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手續將近辦了一個多小時。因為都是未年,父母又不在邊,有兩個小孩的份證明信息出了點問題,需要派出所那邊傳真回執證明單,不然不給住。傅玉青對他們鐵面無私,陳路周沒辦法,讓朱仰起帶倆小孩先去他房間休息,他在樓下等住手續。
這個時間點,是整個傅玉山莊最慵懶的時候。午后,而綿長著地皮,四周寂靜,似乎所有人都在午睡,前臺服務員的鍵盤敲擊聲顯得格外清晰。
徐梔也沒走,所以陳路周有點尷尬,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們兩個活人。說點什麼不太合適,不說點什麼也不太合適。
陳路周:“你不去看傅老板磨的石頭嗎?”
“不去,”徐梔說,“他如果邀請你,你也不要去,很無聊。”
陳路周弓著背人坐在沙發上,兩手肘撐在上,眼皮懶懶地垂著,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張廣告紙,正在漫不經心地折紙東西,“他應該不會邀請我。”
徐梔想了想,“哦,也對。”
陳路周用“你不會聊天就別聊天”的眼神,瞥一眼。
大廳中央是個矩形魚缸,養了幾條彩斑斕的小型熱帶魚,艷麗得像一尾彩帶在疏疏朗朗的海草中自由穿梭著,徐梔就靠在那,低頭看著陳路周,發現陳路周好像又帥了,大概是出門收拾過,頭發并沒有那天晚上那麼凌、雜七雜八地支棱在腦袋上,因為過分英的五顯得整個人有些冷淡。在白日里的下,他特別像被雨淋過的雪松樹,拔而茂盛,永遠朝氣蓬,也永遠鋒芒過盛。
徐梔:“你上次還沒告訴我,你喜歡看什麼電影呢。”
“你問這個干嘛?這里有電影院?”陳路周低著頭,手上折紙的作沒停。
徐梔點頭:“有的,就停車場后面有個小影院,跟全球影城合作的,最近上映的都有,就是場次不多,如果你有什麼特別想看的我可以提前幫你訂票。”
陳路周沒什麼緒地垂著眼,專注折紙,心說,這麼好心干嘛啊,剛不還裝不認識我。
“嗯,到時候再說,”他說,“你跟傅老板很?”
徐梔說:“我爸的好朋友,小時候我都他干爹。”
陳路周:“哦,他沒老婆嗎?”
徐梔:“一直單。”
陳路周:“那朋友呢?”
徐梔想了想說:“沒見過他過,反正從小到大都是看他一個人,你想問他怎麼解決生理需求?”
陳路周:“……”
等前臺全部都辦好,時間是兩點半。沛充盈的在玻璃門外,照得整個大廳都明亮,綠植盆栽油亮翠綠,好像一幅隨意涂抹卻彩鮮麗的水畫。傅玉山莊采用的是全榫卯結構,全部建筑沒用一顆釘子,從口提示牌到每個房間和公共設施娛樂場所,采用的全是巧的原木榫卯設計,簡單干凈,現代理風。
陳路周不打算再陪耗下去,把折完的品丟在矮幾上準備上樓,走到魚缸面前,低頭慢悠悠地睨一眼。
“我只是想問問他脾氣為什麼這麼差?”
說完,就走了。
徐梔哦了聲,回頭看著他的背影,指著矮幾上的東西忙問:“你紙飛機不帶走嗎?”
陳路周頭都沒回,聲音一如既往的懶散:“你是孩子嗎?那是紙玫瑰!”
作者有話要說:
后來,陳星齊再次問大家:怎麼樣,我哥哥好使嗎?
徐梔那時候總被陳路周這麼問吧,怎麼樣我好使嗎?我好使嗎?于是下意識:好使好使。
那時候陳路周臉皮特別薄,難得紅了臉:沒問你!
第10章 茶室·約
第二天清晨,徐梔跟傅玉青在大廳旁側的咖啡廳喝咖啡,把陳路周折的紙玫瑰給他看,“你說他是喜歡做手工呢,還是不喜歡做手工呢?”
傅玉青正閉著眼愜意地盤著核桃,“你研究他干什麼?”
徐梔托腮,撥弄著桌上的紙玫瑰說:“好奇。”
傅玉青:“這玩意兒是陳路周那小子送你的?”
朱仰起被幾個小孩折磨一晚上,下來買兩杯咖啡,迷迷糊糊間聽見陳路周的名字,以為是幻聽,打著哈欠四張,看見兩個悉影頓時怔住。
徐梔沉浸在思考他到底喜不喜歡手工這件事,沒聽見傅玉青問什麼,茫然地反問道:“這能看出來是個紙玫瑰嗎?”
傅玉青終于睜開眼,輕慢地瞥過去,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小子的東西總是很不屑:“這不是個恐龍嗎?這麼長的尾。”
徐梔:“看吧,我就說是個四不像。瑩瑩還說就是紙玫瑰!”
……
朱仰起買完咖啡回去,陳路周也醒了,赤著寬肩,只套了件松垮的運,懶洋洋地靠在床頭,一條曲著,正全神貫注地看CBA比賽。
房間是標準的雙人間,兩張床中間就隔一個四四方方的原木床頭柜。朱仰起走過去,把咖啡放到床頭柜上,陳路周只用余瞥一眼,說了聲謝謝,眼睛又立馬回到比賽上。
朱仰起兩手在大上,直勾勾地盯著他,半晌,才皮笑不笑地開口說:“終于出手了哦。”
陳路周人還是靠著,拿起咖啡嗯了聲:“是啊,憋死了。”
朱仰起被他輕描淡寫的態度,弄得一時無言以對,合著全是他在這瞎心:“接下來是什麼呢?直接本壘打?玩玩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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