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上高中的時候，鐘云秀就帶頭霸凌，欺負。

但那時候……有顧哲宇護著。

顧哲宇，也是因為那次，當鐘云秀和那幾個生因為的手鏈漂亮就把堵在廁所踹的時候，是顧哲宇一腳踹開廁的門，把帶走。

那時候，覺顧哲宇就是生命中的一束。

只是后來，這束再也不會照在上了。

也永遠不會再有人，能在黑暗里救贖了。

也許，這就是應得的懲罰。

白白了二十多年的千金生活，撿了一條命，多活了二十多年。

這是閻王爺，在懲罰。

許妍有先天心臟病，剛出生就要做手，那時候的心臟手是一筆不菲的開支。

許妍的親生媽媽沒有那麼多錢，又不想眼睜睜看著許妍死掉，所以才一時沖，將許妍和本應該是許家大小姐的夏雪落互換了人生。

在許家，許妍重獲了新生。

所以許妍知道這是欠了許家的，也是欠了夏雪落的。

如果當年媽媽沒有替換們兩人的人生，夏雪落就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要贖罪。

應該贖罪。

“許妍，撿垃圾呢？很缺錢？”鐘云秀笑著踹了踹許妍。“別他媽裝死。”

許妍眼前發黑，心臟跳的很快。

“給你推個工作，干你的老本行，陪男人睡就有錢。”鐘云秀看了眼后的幾個富二代。“別說，這張臉還不錯，我記得高中的時候張通是不是喜歡，趕喊來玩兒啊，就說現在隨便被玩兒，給錢就行。”

許妍大口息著空氣，想要反駁。

可們哈哈大笑，嘲笑，諷刺，那種覺……讓想死。

可夏夏，還在等。

“云秀，好像不太對勁……”一個富家小聲提醒。“別真出什麼事兒，咱趕走吧。”

“夏雪落這算不算借刀殺人，倒好，現在有顧哲宇護著，一個電話讓我們來欺負許妍，許妍要是真出事，還不得怪在我們頭上？”有還算清醒的富家小聲嘀咕。

鐘云秀見許妍不是裝的，也有些怕了，趕跑開了。“真他媽晦氣。”

……

四周安靜了下來，許妍心臟疼的蜷起。

誰能來救救……

好疼。

真的好疼。

一輛黑轎車從鐘家出來，停在了一旁。

陳宇從車上下來，張的跑了過去。“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許妍聲音沙啞。“藥……”

陳宇見許妍臉慘白，趕從車上拿了一瓶礦泉水，又從許妍口袋里了一個小藥瓶，拿出一粒藥給喝了下去。

躺在地上緩了許久，許妍才慢慢緩過來。

撐著子坐了起來，許妍小聲道謝。“謝謝……”

見許妍沒事了，陳宇才松了口氣。“你去醫院看看吧。”

許妍沒說話，只是跪坐在地上，無力的去撿散落的瓶子。

夏夏還在家等。

車里，顧臣彥始終沒有下車，蹙眉看著許妍。

許家大小姐，如今卻了這幅樣子。

“有現金嗎？”

陳宇上車，就聽見顧臣彥沉聲問了一句。

愣了一下，陳宇到了，現在誰還用現金。“就……就十塊。”

“給。”顧臣彥有些不悅。

陳宇震驚了，他們顧總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趕下車，陳宇將十塊錢給了許妍。“抱歉，我上沒有那麼多現金。”

許妍跪坐在地上，抬頭看著陳宇，紅了眼眶。“不……不要。”

可笑的，還想留一點尊嚴。

低頭繼續撿瓶子，許妍扶著垃圾桶站了起來，從里面翻找了點可以賣廢品的紙盒子。

見許妍一瘸一拐的離開，陳宇莫名有些心酸。

這人長得漂亮的，怎麼出來撿垃圾。

回到車上，陳宇看著顧臣彥。“顧總，沒要。”

顧臣彥有些不悅，似乎也覺得自己多管閑事。

見顧臣彥不說話，陳宇悻悻的開車出離開。

“停車。”

路過一家甜品店，顧臣彥再次開口。

陳宇愣了一下，又怎麼了？

“去買點，送過去。”

陳宇更震驚了，他們顧總今天怎麼回事？

難道是找到了鐘婉，太過開心，所以善心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