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衛澧愿意接手,他忙不迭打包好了把人往外送。
王之遙又說了一番場面話,“和親高句麗,是為了結兩國之好,以佑兩國百姓,守一方太平,既然敬城公主下落不明,自然明安公主義不容辭。我等深公主大義,不勝涕零,特此敬送明安公主出青州,萬安全抵達高句麗。”
趙明心就這樣被轉手給了衛澧,甚至還被架上了一頂“大義”的高帽。
自平威將軍死后,送親隊伍一盤散沙,他們怕趙明心嫁去高句麗,回到晉落個護送不利的罪名被天子懲,干脆撂挑子,自愿編了青州的軍戶中。
趙明心被王之遙一行人帶著,孤零零地上了路,后是的嫁妝。因為折騰的狠了,王之遙對也很敷衍,馬車上連炭盆都沒給燒。
然后揮揮手,興高采烈地與告別。
一只老鼠趴在腳面上,趙明心尖著彈起來,難得還有力。
門被踹開,迫不及待涌了進來。
趙明心的眼睛,死死盯著站在衛澧側的趙羲姮……
第11章
趙羲姮被衛澧劫走的時候,趙明心還高興了許久,也預想過再次見到趙羲姮的場景,有可能是趙羲姮冰冷的尸;也有可能是多年后端坐明堂,而趙羲姮被折磨的環鬢染霜,容貌不復。
是這樣想想,就高興的能多吃一碗飯。
但是現在的趙羲姮俏生生站在面前,不但沒有委屈,反倒穿得暖暖和和,觀衫的面料就不廉價,更像是收到了優待。
自己卻狼狽不堪在柴房里,面容污垢。
這與想象中的場景截然相反,趙明心心中涌起一陣強烈的屈辱。
遠比小時候面對趙羲姮的時候更加屈辱惱恨。
趙明心目眥裂,心里的不甘越來越強烈。
若說趙明心的一生之敵是誰,那必然是趙羲姮。
趙氏皇族一貫子嗣不,到們兩個這一輩就這兩個孩,按理說姐妹兩個關系該十分親近。
趙明心是被慣著長大的,趙羲姮比更慣。
兩個同樣慣的小姑娘湊在一起就是一場災難,尤其趙明心掐尖兒要強。
想必趙羲姮強,卻不如趙羲姮,便一步一步陷了魔怔。
好不容易等到趙星列駕崩,父親為了皇帝,趙明心奪走了趙星列為趙羲姮建造的臨風臺,百春園,溫泉行宮,看著趙羲姮被人嘲笑掃把星,格不復早日張揚明艷。再后來趙羲姮被定下來和親,而要下嫁平州鎮北王世子,趙明心這才松口氣,像是徹底解決了魔障。
要讓趙羲姮永遠在腳底下翻不了。
趙羲姮也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趙明心,瞇了瞇眼睛,覺得事不對勁兒。
只見原本蹲在地上的趙明心瘋了一樣的朝撲過來。
趙羲姮想也沒想,一下子鉗住了趙明心的手,正要把人扭著往墻上,忽然想起來自己在衛澧面前是多“弱”個人,連忙將力氣卸了下來,反倒被趙明心推了個踉蹌。
“趙羲姮,你裝什麼?好歹也是個公主,下作地攀上了這樣一個男人,一點兒骨氣都沒有,呸!真讓人惡心!”趙明心沒被個暴躁的老爹帶著,這已經算是罵人最極限的話了。
目眥裂的要上手撓趙羲姮的臉,“一定是你慫恿的,慫恿他們把我送去和親,我撕了你這張臉,看你還能用什麼蠱人?”
?和親?
這一波虧了,高句麗王連平州的鹿場都襲了,必定是沒什麼和平相的意圖,趙明心好歹是個真公主,往哪兒嫁不比嫁去高句麗用要大?
但是趙羲姮自己的小命還在衛澧手中著呢,沒功夫顧及趙明心什麼結局了。
“你跟青州王之遙是不是也有首尾?不然他為什麼不肯幫我!”趙明心破罐子破摔,像條瘋狗,逮著個黑鍋就往趙羲姮頭上扣。
“趙羲姮,你無非就是恨我讓你代為和親罷了,可我阿耶現在才是天子!難不真要本宮親自屈尊降貴和親!”
趙羲姮有點兒想揪著趙明心的頭發哐哐把往墻上撞,手的不行,想看看能不能真甩出豆腐花來,但礙于衛澧在,這種行為也只能想想。
好在趙明心凍了一天一夜,上沒什麼力氣,往后一閃,倒是沒吃什麼虧。
趙明心怎麼罵趙羲姮,衛澧管不著,但張口閉口“這種男人”,語氣中瞧不起的意思十分明顯,這令他沉了臉。
郡守聽說衛澧帶著趙羲姮來柴房了,急急忙忙跟過來,離老遠就聽見趙明心大放厥詞了,他趕進去,把趙明心推了個踉蹌,“你跟誰倆呢?擱誰面前嘚瑟呢?”
他默默咽了下口水,希趙明心收斂點兒子,別真讓衛澧給打死了。
和親好歹還是王后,錦玉食有條活路。
雖然高句麗的錦玉食就是各種口味兒的泡菜。
“本來帶你妹妹來給你送嫁的,現在看你們兩個姐妹關系真是差到極點了,應該也不用了。”衛澧用刀柄敲開郡守,“你讓開,不用想方設法保,不然我不殺,先殺你。”
又上前踢了腳趙明心,“我看你嫁妝應該也不要了。”
衛澧這一腳真是沒留毫的余力,趙明心被踢得口一悶,像是要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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