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凰收到這消息時正是酷暑難消之日,就算是隴北的大風也刮不走烈濃濃。
默默地盯著前麵的小丫鬟,這小丫鬟是知道的,落雪院中不會言語的燒火丫頭,平時對誰都是一副笑語盈盈的模樣,在落雪院裏麵沒有任何存在。
“你應該不是啞吧!”
“奴婢乃暗影閣甲字營的一名暗衛。”
“暗影閣不是已經名存實亡了嗎?”
錦凰的眉宇皺了起來,自然知道皇室的暗影閣,那是太祖立朝之時便設立的監察於暗殺機構。
可是後來,這個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的暗影閣卻被逐漸取締,後來再也沒有能力攪風攪雨。
“暗主整合了暗影閣的所有殘留,也重新訓練了新的影子。”
“我記得,以前暗影閣的總負責被稱作閣主吧!”
曆代皇權替總是馬上逞能,所以最初幾代的帝王總會和江湖有著若有若無的聯係。
第一代暗影閣的閣主似乎就是江湖中人,所以他的名號也承襲了江湖上的法。
“暗主訓練我們的時候曾經說過,他乃暗中之影,中之魂,名諱從簡。”
“是嗎?”
雖然這小丫鬟說得一臉誠懇,可錦凰還是不大相信說得話。皇室已經茍延殘了,還有誰會這樣盡心盡力地為皇室肝腦塗地?
不否認這世上有忠肝義膽之人,可自己和浮生真有這般好的命運嗎?
“暗主說將這個給您,您自然會相信。”
丫鬟說著遞上一,很普通的一玉笛,平凡的模樣引不起多重視。
可就在這個時候,錦凰眼神倏地一變。
“明月樓,我會找時間去那裏。”
“諾。”
等丫鬟退下去錦凰臉上才出緬懷的神來,雖然幾年前便知道他已經遇害,可如今見到舊還是免不得勾起當年逃命的事來。
當年若是沒有趙宣之,和浮生鐵定是死在了追兵的鷹爪之下,隻是他從不離的玉笛怎麽會在那所謂的暗主手中?
這世上應該沒有幾個人知曉玉笛的了。
因為顧北歸的回歸,錦凰忙碌了好一段時日,這天顧元一個勁纏著,糯糯的樣子讓人看著便心。
“娘親,我真想去明月樓看一看賽龍舟。”
七月七,鎮北府總有一抹異於他的風景線,那便是各大世家組織的賽龍舟比賽。
明月樓那地方最合適觀賞。
也正是因為如此,明月樓的東家每逢賽龍舟的時候總會賺得盆滿缽滿。
“那裏龍蛇混雜,你一個小孩子並不合適。”
錦凰著顧元的腦袋說得一臉和,可惜顧元這人從小被眾人捧在心尖尖上,是一弦的執拗子,斷然不會因為一句話便打消了去明月樓的念頭。
“哼,我去找沈姨娘帶我去。”
“元哥兒……”
瞧著他跑遠的影,錦凰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後麵的隨丫鬟則言又止。
“綠枝,你可是有話要說?”
“小公子和沈姨娘是不是太親近了一些?您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這是綠枝一直好奇的事,畢竟沈姨娘對小公子也異常的疼,甚至還要遠遠超過的兩個郎。
“人和人終究是講究緣法,或許元哥兒和有緣吧!”
錦凰笑著說道了一句,綠枝雖然不太茍同卻也沒有再言語,主子的心思不敢猜測也不能猜測。
明月樓,燈火不滅,特別是夜間的時候更讓人心歡不已,顧元朝著錦凰做了一個鬼臉,而錦凰也隻得無奈。
“元哥兒,你慢些。”
瞅著小小的軀在樓閣之間來回穿梭,沈青婉極為張地追了上去,而顧昭武滿眼都是沈青婉,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錦凰就這樣被晾在了一側。
“夫人……”
綠枝擔心心裏麵難,想要勸解兩句,卻見已經帶著剛剛升職的燒火丫頭朝著另一側走去。
想要追上去,卻見那燒火丫頭擋了自己的去路,一雙手朝著接二連三的搖擺。
“我……”
“綠枝,你在這裏等待元哥兒,我一個人走一走。”
“好。”
雖然擔心的安危,可是想到剛才那一幕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夫人也為難的啊!隻是這燒火丫頭比自己強到哪裏去了?
怎麽就得了的青睞呢?
錦凰在暗夜之中倚欄而立,那孔武有力的小丫鬟站在不遠,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影子從暗閃了出來。
幾個呼吸的時間,那人已經靠近不遠。
藏在暗看不見真容,附近好似瞬間被一張所取代,就連那燒火丫頭也退了出去。
這是明月樓此時唯一不熱鬧的地方,因為這裏是明月樓掌櫃清修靜養的地方。
“你瞧上去似乎財大氣。”
明月樓背後必然有人支撐,甚至極有可能是北地豪族,可這位暗主的出現,忽然間碎了的想法。
“不過是前輩的澤罷了。”
男子的聲音很是沙啞,躲在暗中讓人分辨不出的況,錦凰對於這樣的結果並不滿意。
此次前來一是因為那玉笛的事,二則是想要弄清楚這人的底細,可他似乎藏在暗中的幽靈並不願意暴自己。
——這樣的人,自己能相信?
“你瞧上去並沒有才誠意。”
“清河公主覺得如何才算有誠意?”
清河是錦凰的封號,可是自打皇室被秦承恩打散之後,已經很有人會用這樣的稱呼尊稱了。
“我想看一看你這個人是否可信。”
“然而,現如今舉步維艱的不是公主您嗎?您似乎沒有選擇的權利,相信是您唯一能做的事。”
“這就是暗影閣的行事作風?如此狂妄自大,同顧北歸又有多區別?”
錦凰一直懷疑這所謂的暗主,是其他封疆大吏派遣過來的探子,所以也不敢全然相信。
走到如今的地步,顯然已經草木皆兵了。
“顧北歸敗了。”
“……我知道。”
顧北歸敗得讓心裏麵也相當的沒底兒,不確定這一場敗仗是不是打垮了他的逐鹿天下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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