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許清歡就睡了三個小時。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傅宴時已經離開了。

餐廳的桌子上放著他做好的早餐，還熱騰騰的，一張紙條擱置在旁邊。

【我出差了，下周回。】落款是一個字，時。

許清歡看了看紙條，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餐，真的無法把私下里的傅宴時，和那個在公司里冷漠冰山的他聯系到一起！

在家時，他可以堪稱溫，就連昨晚索要無度，也是作輕，仿佛怕弄疼般。

若不是那串紋，真的快有種傅宴時喜歡自己的錯覺了！

許清歡突然覺得，那個被他珍藏在心里多年的人真的太令人羨慕了，起碼，是羨慕的。

……

到了公司，許清歡開完早會就著手寫借款申請書。

快中午的時候，陳經理突然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來，臉不怎麼好，“你打算跟總公司申請配合借款？咱們三組剛出現重大失誤，你覺得公司能批？”

“能批的。”許清歡一口咬定，“您放心！”

這辦法就是到了傅宴時的點撥，而且自己和他經過昨晚的耳鬢廝磨……他應該會給自己這個面子吧？

傅宴時很清楚這個項目對自己的重要。

“我能看出來你有進步，想到這一步是不易的，但可行不高，華業項目本就有一定風險了。”陳經理皺眉頭，“再想別的辦法吧。”

“可這是最快能啟華業項目的辦法了，陳經理，你就信我一次！”

比陳經理還要急的。

因為華業項目一旦功，自己今年就能還上傅宴時的錢了！

陳經理琢磨了下，雖不知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這老油條，還是品出了點異樣來。

“那就信你一次，好好干，下個項目比華業更大。”

許清歡笑著點頭，目送陳經理離開。

回到座位上，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傅宴時的那個電話號碼發了條信息過去。

【申請書我提了。】

看著手機屏幕，許清歡指尖遲疑了下，又補了一條，【你在飛機上嗎？一路平安。】

過了好一會，他的回復才過來。

只一個字。

【忙。】

許清歡趕刪掉信息，收起手機來，心里盤算著華業的項目開啟后，三組的業績今年就一下子起死回生了。

到時候下個項目，陳經理大概率是會代自己手里的。

不但這樣，年底的獎金怎麼也得有個十幾二十萬，加上項目提和基本工資，或許母親后續治療的錢就可以不用傅宴時的了！

一下子燃起了對生活的希，在傅宴時出差的這幾天，即使天天在公司加班到深夜后，還得跑醫院去給母親守夜，也毫不覺得累。

每天一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看總公司對申請書的批復下來沒有。

終于，在郵件發出的第四天，總公司有了回應。

許清歡趕點開，只見上面白底黑字赫然寫著：【申請未通過】

先是懵了好一會兒，才慌的拿出手機找到傅宴時的手機號撥過去。

響了幾聲，那邊接起來。

“有事？”

“為什麼華業項目的借款申請書沒通過？”

傅宴時沉默了幾秒，語氣清冷，“因為董事會綜合評估，華業的項目風險太大。”

“可是——”

“許清歡。”傅宴時冷聲打斷，“現在是工作時間，還有其他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