣?讓文瀾下了班也過來,媽給你們做頓好的,你們平時工作那麼忙,估計三餐也是隨便對付……你給他打電話,”
溪言塞了一瓣桔子進里,“嗯……給他打電話不太容易,他上手呢,不能帶手機進去,晚一點我再試試。”
也有可能是鬧脾氣故意不接。
他三番兩次被的話膈應,以他那種大爺脾氣,沒當場翻臉估計是年紀上來了穩重了不,這要是擱以前……
顧爺會讓你上洗手間把腦袋塞馬桶里稀釋一下腦漿再說話。
不過如今這局面互相較著勁也不太好。
溪言覺得,還是得哄哄他,主找他和好算了。
午飯之前老李回來了,一進屋子看見兒在,笑呵呵地過去坐下來,說:“文瀾呢?”
溪言:“……”
桔子把腮幫都酸麻了。
“唉,沒來啊?”老李很可惜,“我正想找人說話呢。”
“正想找人說話?”朱木蘭從廚房里走出來,哼笑著說:“這屋子里你老婆你閨都是分子麼?你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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